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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鼓起最大的勇氣說完這番話,櫻感覺到自己的臉微微發燙,她不敢正視我愛羅的臉,只聽得我愛羅輕輕嗯了一聲,像是鬆口氣又像是帶了些遲疑,可語氣卻明顯緩和下來。

    「我們以後再談這事。」

    這句話聽起來大有文章,櫻卻沒有深思當中含義,一顆心因為他口中的「我們」而柔軟起來,「以後再談」也是一種進步,代表他願意和自己溝通過後再作決定。

    當我愛羅自她手中接過睡衣,櫻終於放心了,暗暗慶幸自己有好好說出心中所想,不然我愛羅君會被推到離自己更遠的地方,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再經歷早上兩人突然變得疏離的尷尬時刻了。

    這一夜兩人像平常一樣,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上,櫻沒有再感到不自在,很快便勾起唇角沉沉睡去。

 

 

    翌日一大早,我愛羅便要出門。

    回到木葉意味著徹底脫離砂隱高層監視,櫻的身心都放鬆下來,即使睡了整夜仍然覺得累。我愛羅見櫻的眼睛只勉強睜開一線,還要起床送自己出門,實在於心不忍,讓她再睡一會,她卻邊打哈欠邊堅持著送他到門口。

    「我愛羅君在師傅那裡要待到什麼時候?我晚上過去接你吧。」

    「妳在家裡休息,不用特地過來了。」

    在廚房裡準備早餐的春野芽吹聽到兩人的交談聲,走出客廳一看,昨天她和春野兆不敢直視的銳利眼眸此刻泛著平和的柔光,她不禁嘖嘖稱奇,眼前的我愛羅褪去了身上的銳氣,在和女兒閒話家常,乍看之下就像個普通少年。

    我愛羅察覺到春野芽吹的注視,春野芽吹對上那雙冷漠的眼睛,沒有立即調開視線,微笑道﹕「早上好。」剛剛看到紅髮少年有別於昨天的平和表情,春野芽忽然覺得對方沒有想像中那麼遙不可及。就算貴為風影,也不過是個未滿二十的少年,要是一直表現得那麼別扭,只會讓女兒難做人。

    我愛羅注意到春野芽吹態度的轉變,他早習慣了別人畏懼排斥的目光,而櫻是少數從一開始便沒有為他貼上標籤的人,只是很平常地跟他相處,現在看來櫻擁有這樣的想法說不定是來自家人的影響。

    紅髮少年朝春野芽吹點點頭,便轉身出門。

    當大門關上,春野芽吹不由鬆了口氣。

    櫻看見母親的表情,好奇地問﹕「媽媽,怎麼了?」

    「風影大人是個擁有強大氣場的人,櫻天天都和他在一起,難道不會感到不自在?」春野芽吹本想問難道不會覺得我愛羅很可怕,最後還是換了個詞。

    櫻想到砂隱村裡那些對我愛羅誠惶誠恐的忍者,聽懂了母親話中的深意,「我愛羅君只是話少了點,他很體貼的,一點都不可怕。」

    聽女兒的口吻裡滿滿都是維護卻不自覺,春野芽吹會心一笑,「妳是忍者,膽子當然比較大。一般人單是聽過他的傳聞,說不定就嚇個半死了。」

    櫻很想說這跟是不是忍者並無關係,砂隱村的忍者就是其中一個例子,可她也不想嚇唬母親,挑了挑眉道﹕「人柱力又怎麼了?他又不是自願的﹗鳴人不也是人柱力,媽媽會覺得鳴人可怕嗎?」

    「說得也是。」鳴人給春野芽吹的印象是無害外加帶點傻勁,與一般人無異,原來把我愛羅想像成類似鳴人的傢伙就可以了?

    「我愛羅君的冷漠只是一種保護色,要不是人人都像媽媽這樣,一開始心存偏見,他不見得會這麼敏感謹慎啊。」

    所以說來說去,都是她不好了?

    春野芽吹哭笑不得,難怪我愛羅面對女兒的時候面部表情完全放鬆下來,說不定除了他的親人以外,在他身邊願意平等對待他的就只有櫻了。

    同是人柱力,我愛羅比鳴人更多了一分謹慎以及對別人的戒備,想來從前的日子過得也比鳴人艱辛,至於有多艱辛,卻是她這種普通人難以想像的。

    春野芽吹不禁心生憐惜,既然是女兒的丈夫,也是自己的半個兒子了。女兒遠嫁在外,也只有丈夫這個依靠了,她和春野兆待我愛羅好一點,相信我愛羅也不會苛待女兒。

    「風影大人喜歡吃什麼?今晚看媽媽來大顯身手吧。」

    這麼說代表媽媽開始接受我愛羅了,櫻喜形於色地道﹕「真的嗎?晚點我去接我愛羅君,回來再幫媽媽忙。」

    春野芽吹伸手戳了戳櫻的額,「左一句我愛羅君,右一句我愛羅君,被妳爸爸聽見可是會吃醋的﹗嫁出去的女兒還真是潑出去的水。」

    「不是媽媽說要為我愛羅君做菜的嗎?」櫻一臉委屈。

    春野芽吹見小兩口感情不錯,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壓低聲線道﹕「對了,趁妳爸爸在睡覺,我先問妳,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生孩子?到時候我不在妳身邊,妳有什麼要問,也找不到對象……」

    櫻嚇了一跳,勉強擠出笑容,「我可是醫生,媽媽不用擔心。」

    見春野芽吹不怎麼滿意自己的答案,櫻急忙推著媽媽的背,催促道﹕「我餓了,早餐什麼時候才好?」

    女兒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春野芽吹當然知道她在逃避剛剛的話題,卻也沒有再追問,揉了揉那頭柔軟的粉髮,笑道﹕「妳也來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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