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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年輕英俊、地位尊貴的音影,住在富麗堂皇的城堡裡,吃得飽穿得暖,這種生活不知有多少女人羨慕著,她要是還不知足,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當失卻自由,即使擁有世間最好的一切,即使地位有多高、頭銜有多動聽,說穿了她不過是隻被囚在美麗牢籠中的可悲小鳥而已。

        自她受傷醒來起已有七天,身上的傷已完全復原,待在城堡裡足不出戶的生活也過了整整七天,除了吃和睡之外,她無事可做,真的快無聊死了﹗

        至於她的丈夫,偉大的音影大人只在她醒來那天意思意思的露個面,便沒有再現身。

        坦白說,她鬆了口氣。

        想起宇智波佐助冷漠的眼神,她的心無端地一痛。

直覺告訴她,這男人擁有主宰她情緒的能力,要是不想變回失憶前那個不快樂的宇智波櫻,還是離他遠點方為上策。

他的眼神太冷靜理智,太擅於算計,她只是個普通人,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何況她根本不想與他扯上任何關係,現下這種互不相干的生活最合她意。

        她放下看到一半的書,捶了捶發酸的肩膀,呵了口熱氣,搓揉冰冷的手心,準備上床睡覺。

        音之國長年天氣寒冷,畏寒的她不管在晚上蓋了多少床被子,還是會冷得無法熟睡。

        說也奇怪,每每睡到深夜,她冰冷的手心和腳心便會自動溫暖起來,一覺睡到天明。醒來才發現自己抱住一顆枕頭,她左翻翻右翻翻,想不通一顆普通的枕頭為何會自行發熱。這會不會是音之國獨有的發明?。

        當小櫻抱著枕頭,正想爬上那張舒適柔軟的大床時,房門被打開了。

她回頭一看,整個人傻住了。

        「怎麼,不認得我了?還是才幾天沒見,妳又『失憶』了?」佐助負手看著一臉震驚的小櫻,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沒有不認得你﹗我要睡覺了。沒事的話,請你離去。」小櫻皺起秀眉,不明白這男人為何一照面就對她開火,挑起戰端。

        不過與上回相比,他絕對零度的冷氣似乎收歛了不少,但黑眸裡的譏嘲還是一樣明顯。

        「真巧,我也要睡了。」

薄唇揚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魅惑邪肆的俊顏看得小櫻心頭不禁突突亂跳,暗想這男人真是好看得罪惡﹗

上天畢竟是公平的,賜予他近乎完美的長相的同時,也給了他差勁無比的個性,算是互補了。

佐助察覺到小櫻眼底一閃而過的迷亂,黑眸閃過一抹隱約的笑意。

小櫻被佐助瞧得有些發慌,每當他在視線範圍內出現,她便會禁不住緊張起來。

她吸了口氣,指著佐助身後的門,客氣地道﹕「晚安,門在那邊。」

「這是我的房間。」佐助淡淡道。

小櫻頭疼起來,這傢伙是要跟她爭房間是吧?

「呃……宇智波先生是吧?」她嘗試和平地解決紛爭。

佐助挑了挑眉,淡淡道﹕「怎麼了?宇智波太太。」

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刺激到,小櫻的臉不禁微微一紅,抱著枕頭呆立當場,半晌說不出話來。

佐助雖不改針鋒相對,叫她「宇智波太太」時,語氣卻是和緩的,甚至帶著低低的笑意。

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男人的笑聲撩撥得心亂如麻,對方還是個性奇差,比電冰箱沒好上多少的差勁男人,小櫻不禁暗暗鄙視了自己一把。

小櫻清了清喉嚨,嘗試跟佐助講道理﹕「城堡裡還有很多空房間,可以請你住別間,將這房間讓給我嗎?」他是音影,是這城堡的主人,要住那個房間都可以,何必小裡小氣的跟她爭房間?

「不可以。」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小氣的男人﹗

小櫻的怒火轟地燃燒起來,這傢伙是來找蹅的嗎?

「噼啪」的火花在空氣中燃燒,兩人沉默地對視良久,小櫻決定投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人家是城堡的主人,她憑什麼跟他爭呢?

好,她大人有大量,就當作讓讓這小氣冰山男好了﹗

小櫻狠狠地瞪了佐助一眼,抱著枕頭越過他,當小手觸碰到冰冷的門把,低沉帶磁性的男性嗓音在耳邊響起——

「過來。」

簡潔的命令,唯我獨尊的語氣,似是料定她必會依言而行。

她又不是他的下屬,為何要聽命於他?

她抽回手,轉身怒瞪著他,皺眉道﹕「我已將房間讓給你了﹗你到底想怎樣?」

「宇智波太太,首先我沒有要妳將房間讓給我。」看著那雙怒火高燒的碧眸,墨玉似的黑眸閃過一抹興味的笑意,他盯著她懷中那顆枕頭看,緩緩道﹕「還有可以請妳放下我的枕頭了嗎?」

她的小臉羞愧地爆紅,要是手中握著的不是枕頭而是鋤頭,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原來這顆會發熱的枕頭是他的﹗

這下糗大了﹗

她登時自覺矮了一截,尷尷尬尬地將枕頭放回原處,神情明顯帶著不捨。

「這樣可以了吧?」她抬起下巴,負氣地哼了一聲,再次走向房門的方向。

「可不可以告訴我,妳怎麼這麼喜歡我的枕頭?」她依戀的表情惹起他的注意,他們的枕頭明明是一對的,只是枕套的顏色有別,她何以特別「欣賞」他的枕頭?

小櫻忍不住又看了那顆神奇枕頭一眼,碧眸中露出垂涎的神色,那表情活像小狗看到骨頭,只差沒撲上去而已﹗

佐助暗暗好笑,黑眸凝注在她身上,眼神微暖而專注,只可惜一直心繫神奇枕頭的小櫻並沒有察覺到。

「你的枕頭與眾不同,在晚上會發熱,是音之國的獨有發明嗎?」小櫻禁不住好奇地問。

佐助微垂頭,肩膀可疑地抽搐了幾下,忍不住仰頭大笑出聲。

她見過他嘲諷的笑、冷漠的笑、算計的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發自真心的笑顏,不禁看傻了。

這抹笑有如雨後的虹影,光彩奪目,徹底驅走俊臉的冰冷寒意,看得她心中一悸。

「你應該常笑的。」她脫口而出,當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褪去,換上平時的深沉莫測,她不禁暗悔自己的衝動。

他收歛唇邊的笑意,淡淡道﹕「這顆枕頭的確是獨一無二的。」

小櫻忍不住嫉妒起佐助來,這可惡的男人怎配擁有這種世間難求的寶貝?

她那副恨得牙癢癢的表情,再次成功令佐助的心情好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快點上床休息。」他搖了搖頭,雖貪看她豐富多變的可愛表情,但顧慮到她重傷初癒,還是早點讓她睡覺比較好。

「你要將房間讓給我?」她愕然。

他不答,淡淡地丟下威脅﹕「還不睡覺,是要我抱妳上床嗎?」

小櫻直覺這男人不會空言恫嚇,只要說出口,必定會言出必行﹗

她急急地爬上床,掀起被子蓋在身上,露出一張小臉戒備地盯著他看。

他眸光一閃,緩步走向那張足以躺上六個小櫻的柔軟大床,在她驚訝的表情中,進佔了她旁邊的床位。

「你在幹什麼?」感覺大床另一側微陷下去,小櫻差點尖叫出聲。

「睡覺。」他雲淡風輕地丟下兩個字,不屑的眼神似在責怪她的大驚小怪。

「我的意思是……你怎可以睡上我的床?」她緊張地抓住被子,狠狠地瞪他。

「這是我的床。」他半撐起身,將她困在身下,俯頭看著她,邪魅的黑眸讓她聯想到危險的狼。

被黑色的修長影子徹底籠罩住,她的心跳沒來由地加速,莫名地緊張起來。

嬌軀微微顫抖,她不敢對上他灼灼的目光,別開小臉低聲道﹕「你說的對,床還給你。我到別的房間睡去,這樣你滿意了嗎?」

「妳這一出去,是想讓整座城的人猜測我們是否夫妻不和?我可丟不起這個臉。」他淡淡地道。

她很想說他們本來就感情不好,沒必要掩飾,當接觸到他警告的眼神,卻沒敢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

「那……我睡沙發去。」她無奈地道。

「想不想要我的枕頭?」唇邊掀起一抹算計的笑意,他緩緩地問,成功地留住她急欲離去的腳步。

「當然想﹗」她的注意力登時被岔開,用力地點著頭。

「睡在床上,天一亮我就將枕頭送妳。」他微笑地丟下誘餌。

小櫻天人交戰起來,和這男人睡在一起,枕頭就是她的,這條件真的好吸引。

看他那張冷漠不在乎的冰塊臉,該是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恐怕她撲到他身上,他還嫌她重呢﹗

他們感情欠佳是鐵一般的事實,搞不好三年來他們一直也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

這床這麼大,只要規規矩矩地睡在她的範圍內,他們就可以河水不犯井水,各睡各的,和平地睡到天明,那時她就可以得到那顆夢寐以求的枕頭了﹗

「好,這顆枕頭我要定了﹗你可不許反悔。」想到能平白無端地得到枕頭,她反而有點怕他會反悔。

小櫻整副心神都被枕頭吸引住,沒有察覺到他剛剛那番話,在在暗示他們從沒分房睡過。

「不會。」他笑了笑,垂眸歛去自己的情緒,靜靜地等待小白兔掉進早已挖好的陷阱之中。

「被子分你一半,警告你睡相可別太差,別搶了我的被子﹗」她扯了扯被子,嫣紅的小嘴不住碎碎唸。

「我保證不會搶掉妳的被子。」薄唇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墨玉似的黑眸黯了下來,佐助低聲道﹕「可以睡了嗎?宇智波太太。」

就這樣,抵不過誘惑的宇智波太太將半邊床分了給她的丈夫。

習慣了孤枕獨眠的生活,身旁一下子多躺了個人,還真是滿難適應的。

        小櫻不自在地翻身背對著佐助,兩人共睡一床,即使看不見佐助,他的存在感仍然強得不容忽視,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

        「傷口還痛嗎?」

        低沉的男性嗓音冷不防在黑暗中響起,小櫻嚇了一跳,想不到他會關心她的傷勢,連忙答道﹕「不痛了。」

        「很好。」

        是她多心了嗎?總覺得這兩個字聽起來,好像有點……曖昧。

        她甚至能在腦海中自行勾勒出他邪氣低笑的表情。

        佐助的為人並沒有她想像中糟糕,至少他會關心她的傷勢,還慷慨地將神奇枕頭送她,也許他們能夠成為朋友,和平共處也說不定。

        懷著世界和平的友好想法,想像明天一早便能得到神奇枕頭,她的心情放鬆下來,小嘴勾起甜笑,緩緩閉上眼睛……

        下一秒,她的驚叫聲在一片漆黑中響起,徹底打破了她建構的美好世界。

        「你在幹什麼?」

        「宇智波太太,我沒有重聽,妳說話小聲點,我的耳朵快要被妳震聾了。」他湊到她耳邊低語,全然是責備的口吻。

        「我管你聾不聾?你的手——」她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我的手怎麼了?」他低笑出聲。

        小臉不爭氣地紅了起來,這叫她怎麼說出口?

「快拿開你的手﹗」她怒氣沖沖地道。

「遵命。」

渾厚的低笑聲再度響起,他抽回滑進她衣內作怪的大手。

正當她鬆了口氣,他倏地一個翻身,將她密密實實地包覆在身下。

只見一雙利眸在暗夜中閃閃發亮,彷彿獵人盯著獵物,那麼篤定,那麼勢在必得。

她被盯得渾身發毛,此時兩人的姿勢又如此曖昧,柔軟無力的嬌軀被他修長結實的身軀緊緊壓住,濃烈的男性氣息透過單薄的衣衫傳來,她不禁霞燒雙頰,全身顫抖不已。

「你到底想怎樣?」她在心中祈禱,他要做的事,千萬不要是她心中所想的。

「抱著我的妻子躺在床上,妳猜我最想做什麼?宇智波太太。」他俯下俊臉,近得鼻尖足以抵住她的,兩人氣息互融。

這下她再遲鈍也明白他腦裡轉著什麼歪主意了﹗

原來他們一直有著夫妻之實,都怪她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想到他們曾經在這張大床上赤裸交纏,做著男女間最親密的接觸,她的心亂成一團,完全無法思考。

失憶以來,她還是首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這男人不是別人,是她的丈夫。

從她驚訝的表情讀出她的想法,他唇角微掀,淡淡道﹕「妳該不會以為我們一直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吧?」

她太天真了。

他宇智波佐助從不虧待自己,當初付上多少代價得到她,就必定會從她身上取得等值的報酬。

她是他的,這一輩子都只能屬於他。

她的身體是他的,心亦然,少了任何一樣他都不會善罷干休。前者他已得到手,後者即使不擇手段,他也會要回來。

「你別太過份﹗我失憶了,什麼都記不得,醒來才不過七天而已。你就要我和你……你這是強……」心亂如麻下,她結巴起來。

「強暴是嗎?」他好心地接上,搖了搖頭,淡笑道﹕「這是什麼話?夫妻親熱天經地義,哪來強暴之說?莫非妳失去記憶,就不是我的妻子了?」

「我是你的妻子沒錯,但我什麼都忘了。在我心裡,你和陌生人沒有分別。就算你真的要和我……那個,也要給我一點時間培養情緒吧?」這種事怎能說做就做?何況她根本記不得怎麼做。

他那張冰塊臉是用來騙人的嗎?想不到他這麼……猴急。

「那麼宇智波太太,請問妳需要多少時間培養情緒?」他盯著她慌亂的秀顏,黑眸閃過一抹笑意。

他發現她失憶後變得比較孩子氣,表情也豐富得多,為他提供了不少娛樂。

「不知道,等我準備好了,自然會告訴你﹗」她咬著下唇倔強地道。

他輕撫她柔軟的櫻唇,低聲道﹕「不准咬唇。」

嬌軀猶如觸電般一顫,水眸無措地閃啊閃的,只可惜楚楚可憐的表情未能打動身上的男人。

「這麼說,假若妳要十年時間做準備,我就活該當十年和尚了?」他挑了挑眉。

就一個成熟正常的男人而言,他自問忍得夠久了﹗

在她失憶前,他可是每晚都要抱她的。

後來她失憶兼之受了重傷,他白天故意不去看她,等她睡著才回房。

每晚被她當暖爐般抱住,外加她熟睡無意識的磨蹭,溫香軟玉在懷,看得到吃不到,對他來說是一大折磨,但顧慮到她有傷在身,他只能一忍再忍。

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傷勢完全康復,他說什麼都不會再忍了﹗

小櫻哪堪如此直接曖昧的言語挑逗?紅透的小臉宣告再次充血。

        什麼當和尚不當和尚的?他說話可不可以別這麼下流?

        「你是個君子的話,就該等我準備好才那個……」水眸閃起不安的光芒,她嘗試做最後的抗爭。

        「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君子了?宇智波太太,妳根本沒半點當我妻子的自覺。要等妳準備好,我頭髮都白了。」他把玩著她的髮絲,任由細軟如絲綢的觸感在指間流連,動作溫柔如水,眼神卻犀利而危險。

        君子嗎?她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對於想要的東西,即使不擇手段他都要據為己有,不到手絕不罷休。

        要是被她知道他在三年前到底幹了什麼好事,才換來這場婚姻,單純的她一定會被嚇壞。

        他不能容忍她的忽視。

        失憶後被他這丈夫刻意冷落,也不見她有半點委屈失落之情,一個人愜意的看看書,吃美食睡午覺,氣色倒是越來越好了。

他要是再不現身,她說不定連他姓甚名誰都要忘了﹗

她漫不在乎的態度已徹底惹惱了他,他要她正視他的存在,正視她是他妻子這個事實。

        她一驚,嘗試掙扎了幾下,反而令兩具身軀貼合得更緊。

她整個人被釘在柔軟的大床上,被男性強壯有力的身軀覆壓在身下,他火熱的體溫烘得她頭昏腦脹,渾身酥軟無力。

        隔著衣服的接觸已這麼可怕,要是真的那個,她會不會死掉?

        想到這兒,她徹底慌了。

        「宇智波太太,再亂動的話,聊天時間可要提早結束了。」低沉沙啞的男性嗓音帶著濃濃的壓抑。

        他的警告成功令小櫻停下了掙扎。

        黑眸裡毫不掩飾的慾火,彷彿要將她燃燒成灰燼,她猶如受驚的小鹿不住顫抖,哀求道﹕「你……能不能放過我?明晚好嗎?明晚我們再……」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要是被他佔有,她也許會找不回自己的心。

        佐助眸光轉柔,輕撫她的臉頰,低聲道﹕「今晚和明晚沒有分別。妳是我的妻子,最好盡快習慣我的碰觸。要我每晚抱著妳什麼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

        他向來自制力過人,只有她能勾起他體內深藏的慾望,甚至不需要任何誘惑挑逗,單是看到她純美的臉龐,他已壓不下吻她抱她的衝動。

這股熾烈的情火在同床共寢三年後,依然無半分消減,反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他也很想給她時間適應,只可惜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醒悟到今晚無法全身而退,小櫻絕望地閉上眼,僵硬地躺在床上,負氣大罵﹕「你要就要吧﹗可惡的色豬,我詛咒你那兒爛掉﹗我要你身敗名裂,明天我就告訴所有人你強暴我……」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聽到她的咒罵,佐助只覺得好笑,邪氣的薄唇微勾,低笑道﹕「宇智波太太,我會證明這不是強暴。」

        她羞憤得差點哭起來,委屈怒罵﹕「別叫我宇智波太太﹗我才不要當你這色豬的妻……嗯……」

        剩下的話消失在他火熱的唇齒之間,他霸道地以舌挑開她的貝齒,狂野地吸吮著她的芳香。

        「嗯……」她猛地一震,小手下意識推拒著他的肩膀,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別開小臉避開他的吻,下巴卻被他緊緊扣住,他的吻變得好輕好柔,細細地吮吻著柔嫩的唇瓣,耐心地誘哄她隨著他火熱的唇舌嬉戲。

        良久,他不捨地離開她的小嘴,溫柔地撫弄她紅腫的雙唇,眸中閃過一抹促狹之色,慢條斯理地道﹕「宇智波太太,妳好像不討厭我的吻。」

        她的小臉轟地爆紅,為自己熱情如火的回應感到羞愧。

        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她的身體就像不再屬於自己似的,體內升起一團烈火,促使她情不自禁地回應他。

        「我、我討厭你……」她羞惱地咬牙低叫。

那倔強的表情看在佐助眼中說不出的可愛,他好心情地親了親她蘋果般的臉頰,伸手解開她的衣服,輕輕揉弄著她的柔軟,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夫妻三年,他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寸,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何能讓她情動失控。

        他最愛看她為情慾徹底失控的嬌顏,只有在這一刻,他才能確定她屬於她,確定她心中只有他。

神智迷糊間,小櫻只聽得一把沙啞的男性嗓音在耳畔低語﹕「我保證妳不會討厭接下來的事。」

        接下來,她完全無法思考,天地間的一切彷彿消失無蹤,她只感覺到他的熱吻愛撫,感覺到他炙人的體溫,不論身與心,都為他徹底融化……

 

 

        佐助一遍又一遍地佔有著身下的人兒,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強烈的快感,在他懷中昏厥過去,他才不捨地結束銷魂的歡愛。

        他滿足地將汗水淋漓的俊顏埋進她頸窩間喘息,嗅吸著她獨有的動人芳香,閉上眼肆意享受歡愛後的片刻寧靜。

        過了一會,他將昏睡的小櫻抱進浴室,細心地為她清理身體。

        重新將赤裸的人兒放在床上,盯著那張猶帶潮紅的疲憊小臉,回想她在他的挑逗下,如何從羞澀的推拒變成熱情的回應,薄唇不由揚起一抹純男性的笑,低下頭疼惜地輕啄了下她的小嘴。

        想起她昨晚孩子氣的嚷嚷,他不由莞爾,這下他在她心裡一定淪為大壞蛋之流了。

視線移到她額上細微得幾近看不見的傷疤,黑眸倏地一沉,柔情盡褪,迸射出駭人的殺氣。

        他差點就失去她了。

        至今他仍未抓到神秘敵人的尾巴,不知道到底是誰如此積極取他妻子的性命,更想不通那天小櫻怎會無故偷走出城,離開他暗地佈下的嚴密保護網。

        看見她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銀白雪地的剎那,他的心跳幾乎停止,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他失控地抱緊她,大叫她的名字,怎也不肯放手,後來香磷狠狠地摑了他一巴,才令他清醒過來,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帶回城內就醫。

        還好她平安無事。

        憐惜地輕撫微凸的傷疤,輕輕吻遍她身上已癒合的大小傷口。黑眸掠過森寒的冷意,她的血不會白流,這筆帳他記下了,必會要膽敢傷她的人千倍奉還。

        這時床上的人兒秀眉輕皺,嬌小的身軀踡成一團,微微打著哆嗦。

        就如以往的每一夜,他動作熟稔地輪流搓揉著她冰冷的手足,直至她的手足暖和起來,才躺到她身邊去。

        她本能地抱住熱源,嚶嚀一聲,將小臉埋進他胸膛蹭了蹭,尋找最舒適的位置睡去。

        佐助不禁莞爾一笑,他這妻子的睡癖一向奇差,將他當成暖爐不止,還要像無尾熊一樣巴著他不放,害得他每天起來都要拿她口中的「神奇枕頭」代替自己,才能順利脫離她的糾纏。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低聲道﹕「妳到底要逃避到何時?不管這遊戲要玩多久,我都會奉陪到底。」   

        他會用行動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就算她再也記不起從前的種種,只要她還是她,他都不會放手。

 

 

        燦然的晨光照進房內,小櫻渾身酸痛地醒來,睜開眼,看見佐助已穿戴整齊地站在床前,逆光中的俊臉看不見表情。

        他察覺到她的注視,轉過頭微微一笑,陽光灑在他淡漠的俊臉上,散發出淡淡光暈,她看得心中一悸,傻傻地說不出話來。

        「宇智波太太,看來我把妳累壞了。」他的笑容帶著邪惡和得意。

        她累得連起床的氣力都沒有,怎麼這傢伙看起來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他的體力有比她好這麼多嗎?

        「你……無恥,你不是人﹗你乘人之危……你是可惡的色豬﹗」小臉一紅,她用被子小心包裹住赤裸的嬌軀,忍不住破口大罵。

        一般人會強逼失憶的妻子與自己親熱嗎?他有餓這麼久嗎?還不顧她的抗議一吃再吃,他到底是不是人?

        「我記得妳好像不討厭我的無恥。」他挑了挑眉,曖昧的笑容帶著某種暗示。

        他說話不能含蓄點嗎?

        想起自己昨夜忘我的回應,她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羞惱得無地自容。

        他走到床邊,將她念茲在茲的「神奇枕頭」塞進她手中,笑道﹕「枕頭給妳。」

        她緊緊抱住枕頭,終於醒悟過來,這頭色豬從一開始就想拐她上床,枕頭只是個誘餌……

        她竟然為了一顆枕頭賠上自己的清白﹗

        小臉陣紅陣白,要是還有氣力,她只怕早就動手揍人了﹗

        「現在才想到嗎?」他低低一笑,黑眸泛起溫暖的波光,道﹕「節哀順變,畢竟妳得到枕頭了,不是嗎?」

        說得也是,反正再憤怒再沮喪也無法改變被吃的事實,向好的方面想,她也得到獨一無二的神奇枕頭了。

        見她的表情又轉為欣喜,佐助眸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緩緩道﹕「忘了告訴妳,這枕頭跟妳那顆完全一樣。」

        「什麼?」她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也就是說,這顆枕頭不會發熱。」嘴角掀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那會發熱的是……」她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是我。」

        佐助留下徹底石化的小櫻,關上房門的剎那,門板傳來砰的一聲。

        他搖了搖頭,俊臉泛起笑意,該是某人氣得將神奇枕頭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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