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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來說查克拉越強就越難操控,擊傷寧次的這股查克拉強得驚人,出手的人卻很巧妙的沒有波及小櫻分毫,操控查克拉的技術妙到毫巔,實力明顯比小櫻和寧次高上一個檔次不止。

     寧次定神一看,只見一雙燃著熾狂怒焰的紅眸正陰狠地盯著他看。

     「日向寧次,我的人你也敢碰,你的膽子不小。」

     佐助正一步步逼近,紅眸閃動著嗜血的殘酷光芒,冰冷懾人的氣勢令空氣在剎那間凍結,宛若來自地獄深處的修羅,教人毛骨悚然。

     重吾一語不發的站在佐助身後,心裡暗暗焦急,想不到一找上小櫻小姐,便被佐助看見那震撼的一幕。

     他從未見過佐助狂怒失控至斯,那股亟欲毀天滅地的查克拉讓他的心也急劇跳動起來,何況首當其衝的小櫻小姐和白眼少年?

唯今之計,只好等待適當的時機勸小櫻小姐跟他們回去,要不等佐助出手的話,只怕又會挑起兩人之間的衝突。

再次見到佐助,小櫻的心直沉了下去。連鳴人和佐井都未見到,她又要被逮回冰冷的地獄之中了麼?

寧次忍痛的喘息聲傳來,小櫻咬了咬牙,衝到寧次身旁,小心地扶起他,擔憂地問﹕「寧次,你還好嗎?」自怨自艾又有什麼用?她必須振作起來,保護寧次才行。

她竟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日向寧次﹗

佐助猛一咬牙,怒火更熾,紅眸中的六芒星一閃,小櫻身不由己的被一股柔和的查克拉帶開。

下一秒,佐助已閃身來到寧次面前,一把將寧次提起。一股藍色的電光閃起,狂暴的電流在寧次身體內亂竄著,寧次幾乎便要昏死過去。

就在這要命的時刻,佐助只覺一陣昏眩,眼前一花,千鳥的電流隨即消散無蹤。

寧次反應極快的揮出柔拳,狠狠地擊中佐助的腹部。

佐助吃了這不輕的一拳,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正常情況下,面對寧次這種不同等級的對手,佐助根本不可能會受傷。然而重病未癒加上馬不停蹄地追蹤小櫻,令佐助疲憊不堪,一時閃神下,便被寧次擊中了。

佐助下意識往小櫻望去,目眦皆裂。

見佐助受傷,小櫻的心緊縮了下,咬了咬下唇,強逼自己抽回落在佐助身上的視線,再次衝到寧次身邊,「寧次……」

「我沒事。別管我,妳快逃……」寧次只覺得全身像是要散架似的,痛得難受,再也無法保持清醒。

就算要戰死在此,他都要保護她。他怎樣都無所謂,但她若被佐助逮回去,只怕會生不如死。

「不,我不能丟下你。」她堅定地道。

寧次承受不住千鳥流的衝擊,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小櫻站起身擋在寧次面前,咬牙道﹕「宇智波佐助,你要傷人殺人衝著我來就好了﹗不准你傷害寧次。」

重吾暗暗捏了把冷汗,簡直不敢看佐助的反應。

小櫻小姐,拜託妳看清楚形勢,妳待白眼少年越好,只會越是刺激起佐助的殺意。

佐助感覺不到身體的痛,他的心被嫉妒深深地啃噬著,強烈的心痛支配了他所有意識,令他再也感覺不到其他。

佐助握緊雙拳,用力得連指節都喀喀作響,額上青筋隱隱抽痛,幾乎用盡全身的意志力,才壓下大開殺戒的衝動。

日向寧次……她開口閉口都是日向寧次。她竟敢讓日向寧次吻她﹗她以敵視的眼神盯著他看,也是為了日向寧次。

她看不到他也受傷了嗎?換作是從前,她一定會第一時間衝到他身旁,緊張地察看他的傷勢,而不是看也不看他,跑到別的男人身邊去。他絕不容許她的視線落在別的男人身上,將別的男人看得比他更重要。

小櫻見佐助神色陰晴不定,轉身正想察看寧次的傷勢時,一把低沉的男聲在她身後冷絕響起——

     「如果我是妳,就不會隨便碰他。」

     佐助笑了笑,語氣不帶半絲情緒,卻教小櫻不禁從骨子裡發寒出來。

     小櫻回頭,憤恨地瞪著佐助,「什麼意思?」

     「妳敢碰他那隻手,我就斷他那隻手;妳敢碰他那條腿,我就斷他那條腿;妳碰他那兒,我就讓那部位跟他的身體永遠分離。妳若想他以後用單手使柔拳,用單腿走路的話,那麼妳可以放心碰他了。」佐助拔出草雉,語氣平靜無一絲波瀾,彷彿在談論著今天的天氣。

     「你敢?」小櫻氣得渾身發抖。

     佐助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薄唇一抿,輕聲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小櫻怒瞪著佐助。

     「沒什麼,我還真想不到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要不妳讓我試試看好了。」他微笑搖頭,眸底卻蘊藏著風暴——足以摧毀一切的絕烈風暴。

     她的心寒了一大截,這男人的確沒什麼是不敢做的,若她碰寧次的話,他絕對會言出必行﹗

     「你……寧次是我們的同伴,你怎可以這樣對他?別逼我恨你。」

     「我以為妳早就在恨我了。」薄唇嘲諷地一扯,佐助淡笑相譏﹕「怎麼我忽然又成為妳和日向寧次的同伴了?妳不是一口咬定我是叛徒嗎?多殺一個,少殺一個,又有何分別?」

     當然有分別,她不想再眼睜睜看著同伴死在自己面前,卻又無能為力。不管要付上何種代價,她要保護寧次。

     「要怎樣你才肯放過寧次?我跟你回去,你放了他好嗎?」她忍住怒罵的衝動,語氣緩了緩。

     重吾聽得直搖頭,小櫻小姐不知道自己在佐助心中的重要性,更不明白佐助的怒氣從何而來。打照面起,她無心的舉動一再挑戰著佐助的底限。她這一求情,即使佐助本來有意放過寧次,也不會再留情了。

     「妳這樣說,倒讓我更加不想放過他了。」佐助嗤笑一聲,道﹕「我天真的春野小姐,妳以為妳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我要妳回去,也不會放過他,妳能拿我怎樣?」

     「宇智波佐助,我恨你﹗」他就這麼殘忍,不願意放過木葉任何一個人嗎?

     「有沒有新鮮點的詞兒?妳說不膩,我都快聽膩了。」佐助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

     「你若敢再傷害寧次,我絕不會放過你。」

     佐助的心猛地一痛,怒極反笑道﹕「我這人最受不了激將法。妳這樣說,讓我很想知道妳會怎樣不放過我。」

     「宇智波佐助,你……這大混蛋﹗」恨極的小櫻徹底失去理智,拔出苦無衝向佐助。

     佐助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嘴角輕揚,彷彿在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小櫻見狀,簡直快要氣瘋了﹗

     重吾逮住這絕妙良機,衝到小櫻面前,奪去她手中的苦無,輕聲道﹕「小櫻小姐,妳再反抗下去,受苦的只會是那個白眼少年。妳自願跟佐助回去,總比他強硬地帶妳走好。」

     連唯一的武器也被奪走,小櫻還能怎樣?

     「好,我跟你們回去。」她氣苦地道。

     看到她那可憐又無辜的表情,還在氣頭上的佐助不由莞爾,但想到她和寧次的親密,俊臉旋又覆上一層寒霜。

     「重吾,帶走日向寧次。」

     她微微一震,正想說話時,見重吾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只好咬唇不語。

     蛇小隊雖是敵人,但不知為何,她感覺得到隊中每個人都是真心待她好,聽他們的勸告準沒錯,當然可惡壞心的佐助除外。

     「過來。」命令式的口吻,不帶半絲感情。

     若說溫柔的佐助讓她害怕沉溺,那麼眼前冷酷的他就教她無所適從,只想躲得遠遠的,以免被冷風刮傷。

     「不要﹗」她冷冷地道。

     「妳最好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血紅的眸底閃過一抹寒光。

     有了日向寧次,就拒絕回到他身邊了嗎?她敢再說不,他一定會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讓她不敢再將視線放在別的男人身上。

     佐助陰狠的眼神教小櫻不寒而慄,雙腿似有著自己的意志,微微顫抖著來到他面前。

     冷硬的眼神微微軟化,佐助的眸子恢復成黑色,將草雉回鞘。他脫下火雲袍包裹住小櫻的身子,將她打橫抱起,動作輕柔緩慢。

     小櫻只好認命地瑟縮在他懷中,賭氣閉眸不語。

     黑眸中閃過一抹暖意,再次抱著她的感覺,美好得難以形容,彷彿身上每個細胞都活過來了。

     一直緊繃著的心情放鬆下來,虛懸的心也著了地。

     她,終於回到他懷中。

     感覺到懷中人兒正不住顫抖,佐助暗嘆口氣,溫柔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道﹕「安心睡吧。」她的查克拉被封住,這兩天的日夜兼程也夠她受了。注意到她疲憊的神情,他心中一疼,將她抱得更緊。

     這一吻彷彿帶著魔力,她心中的不安褪去,不再顫抖。

     抬頭看著佐助,小櫻困惑不已,這傢伙是雙面人嗎?怎麼前一刻冷酷得猶如魔鬼,下一刻卻可以變得這麼溫柔?

     「閉上眼睛,睡覺。」佐助淡聲命令。

     小櫻聽話地閉上眼睛,嗅著自佐助身上傳來那股熟悉的男性氣息,不久便沉沉睡去。

     黑眸閃過一抹疼惜,佐助低頭輕啄了下她的小嘴,抱著她飛掠往曉基地的方向。

     於是,小櫻的第一次逃亡,轟轟烈烈地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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