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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獨有的清冽氣息所包圍著,她心中暖暖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要知他一向寡言,除了吵架特別多話,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她在說他在聽,如今他竟提出要聊聊,她有多高興可想而知。

她興奮地猛點頭,那模樣像極了圍在主人身邊打轉的小狗,佐助不禁被逗笑了,輕輕地戳了戳她的額,「不過是聊天而已,瞧妳興奮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妳撿到什麼寶貝。」

「這比撿到寶貝更值得高興﹗」小櫻甜甜一笑,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小臉微微一沉,小聲問﹕「你沒對香磷怎樣吧?」

「還能怎樣?等她治好水月的傷,便不再是蛇小隊的一員。」佐助冷冷的道。

「其實……香磷也有她的苦衷。她會做出那種事,主因是喜歡你。我看她真的知錯了,以後也不會再犯。」小櫻小心翼翼地道﹕「你給她一個機會,別將她逐出蛇小隊好嗎?」

她喜歡上佐助比香磷更早,香磷那種渴望得到佐助回應的心情,她比誰都明白。她和香磷的差別只在於她比較幸運,佐助願意接受她的感情而已。如今鼬平安無事,她和佐助又和好如初,她找不到憎恨香磷的理由,反而覺得她很可憐。要是被逐出蛇小隊,香磷就真真正正的變成一個人了。

「別得寸進尺。」佐助皺了皺眉,淡淡道﹕「為了妳,我已破例不殺她。逐出蛇小隊這處罰已是輕無可輕,妳別想再為她求情。」

「失去你、重吾和水月,她就真真正正的孤獨一人了。尤其是水月,我猜香磷喜歡上他了。你若將香磷逐走,豈不是拆散鴛鴦?」

「她利用哥哥威脅妳,逼妳永遠離開我,才真的叫拆散鴛鴦。別忘記她曾經要殺妳,要我原諒她,永遠不可能。」他眸中閃過一抹冷銳之意,臉部線條冷硬得不近人情。

「我不是好好的?」小櫻抓住他的大手,緊緊地握著,「我不要佐助君老是想著怎樣仇恨別人,報復別人,那樣會很痛苦的。要是寬恕她,你一定會快樂得多,我希望你比誰都要快樂。」

「妳的心腸是豆腐做的嗎?」佐助深深凝視她純美的小臉半晌,若有所感地嘆道﹕「妳心腸太軟,日後非吃虧不可。」

     「那你是答應了?」她雙眸一亮,大著膽子問。

     他輕憐地反握住她溫暖的小手,與柔情萬千的動作相反,語氣冷得教人發抖﹕「想也別想。」

     她好說歹說,說得口水都快乾了,他還是不肯讓步,她不禁有點生氣。

     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用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掙不脫他的掌握,她憤恨地瞪了他一眼。

     見這傻丫頭越來越用力,怕她會弄傷自己,佐助眼神一閃,還是放開了她。

     她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那雙強壯的臂膀卻像鐵箍般環在她腰間,讓她動彈不得,他在她耳邊低聲擱下警告﹕「不准走。妳要是敢離開我,後果自負。」

     「你要是敢惹怒我,後果自負。」她氣得想打他一頓出氣。「別以為只有你才會威脅人﹗本姑娘很生氣,等你原諒香磷再來找我吧。」

     佐助抱緊掙扎不休的她,皺眉看著她那雙燃著怒焰的碧眸,搖搖頭道﹕「妳有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跟我鬧彆扭嗎?」

     「那對我來說很重要。」她一臉沉鬱地道﹕「當初為了找到你和鼬大哥,我答應了香磷的條件——離開你,終此一生不能跟你在一起……」

     「那是威脅,不是承諾。」佐助冷冷地截斷她。

     「對我來說,承諾就是承諾,做不到就是毀諾,這是我欠香磷的。她這麼可憐,叫我怎麼安心跟你在一起?」

     「不准妳離開我,連想都不行。」黑眸裡閃過一抹冷光,他的語調又深沉了幾分。

     「勉強我,你又能得到什麼?」小櫻一臉悲傷地道﹕「害香磷失去唯一的容身之所,還破壞了一段美滿姻緣,就算能跟你在一起,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說完,小櫻偷瞄了佐助一眼,在心中暗暗扮了個鬼臉。這幾句對白是誇張煽情了點,不過她的演技還可以吧?她本不想用裝可憐這招,但佐助的心是石頭做的,不這麼說的話,就算說到天亮,也別想他會改變主意。

     佐助凝視懷中人兒良久,投降似的嘆了口氣道﹕「好,妳說不罰就不罰好了。」在她面前,他的原則有等於無,什麼冷硬作風更是提都別提了。

     「耶﹗」小櫻歡呼一聲,伸臂抱住佐助頭頸,喊道﹕「佐助君萬歲﹗我最喜歡佐助君了﹗」

     她剛才還在怨他壞了人家的良緣,看他的眼神像看著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現在如她所願,她就前一句萬歲,後一句喜歡的,這丫頭還真現實。

     明知道她在拍馬屁,但被她緊緊地抱住,耳邊聽著熱情的愛語,佐助的心徹底溶化了,忍不住伸手回抱她,咬牙切齒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在搗鬼。再有下次的話,看我怎麼治妳。」

     小櫻奸計得逞,倚在佐助懷中樂呵呵地偷笑。反正目的已達,下次怎樣下次再說好了。

     佐助瞇起眼盯著傻笑的小櫻,報復性的輕捏她臉蛋,像捏麵粉團似的將她的臉頰捏出各種奇形怪狀。

     「妳好像很得意的樣子。」他嘿嘿冷笑道。

     「活柳……」小櫻口齒不清地道。

     「也該是算帳的時候了。」佐助很不爽她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臉頰,微笑著宣告。

     好痛﹗他是虐待狂嗎?

     「算什麼帳?」小櫻摸了摸微疼的臉蛋,莫名其妙地看著佐助。

     「春野小姐,一段時間不見,妳的行情真可謂水漲船高啊。」

     一臉微笑的佐助比怒氣沖沖更叫小櫻心寒,她打了個冷顫,終於弄懂他要算什麼帳了。

     她心底寒颼颼的,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乾笑道﹕「你也該餓了。我借日向家的廚房一用,做點東西給你吃可好?」

     佐助沒答話,那抹春風似的微笑仍好好地掛在臉上,眼神也溫和得無可挑剔,小櫻卻被他盯得心底發毛。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吧?

     小櫻腳底抹油,以媲美瞬身術的速度奔向房門。她正要握住門把一推,然而一隻大手卻後來居上,比她早一步按住門板。

     她暗叫糟糕,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問道﹕「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妳要上哪兒去?」佐助利用身形上的優勢將她困在自己和門板之間,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做飯給你吃……」小櫻表面堆笑,心中暗罵﹕剛剛不是說了嗎?你是耳背還是失憶了?

     「妳要殺了我?」佐助挑了挑眉問。

     「什麼?」小櫻愕然。

     「要我吃妳做的東西,豈不是要我的命?」佐助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我和鳴人、卡卡西老師吃了妳弄的兵糧丸,拉肚子拉了整整一星期,差點連命都丟了。更別提那味道,簡直叫我們畢生難忘。別跟我說,這三年以來妳的廚藝突飛猛進,從烹飪白癡變成廚神,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別以為裝成賢妻良母就能騙過他。首次吃下她「精製」的兵糧丸的印象實在太深刻,當時他發誓一輩子也不會再吃她做的任何東西。

「不吃拉倒﹗」她氣得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哼了一聲道﹕「以後別求我做飯給你吃﹗」他真愛翻舊帳,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吃過她做的兵糧丸的人明明都活得好好的,只是……誓言永不再吃而已。鳴人和卡卡西老師總會在執行任務前偷偷換掉她忍具包裡的兵糧丸,唯恐會誤吃了什麼恐怖東西似的,太小題大作了﹗

「求之不得。」黑眸中溢滿笑意,佐助把玩著小櫻柔軟的髮絲,道﹕「以後我天天都做飯給妳吃,好不好?」

他的嗓音輕柔得有如絲綢滑過她的耳邊,她頓時如飲美酒,心裡直冒歡喜的泡泡,才冒起的怒氣早拋到九霄雲外。他說……天天做飯給她吃,這是什麼意思?他要嫁她啊?

呃……不對,是他要娶她才對。

佐助將她單純的心思盡收眼底,淡淡的笑了笑,故意不作任何表示,讓她著急著急。

她抬頭對上他過份平靜的雙眸,心中綺念全消,暗罵自己不要臉,老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該到算帳的時候了。」

     「呃,你說什麼?」小櫻索性裝傻裝到底。如果說佐助最讓小櫻頭痛的地方是他強烈的復仇心,那麼第二順位就非他那可怖的佔有慾莫屬。

     他是那種不動情則已,一動情驚人的典型。對不在意的人,他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相反對在意的人,則分分秒秒緊迫盯人,必須確定她完全屬於他,才能放下心來。這結論是她以不少慘痛的教訓換來的。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佐助再一次看穿她的想法,語氣轉冷﹕「妳天天都在跟佐井約會,感覺如何?要不要分享一下?」

     「那只是作戲而已,我們沒有在交往,約會也是假的。我還是最喜歡和佐助君在一起。」最後一句話肉麻得讓她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可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為了保住小命,她不得不這麼說。

     佐助低頭,親暱地以額抵額,輕暖氣息拂過她粉嫩的臉頰,惹起她一陣戰慄。「就算是假的,我也很不高興。妳最好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不然……」他沒說下去,那可怕的表情已說明若再有下次的話,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不會了﹗我保證下不為例。」

     「跟我分手後,第二天就有人向妳告白,妳的行情高得讓人讚嘆。」他似乎還不願意放過她

     「你怎麼知道的?」她驚訝地張大小嘴。

     「那天在森林分手後,我怕香磷對妳不利,一直跟在妳身後。妳在佐井家裡跟他說話的時候,我就在窗外。」

     「你都聽見了?」小櫻想不到佐助聽到佐井說喜歡她,也能忍著不現身。「你故意不現身,是想看我怎麼回答?」

     佐助搖了搖頭,輕聲道﹕「妳不可能會答應他,我相信妳。不現身是給妳和他一個機會,把一切都說清楚。他畢竟保護過妳,若不讓妳回應他,妳一定會內疚一輩子。」佐井故意讓小櫻拒絕自己的用心,他都看在眼裡,但並不打算告訴她,她知道了只會更加難過。

     同時暗叫僥倖,佐井頭腦忍術均是上上之選,待小櫻溫柔關切,要不是他比佐井更早出現在小櫻的生命之中,他也沒有自信可以成為小櫻唯一的選擇。

     小櫻想不到佐助在敏感時期也深深地信任著她,心中一陣溫暖。

     「不過那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別再讓我見到妳跟他在一起。」佐助不忘丟下警告。

     小櫻嗯了一聲,伸臂抱住佐助,將腦袋瓜埋在他寬闊的胸膛,靜聽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你找師傅談什麼?」

     「沒什麼。」佐助淡然道。

     「鼬大哥呢?」

     「綱手安排哥哥住進木葉的醫院,說會盡力醫治他身上的病。」佐助避重就輕地說。

     「太好了﹗」小櫻歡呼出聲。

     「哥哥很想妳,等有空我們一起去看他。」

     「那……你決定留在木葉了?」小櫻滿懷期待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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