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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佐助衣不解帶的照料下,小櫻不到幾天便藥到病除。

     那夜的失控以後,佐助對小櫻的管制寬鬆了許多,甚至允許她在有他陪伴的情況下探望寧次,不用說肢體接觸依然被嚴厲禁止。

     對她熱衷於探望寧次一事,佐助不是不氣悶,不是不嫉妒的,可是為了她,他就算再不爽,還是忍住沒發火,這對習慣掌控一切,將她綁在身邊的他來說,是極難得的忍讓。

小櫻心裡也很清楚,他明明那麼害怕失去她,為了讓她高興,卻願意嘗試放鬆掌控權,這男人真的很重視她。

可是仇恨像一道無法跨越的高牆,將兩人的世界隔開了。她每分每秒都得警惕自己,千萬不能越過那道高牆。

     小櫻逐漸軟化的態度使兩人的關係步入難得的「蜜月期」。佐助心中暗喜,這幾天她不再像從前那樣,渾身都充滿著攻擊性,說話也沒那麼尖銳,果然懷柔比高壓奏效,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可以重奪她的芳心。

     只要她願意回他身邊,即使要他捧醋狂飲,也是值得的。

     「嗖」的一聲,絕忽然現身在佐助和小櫻面前。

     「有事嗎?」佐助臉無表情地問。

     「當然有事,而且是頭等大事。」絕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從小櫻移到佐助身上,笑嘻嘻地道﹕「我已查探出九尾的下落,斑大人下令由你負責抓九尾回來。」

     小櫻臉色一變,鳴人的行蹤敗露了?

     佐助眼神一閃,淡淡地道﹕「我這就動身。」

     「那待會佐助再跟我要確切的地點吧。」絕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隨即消失在兩人眼前。

     佐助看了臉色丕變的小櫻一眼,眉峰一皺,心中暗怒。絕是故意將這消息透露給小櫻知道,藉此挑起她對他的恨意。

     濃烈的殺機自幽邃黑眸中一閃而逝,絕的惡趣味已徹底惹火了他,他一抓到機會,絕不會放過這可惡的傢伙。

     「我要外出幾天,妳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真的要去把鳴人抓回來?」

     佐助看著小櫻蒼白的小臉,暗嘆口氣,堅定地點了點頭。

     「人柱力被抽取尾獸後必然會死。」小櫻一臉激動地道﹕「就算明知道這樣,你還要將鳴人抓回來,讓他們殺了鳴人?鳴人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能放過他嗎?」佐助和鳴人對她來說,都是無可取代的。假如佐助是空氣,鳴人就是太陽。沒有了鳴人,她的世界只會剩下一片黑暗。師傅已離她而去,她承受不了再次失去重要同伴的打擊。

     「我是曉的成員,不能違抗斑的命令。」佐助淡淡道。

     佐助正欲轉身離去,小櫻急忙跟了上去,倉促間腳下一軟,眼看便要倒在地上。

     佐助眼明手快的將小櫻撈進懷中,問道﹕「哪兒摔疼了嗎?」

她將腦袋瓜埋進他胸口,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哀求道﹕「別走好嗎?」

     一股濕意在胸口暈染開來,佐助的心狠狠抽痛了下,拳頭握緊了又鬆開。他告訴自己不能心軟,這關鍵的一步棋不容有失。

他輕輕扳開小櫻的臂膀,「我必須找到鳴人。」

     小櫻一動不動地看著佐助離去,緩緩打開掌心,盯著那串閃著寒光的鑰匙,眼神不由轉冷。

 

     「雛田,妳不冷嗎?」鳴人生好了火,笑著招呼坐得遠遠的雛田。

     「我不冷……」才怪﹗

     晚上山間溫度低,雛田打了個哆嗦,偷偷搓揉著凍得僵硬的小手,看了看誘人的溫暖火堆,又看了看比火堆更溫暖的鳴人式招牌笑容,臉上不由一紅。

     鳴人來到雛田面前,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皺眉道﹕「妳的手好冰,怎麼不過來?」他向來不拘小節,只憑直覺行事,一點也沒察覺到這舉動有多曖昧。

     雛田的臉轟地爆紅,感覺到鳴人炙人的體溫,心快要蹦出胸口了﹗

     鳴人將徹底石化的她拉到火堆前,笑道﹕「怎樣?有沒有暖和些?」

     看著鳴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笑容,雛田整顆心都暖了起來,笑著點了點頭,待想起如今兩人的處境,臉上又不禁泛起一抹憂色。

     「對不起,鳴人。若不是我走得太慢,害你要回頭找我,你就不會跟卡卡西老師他們失散了。」

     曉襲擊木葉時,情況既混亂又危急。卡卡西和幾個上忍在前方開路,讓她和鳴人逃生,可是她走得太慢,跟不上卡卡西等人,還好鳴人機警,發現她不見了,回頭找到她,她才得以逃過一場殺生之禍,卻害得鳴人和卡卡西等人失散了。

     鳴人又是一笑,溫和地道﹕「別說對不起,我很慶幸雛田平安無事。至於卡卡西老師他們,該也是向這方向逃走,只要一直向前走,就能找到他們了。還有小櫻和佐井,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雛田的心安定下來,只要有鳴人在身邊,就算再危險再艱辛她也不怕。

     這時,一股強大的查克拉襲來,鳴人溫和的眼神一轉為銳利,反應敏捷地抱起雛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鳴人俐落地著地,放下懷中的雛田,將她拉到身後護著。

     鳴人和雛田看清敵人面目,臉色均是一變——

 

     在佐助離開當晚,小櫻以獨處為由支開香磷,偷偷跑到牢房,用從佐助身上偷來的鑰匙釋放了寧次。

     小櫻已事先計劃好,由寧次用分身術複製另一個他留在牢房中,再用分身術結合變身術製造出一個小櫻留在佐助的房間中,希望能在佐助發現鑰匙不見之前,逃出曉基地。

     憑著寧次的白眼,兩人通過複雜的地道,重回地面。

     抬頭看著久違的美麗星空,小櫻臉上卻找不到半點成功逃脫的喜色。

     「小櫻,妳還好麼?」白眸中閃過一抹憂心,寧次問道。

     小櫻收回迷離的眸光,搖了搖頭,微笑道﹕「沒事,我們走吧﹗回木葉去。」她要搶在佐助之前找到鳴人。

     日夜兼程,一連走了三天三夜,小櫻和寧次終於重返木葉。

     從前繁榮熱鬧的村子,如今只剩下頹垣敗瓦,再也不復原貌。

     木葉是小櫻出生和成長之地,當中有著許多無法取代的美好回憶,看見心愛的家園付之一炬,她難過得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她正想著手埋葬死去的同伴時,看著滿地殘磚敗瓦,不禁感到奇怪。曉來襲當晚明明遍地都是屍首,怎麼現下連一具屍首都找不到?就算曉放火將木葉燒成廢墟,也不可能連半點殘骸殘肢也沒留下吧?

     她正想向寧次提出這疑問,忽然一把低沉的笑聲自身後響起——

     「很久不見。」

     小櫻和寧次回頭一看,不禁呆住。

     「藥師兜?」寧次用敵視的目光盯著眼前身穿黑袍的男子,冷冷的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是木葉的忍者,也是你們的學長。木葉有難,我在情在理都要過來看看。」兜笑道﹕「寧次學弟,你這是跟學長說話的語氣嗎?」

     「你是叛忍,不是我的學長。」寧次冷冷地道﹕「跟叛忍說話,這種語氣夠好了﹗」

     兜無所謂地笑了笑,道﹕「同樣是叛忍,佐助可狠多了,一聲不響就毀了木葉。跟他相比,我是望塵莫及。」

     「你到底有何目的?」

     「宇智波佐助在哪?我要殺了他為大蛇丸大人報仇。」兜又是一笑,眼底閃過一抹仇恨和嗜血的光芒。

     「兜學長,看來我們站在同一陣線上。」小櫻淡淡道。

     「小櫻……」寧次微微一怔,不敢相信小櫻會說這種話。

     「小櫻學妹,妳是佐助的未婚妻吧?怎麼會想殺掉佐助呢?」兜托了托眼鏡,饒有興趣地問。

     「宇智波佐助殺了師傅,殺了無數木葉的村民,現在還要對我最重要的朋友出手。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重要的同伴死在他手中,殺他是唯一阻止他的方法。兜學長,這理由夠充分嗎?」

     「看來我們達成共識了。」兜笑了。

     「妳該不會是要跟兜合作吧?他是我們的敵人,而且詭計多端,妳這樣做,無異於與虎謀皮。小櫻,千萬別——」話未說完,只見小櫻一揚手,一股煙氣竄進寧次鼻端,他眼前一黑,昏倒地上。

     「小櫻學妹,怎麼將自己的同伴迷昏了?」兜故作驚訝地道。

     「寧次不會贊同我的做法,我也不想將他捲進危險之中,迷昏他是最好的方法。兜學長,有興趣跟我合作嗎?」

     「妳知道佐助的行蹤?」

     「不知道。」小櫻搖了搖頭,緩緩道﹕「但我有十足把握能把他引出來,只要依我的計劃行事,他必死無疑。」

     「願聞其詳。」兜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抱歉打擾兩位了﹗」絕有禮地躬了躬身。

     「又是你這討厭的蘆薈﹗」鳴人咬牙道﹕「我一定要狠狠剝掉你那兩片樹葉。」

     「我來這兒是為了拖延時間,讓佐助能及時趕到,把你抓回去。很遺憾,到時被剝皮拆骨的只怕是鳴人君你了。」絕笑吟吟地道。

     「佐助不會背叛木葉的﹗除非我親眼看見佐助來了,不然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鳴人瞬間炸毛了。

「我準備了特備節目,讓鳴人君在等待的時候不會太無聊,鳴人君好好享受吧﹗我先失陪了。」說完,絕在鳴人和雛田眼前消失了。

     三名身穿火雲袍的身影自暗處走出來,那陰森無神的表情令人聯想到沒有生命的玩偶。

     「他們是那天晚上的……」雛田猶有餘悸地打了個寒顫。

     「雛田,妳退下,這兒由我應付。」

     「鳴人——」雛田擔憂地大叫。

     「風遁螺旋丸﹗」鳴人雙手結印,衝向三名屍人。

     戰況漸趨激烈,鳴人和三名屍人打得難分難解之際,一名屍人忽然自鳴人背後撲出——

     「鳴人,小心﹗」

     雛田不顧一切的撲向鳴人,為他擋下屍人強勁的一擊,強大的衝力令她眼前一黑,口吐鮮血地倒在地上。

     「雛田﹗」鳴人撕心裂肺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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