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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少女來到上忍宿舍,夜色已然四合。她打開門,快速地收拾了毛巾牙刷等物品便要回醫院,忽地眼角餘光瞥見玻璃櫃裡的一個相架,握住門把的手不禁一頓。

玻璃櫃裡放了三個相架,左右兩邊分別是七班和波風水門班,中央放著的是旗木家的合照。

少女走過去把放著旗木家合照的相架取出,由於年代久遠,相片的邊角已隱隱泛黃,唯有相中三人的臉容仍然清晰如舊——

相中的銀髮男人跟卡卡西面容相仿,即使面帶微笑,眉稍眼角間依然可見威嚴之色,依偎著他的女子笑靨如花,小小卡卡西窩在母親懷裡,笑得一臉無邪。

卡卡西曾跟她一一解釋過七班以外那兩張照片裡的是何人,卻也僅止於此。

少女恍恍惚惚地盯著照片裡的銀髮男人,直到一陣涼風從窗外吹進來,她打了個冷顫,瞬間驚醒過來。她把相架放回櫃裡,拿起包包匆匆離開上忍宿舍,直到走在街上,她還是禁不住疑惑,怎麼相中的銀髮男人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周過後,卡卡西出院了。

在病房待了七天,小女友明明在醫院工作,探望他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想來也是在使小性子。

在低氣壓的影響下,卡卡西自然不會對有誰來接自己出院這事抱有奢想,反而在思考著該怎麼順毛,豈料粉髮少女卻一臉輕鬆地走進病房,為他收拾日用品。當注意到被稱為工作狂的春野醫生穿的是常服,竟然是突地請假來接他出院的,卡卡西還沒培養出受寵若驚的情緒,已經更快地微微瞇眼。

回到上忍宿舍,卡卡西才坐下,櫻已經靠了過來,抱住了他的手臂。

小姑娘難得投懷送抱,卡卡西自然不願費神猜想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是把人往懷裡摟了摟,倒是少女看了看他的傷口,反應更快地推了推他。

男人揚了揚眉,並沒有鬆開少女,少女好不容易壓下罵人的衝動,小心翼翼地在男人的懷抱裡挪動身子,總算找到了一個不會誤撞他傷口的姿勢。

「怎麼忽然撒嬌了?」

男人一臉寵溺失笑,少女佯裝委屈地道﹕「老師受傷了,害我都不能好好抱你了。」

「那等傷好了再抱?」卡卡西握著少女柔軟的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老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了?受傷了就不讓人抱了?」她不滿地嚷嚷道。

卡卡西笑看著她,剛剛到底是誰不讓他抱的?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大字型地倚著沙發背,一臉愉悅地道,「來吧,妳可以為所欲為。」

……這打趣的口吻聽著絕對不懷好意。畢竟每次他讓她佔上風,都只是表面上的,逗著她玩而已,最後得益的人都是他。要在他身上套取消息,難度更是比S級任務更高。

櫻心中雖有戒備,但想要知道他為何受傷這事太重要,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她凝了凝神,小心翼翼坐到他腿上,噘了噘嘴道,「最近老師任務這麼多,咱們都有多久沒約會了?老師要不要跟師傅申請休假,陪我到外面走走?」說完,她暗暗誇了自己一把,總算是可以不著痕跡地試探對方接下來有沒有任務在身。

兩人此刻肌膚緊緊相貼,小女友就近在眼前,看見那雙澄亮的碧瞳閃著頑皮算計的光芒,卡卡西禁不住手癢起來,無視她的掙扎,伸臂把她摟進懷中,笑道﹕「雖然上次和上上次我說要出去走走,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我,但我不會問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那種幼稚問題。五代目已經批准了我的休假,我受了傷不能出去,櫻就留下來陪陪老師吧。」說到最後,溫暖的大掌來回輕順少女的背,動作溫柔又不時別有用心地輕輕勾劃著。

他不說的話,她都忘了自己因為有重要工作,拒絕了他的邀約的事。這話題無法繼續下去了,該怎麼辦?

忍住拍去男人的手的衝動,櫻的臉容僵硬了一瞬,隨即笑燦如花,「老師是傷患,還是好好休息吧。」

卡卡西低低一笑,在表情古怪的少女臉上親了親,「這不是櫻不好嗎?難道不知道一直待在我懷裡,是會發生點什麼的吧?」

要不是心裡默唸著要打聽消息,櫻一定二話不說痛罵男人一頓,把他扔上床,再罰他禁欲一個月——

少女暗吸口氣壓下這誘人的念頭,伸臂摟住男人的頭頸,在他胸前蹭了蹭,裝傻道﹕「還真是不知道呢﹗難道要把我推開?」

抱著少女的手緊了緊,讓她整個人貼上自己,卡卡西笑了笑,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推開了,妳不會哭鼻子?」

少女差點便要臉紅破功,還是偷瞄了男人的傷口,才又振作起來,「那你肯定也捨不得我不開心的,對不對?」

凝視少女的眼神漸漸柔和,男人半帶感慨地道﹕「還真有點想念那個在老師面前總是有些不自信不淡定的櫻。」當年中了他的幻術就嚇到昏倒的小女孩挺可愛的,雖然現在也很可愛,但不過過了幾年,這丫頭竟然懂得向他施美人計了,是他教得太好了嗎?

少女微微皺眉,忍不住用力戳了戳男人的胸膛,「這麼說,你現在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卡卡西挑了挑眉,「剛剛是誰一直提醒我是傷患的?怎麼就捨得對妳家傷患使用暴力了?」

出乎意料之外,少女用力點頭,半帶試探地道﹕「當然捨得﹗又不是我傷的,再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任務受傷。」

聞言,卡卡西微微歛了些許笑意,故意似的揉亂了她的髮,才輕輕一敲她的小腦門,「竟然學會打聽消息了,長進了啊小丫頭。」

男人臉上盡是少女熟悉的笑意,可憑著長期相處的經驗,少女並沒有錯過對方瞬間流露的凝重氣息,那意味著不管她怎麼撒嬌怎麼套話,他都不會對她說明真相的。

不被接納的事實,讓少女的心徹底沉了下去,當晚男人還了說些什麼,可她都沒心思聽了。

她只是想保護他,就像他為她所做的那樣——

 

接下來的幾天,櫻都是為卡卡西換藥後便匆匆回家,以卡卡西的敏銳,當然不可能察覺不到她的心不在焉,而他的溫柔相待只是讓她更加鬱悶。

一如她所料,所謂的「危險任務」還沒有結束。

某天晚上,當卡卡西告知她明天起會有數天不在,她幾乎是立馬沉下臉色,他把她摟進懷裡,輕撫她的髮,「我很快便會回來,妳看看想去哪兒,等我回來一起去旅行。」

「到時候再說吧。」她輕輕搖頭,抬頭看著他,「這任務危險嗎?老師沒問題吧?」

「丫頭在跟誰說話啊?」卡卡西笑了笑,避重就輕地答道。

「嗯,那我等你。」雖然心裡在意他的隱瞞,但要是這任務像上回那麼兇險,她也不願他為自己分神,想到這兒少女綻出一抹笑,踮起腳尖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口,「不許再受傷了。」

直到離開上忍宿舍,少女才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地踏上歸家之路。

她並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樓舍屋頂上,有一抹黑影正暗暗觀察著她——

黑影的眼瞳在月色的照耀下更顯幽森,他的視線從粉髮少女身上緩緩移向上忍宿舍,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小丫頭似乎把那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卡卡西你打算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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