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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2017年卡卡西賀 > /// < 自己回看了本子裡的文,發現有些邏輯理順些會更好,就做了少量修改

麼麼噠,最近有點忙,有空就來回大家留言,謝謝你們 - 3 -

 

我只想更靠近你一步,哪怕只有一點點,也想成為你可以依靠的那個人。

 

01   夢兆

 

櫻……櫻……

一把熟悉的聲音從極遠之地傳來,在耳邊繚繞不絕,鍥而不捨地呼喚著她。

彷彿做了一個漫長的夢,粉髮少女撐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春野芽吹的臉,劇烈的頭痛隨即襲來,疼得她直皺眉。

以為女兒又在賴床,春野芽吹本想責備幾句,待看見女兒蒼白的臉色,氣結的表情一轉為擔憂,「妳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今天就別上班了,在家休息一下。」

少女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摸著肚子半撒嬌地道﹕「只是有點累。媽媽,我餓了,早餐好了沒?」

春野芽吹皺了皺眉,伸指一戳女兒的額頭,「妳呀,今天可不許再加班了,要早點回家啊﹗」

少女吐了吐舌,極快地梳洗換衣,衝到餐桌坐下便是一番狼吞虎嚥。一陣風捲殘雲過後,她盯著桌上那杯半滿的牛奶,碧瞳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噘著嘴道﹕「媽媽,我趕著出門,牛奶下次再——」

冷不防一記凌厲的眼刀劈來,少女偷瞄了母親大人的臉色一眼,不敢再耍花招,苦著臉捧起杯子,像喝毒藥般捏著鼻子,一鼓作氣地把牛奶喝了。

春野芽吹搖搖頭,沒好氣地道﹕「看看妳像什麼樣子?還好再過不久我也不用管你了,留著別人管吧。唉,不過那人肯定會把妳寵壞﹗」

就算是木葉最出色的年忍者之一,在父母眼裡也不過是個愛撒嬌的小女孩。跟捨不得女兒出嫁的春野兆不一樣,春野芽吹對女兒的交往對象倒是很滿意,恨不得把女兒打包好送過去,畢竟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那人更寵愛更包容自家女兒的男人了。

視線有意無意掃過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少女垂下眼臉,輕輕把杯子放在桌上,佯怒道﹕「我才十八,媽媽就急著把我掃地出門了﹗」

「媽媽十八歲就嫁給妳爸了,十九歲就生了妳,這些話留著對妳爸說吧,我可沒妳爸那麼想不開﹗」

心不在焉地接下母親的調侃,少女步出春野宅,抬頭一看,街道兩側的櫻花樹已經悄然盛放,一陣微風吹過,枝椏迎風搖曳,蕩漾出一陣陣花浪,如雪般的花瓣漫天飛舞,花香襲人。

少女接過花瓣,柔柔軟軟叠滿手心,她不禁微微出神,思緒恍惚間指尖已經輕輕一握,或濃或淡的顏色瞬間沾滿了雙手,莫名看著就像是血。她眉心一跳,觸電般拋開花瓣,伸手就擦向衣服,可無論她如何用力,髒了就是髒了。

看著髒成一團的手和衣服,她不禁有些氣惱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平日遇上落花,她也很注意繞著走。

那麼想著,她不自覺又抬起了頭,看向那片累叠如裙擺的淺粉。

櫻花又開了,自訴說夢想的那天起,不知不覺跟那人一起走過了六載歲月,她有沒有更靠近那人的背影一步了?

 

隨著五國關係漸漸緩和,紛爭減少,被送到木葉醫院的傷患也比從前少,因此當看見住院名單上有要求身分保密的傷者,粉髮少女便悄悄上了心。

隱藏身分的傷者會被安排住進貴賓病房,大多是不便露面的暗部或高層,除了主治醫生和特定的訪客外,一律不得打擾。

少女剛步出辦公室,便跟大和打了個照面,後者的表情略略微妙。她上下掃視了大和一遍,即使驟眼一看似乎並無外傷,還是基於關心問道﹕「大和隊長,你受傷了?」

「櫻,很久不見了。」大和笑了笑,搖頭道﹕「我來探病。」

探病?大和的朋友屈指可數,櫻想起那個神秘傷者,一個臆測突地冒上心頭。

「大和隊長有朋友受傷了?也是暗部?」櫻半帶試探地道。

「嗯,一個老朋友。」大和似是不欲多談,朝少女點頭道別,正要轉身的剎那,少女突然眼眸一沉,定定地注視著他。

「是卡卡西老師?」

大和眼裡一閃而逝的驚訝之色並沒有逃過少女的眼睛,她也不需要回應,撇下大和便快步奔向貴賓病房。

她打開病房的門,裡頭早關了燈,微弱的陽光穿不透厚厚的窗帘,房內一片漆黑。藉著走廊的燈光,她才勉強看清房間的輪廓。

銀髮男人躺在床上,臉恰好被陰影遮蓋,看不真切。

櫻帶上門開了燈,一股藥味撲鼻而來,她放輕腳步走到床邊,摸上銀髮男人的額角。已死之人理所當然不會待在病房,這道理少女比誰都更清楚,但唯有此刻感受到他的體溫,她才能相信他真的還在。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要是露出整張臉,相信會更加嚇人。此刻的他,完全失去了平常那種談笑自若的氣度,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傷者。

銀髮男人一向淺眠,即使受傷服藥,有人靠近就會醒來,如今睡得這麼沉,可見這不是一般的傷勢。

少女雖已有心理準備,拉開被單仔細檢查了銀髮男人的傷勢後,還是直皺眉。她已記不得上回他受這麼重的傷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明明昨晚他們才見過面,那受傷該是幾小時前的事,他不單對任務隻字不提,還隱藏身分住進貴賓病房,寧可讓大和照顧他,也堅持不讓她知道。

她是他最親密的人,為什麼當他需要依靠的時候,想起來的卻不是她?

 

朦朧間,熟悉的溫暖觸感碰上了她的臉,皺起的眉心舒展開來,她反射性地蹭了蹭那隻寬厚的大掌,大掌的主人感受到她本能的依賴,略頓了頓,並沒有抽回手。

粉髮少女睜開眼,對上一雙深邃如海的異色雙瞳,她動了動才想起自己趴在床邊等他醒來,等著等著便睡著了。

「老師……」

稚嫩的嗓音飽含濃濃睡意,少女揉著眼,殘留著淺淺壓痕的雙頰紅彤彤的,像是一顆熟透的蘋果,憨態可掬的模樣逗得人更是想要狠狠欺負她。男人不禁想起某些時候少女的臉也是一樣紅,眼波迷濛——

眸色微微一黯,男人朝少女勾勾指頭,少女一下子清醒過來,隨即起來彎身靠近男人,問道﹕「老師,是哪裡痛了?」

左手扯下面罩,右手拉住小姑娘的手臂,不過一秒,他便在她驚訝的眼神中,溫柔地堵住她微張的紅唇。

被男人這招弄得有些驚訝也有些生氣的少女本欲推開他,顧慮到他的傷勢只好作罷,不過不推開他,也不代表她要配合。男人察覺到她的意圖,眸裡漾起淺淺笑意,耐心地誘哄著她,漸漸地她忘了賭氣,只懂得暈乎乎地回應著他。

那是一個漫長得教櫻心跳幾乎停頓的吻,他的唇舌一如既往的溫柔,但女性的直覺告訴她,今天這個吻很不一樣,他似乎……格外小心翼翼。

「不痛了。」

男人捧起少女潮紅的臉頰,來回輕撫仔細端詳,眸光深沉。少女直覺男人的眼神除了一貫的溫柔還隱藏了些什麼,卻說不出所以然來,反而有種連骨子都被他看透了的感覺。

少女略定了定神,異色雙瞳裡已是一片平和,彷彿適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覺。看著男人平靜卻又難掩蒼白的臉,她堅定地挪開擱在自己臉上的大手,「老師,你怎麼——」

還沒說完,男人已輕聲截斷她﹕「這是機密任務。」

「對大和隊長就不需要保密?」她皺了皺眉。

「只是意外被他發現。」男人伸手揉了揉少女的髮,道﹕「可以給我帶些日用品嗎?這種事就只能拜託我的小女友了。」

少女心裡的鬱悶並沒有消褪,男人這麼說就是讓她別再多問。即使受傷,男人仍然一派從容,那份自然流露的成熟堅忍感染了她,再追問下去只會顯得她更稚氣。

「老師也老大不小了,別老是讓自己受傷。還有……下次受傷可不許再瞞著我了﹗」

卡卡西朝少女一笑,少女鼓起腮幫子,「我去你家拿日用品,你要好好休息啊。」

粉髮少女離去後,卡卡西並沒有遵從少女的叮囑躺下休息。不久大和推門走進病房,臉色沉重地道﹕「還是讓櫻發現了。」

「丫頭那麼聰明,住院本來就很難瞞過她的耳目,這結果我早已料到,你不必放在心上。」卡卡西眼眸微微一沉,道﹕「天藏,我有事想拜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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