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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夜半時份,櫻挺起快要折斷的腰,又是為佐助擦身又是整理床舖的忙了整夜,吃飽喝足的佐助總算沉沉睡去。

 

她吁了口氣,坐在椅子上靜靜地出神。

 

墨玉似的眸子閉著,掩蓋住教人望之生畏的銳芒,如出鞘之劍的犀利氣勢徹底收歛,那寧謐而安詳的睡容,看得她怦然心跳。

 

這傢伙明明是男的,怎麼連睡相也這麼好看?

 

出了一身汗,他的燒退了。他的恢復力很強……體力更驚人,再做下去,要說他們之間有一個會累死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身強體健的她。

 

臉頰熱了起來,唉,上兩次是無力反抗,神智不清,這一次卻是怎麼都脫不了關係。

 

對她而言,今夜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初夜,她喜歡這個對她毫無保留,溫柔備至的佐助,他的吻、他的撫觸都在訴說著她夢寐以求的情感。

 

人在神智迷糊的時候,往往都會被本能所支配,也就是說,佐助真的對她……

 

她的心突地一跳,就算他真的喜歡她又怎樣?他可是狠狠地傷害過她的。

 

心裡另一個聲音卻說,他的確做錯了,但無可否認他也在盡力彌補。妳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何曾見過他如此挖空心思的討好一個人,天天在門外站崗,連最重要的工作都不管。那些自他出生起便執著的傲氣與身段,他也悉數拋下,只求取得妳的原諒。

 

她左思右想,煩躁不堪,身體又疼得厲害,沒有半點睡意,見佐助這始作俑者睡得這麼香,不由懊惱的咬唇。

 

 

佐助從睡夢中起來,身體的不適感已然消褪無蹤,一股熟悉的香氣自枕被傳來,他心中一凜,睜眼一看,一大片粉色的佈置映入眼簾,這才想起昨夜櫻邀他進屋,他不適睡著,她幫他擦身,然後……他又把她推倒了。

 

沉靜的俊容閃過一絲慌亂,他怎麼又做出這種事來了?難得她不再對他不理不睬,甚至好意收容他,他卻吃了她,那接下來要等多久,她才肯理他?

 

佐助深呼吸了下,決定擱下這些煩人的問題,先找到櫻才是最重要的。

 

「呃……你起來了。」

 

一抹粉色的身影翩然走進房間,櫻看著神色冷靜如常的佐助,臉上不禁微微泛紅。

 

昨夜裡那個不淡定的佐助君,只有她一個人看過。

 

她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面對他,只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起身,定定地看著她,黑眸裡透出的懊悔之色強烈得教她透不過氣來,「昨夜的事,很對不起。」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才起來他就後悔了,難道只有她一個以為那是兩廂情願的親密?

 

他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氣得厲害,嘆道﹕「我無意……很疼嗎?」

 

無意?難不成是她強迫他?

 

「我疼不疼都與你無關﹗」她沉下臉,明明是他做主動的,完事了卻來嫌棄她,他是什麼意思?

 

「櫻……」

 

「我不想和你說話﹗」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顫抖的指尖指向房門。

 

這情況只會越說越糟,佐助怕她氣壞身體,沒再說什麼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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