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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份,小櫻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圖書館,在空無一人的大道上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他﹗那個她曾在團藏辦公室外見過的男人。

「等一下﹗」

一身黑衣,頭戴斗笠的的神秘男人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小櫻,深邃的黑眸在淡淡的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你是誰?」她一定曾看過這雙眼睛,這人到底是誰?

神秘男人正欲回答,兩個蒙面黑衣人倏地從暗處竄出,一前一後將小櫻包圍住。

「臭丫頭,受死吧﹗只怪妳太多管閒事,連十年前的案件也要翻查——」

「閉嘴,動手吧﹗」黑衣人丟給同伴一個警告的眼神。

兩炳手裡劍在夜幕中閃起刺目的寒光,如疾電般揮向小櫻,她一躍而起,險險避過這次夾擊,雙腳還未著地已暗叫糟糕。

這兩人的實力明顯在她之上,她該如何逃出生天?

正自思忖間,兩人熟練地從兩邊夾擊,封鎖了她的退路,手裡劍無情地砍向她——

眼見避無可避,小櫻只有閉目待死,忽然耳邊響起兩聲慘叫聲,她睜眼一看,兩個黑衣人已倒在地上。

「妳已被人盯上,再查下去會惹來殺生之禍。」神秘男人低聲道。

注意到他刻意壓低嗓音,小櫻更確定他認識她,而且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身份。「謝謝你救了我。可是這案件對我非常重要,我一定要查下去。」

神秘男人沒再說什麼,深深看了她一眼,幾個起落,在她面前消失了。

小櫻拉開黑衣人的面罩,見是兩張陌生的臉,隨即陷入沉思之中。若不是神秘男人救了她,她早就沒命了。這兩個黑衣人的出現,證明了她的調查方向是正確的,藏在暗處的敵人顯然是怕她查出真相,會對他不利,才會派人暗殺她。反過來說,若滅宇智波一族的兇手是鼬,敵人根本沒必要派人暗殺她。事不宜遲,她必須阻止佐助鑄成大錯。

 

暗部。

團藏的面前站著一個一身暗部打扮的男子,「團藏大人,暗殺春野櫻的任務失敗,兩名部下殉職。」他的容貌幾乎被面罩完全遮掩住,嗓音予人一種沉穩又冰冷的感覺。

「什麼?憑春野櫻的實力怎麼殺得了他們?他們可是根的重要人才。」團藏微一皺眉,冷笑道﹕「還好這兩人是我的秘密武器,不曾公開露面,就連綱手也沒見過他們,不會有人疑心到我頭上來。」

「我連日來跟蹤春野櫻,發現她在找宇智波鼬的日記,她認為這本日記能證明宇智波鼬是清白的。」

「這丫頭很聰明,她說這本日記能證明鼬的清白,必有其道理所在。以防萬一,我們要比她早一步找到日記,並且除掉她。聽說佐井跟她的交情不錯,這任務就交給他處理好了。」

「遵命。」

 

香磷打開門,佐助正出神地盯著窗外看,不知在想些什麼。淡淡的陽光灑進房間裡,為那張冷峻的臉龐平添了幾分暖意,一時間她不禁看呆了。

佐助的姿勢不變,頭也不回的問﹕「什麼事?」

「佐助,我感應到鼬的查克拉,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

鼬?佐助神色微變,這幾天他竟然徹底忘了追蹤鼬,腦海裡只有小櫻傷心的臉龐。

「佐助,你怎麼了?」香磷見佐助神色怪異,習慣性的靠過去,他正值心亂之際,一時間忘了避開——

這時重吾帶著小櫻走進房間,後者看到眼前的畫面,一顆心酸得如同被醋海淹沒,差點忍不住衝上前拉開倚在佐助身上的香磷。她終於明白何以佐助看見她和佐井抱在一起,反應會這麼大了。

佐助微一皺眉,甩開香磷,道﹕「重吾,香磷,你們先出去。」

香磷回頭一看,發現佐助看也沒看她一眼,視線定格在小櫻臉上,沒有稍稍移開,紅眸裡閃過一抹怨懟的光芒。佐助和小櫻的心思都放在對方身上,並沒有察覺到香磷的異樣。

「佐助君……」

他心頭微微一顫,她不過是輕喚他的名,他的心已泛起一股強烈的顫動。不管心情有多煩躁,在看見她的剎那,他總會莫名的平靜下來。

太危險了。她總是能把他不自知的感情挖掘出來,讓他的冷靜理智消弭崩潰,也許她比任何一個敵人都更可怕也說不定。

「聽我說,鼬很有可能不是真兇,我——」

「夠了。」他冷冷的道。

她已久久不曾看見他眸中流露出這種冷硬的神色,不禁一怔,憂心忡忡地道﹕「佐助君,你生病了嗎?讓我看看——」

她抬起小手探向佐助的前額,當她靠近時,一股熟悉的甜香竄進他的鼻端,他的心怦然一動,這種難以自制的感覺敲醒了他的警覺,他咬著牙撥開她的手,「別碰我。」

他突兀的舉動令小櫻一愕,心,莫名的慌亂起來。「佐助君……」

是從何時開始的?自從分隔三年後,兩人重逢,他就徹底失控了。再次沉溺在她的溫柔裡,貪戀著與她共處的美好時光,當初矢志復仇的決心和憎恨,在不知不覺間被她軟化了。

佐助的心突突亂跳,手心捏滿冷汗,不能接受冷靜的自己,居然輕易的被她掌控住。他比小櫻強上十倍不止,可是真正牽動著他思緒情感的卻是她。他討厭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更討厭成為弱者。

在他的生命裡,沒有任何東西比復仇更重要,只有復仇才能令父母和族人的在天之靈感到安慰,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妨礙他,包括她——

「妳以為自己是誰?妳沒資格干預我的事。」

「你聽我說……」

「沒必要。」佐助頓了一頓,似是下定決心,黑眸冷光閃閃,一字字道﹕「從今以後妳是妳,我是我,互不相干。」

這張稜角分明,冷酷中帶著傲氣的臉,每一分每一寸都該是她所熟悉的,如今卻是朦朧一片,好似一個陌生人,她渾身如墮冰窟,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佐助轉身背對著小櫻,淡淡地道﹕「我不想再見到妳。」

小櫻沒有再說話,咬了咬唇,強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衝出房間。

小櫻離去後,佐助的面具隨即崩潰,心痛得像是要裂開,差點忍不住追上去。

可是他不能。

他是個復仇者,即使失去今生唯一的愛戀,也要殺掉鼬,以慰父母在天之靈。

 

小櫻緩緩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酷肖佐助的臉,想起那惡夢般的一切,不禁心頭一酸,眼淚猶如壞掉的水龍頭,怎也關不住。

佐井微一猶豫,還是伸手輕揉了下她的髮頂,輕嘆道﹕「別哭了,妳的臉本來就不好看,哭起來就更難看了。」

     他表面維持著慣有的微笑,心中擔憂不已。早上他在忍村的入口發現她,當時她的臉色異常地蒼白,走不到幾步便昏過去了。向來冷靜自若的他嚇得慌了,抱起她到木葉醫院求醫。經診斷後綱手說她並無大礙,之所以會忽然昏倒,是因為受了沉重的打擊,吩咐他好生照顧她。

   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垂淚,精明如佐井毋須多問,用腳趾頭想也猜到她為何會這麼傷心。應該說,能打破她堅強外殼的人只有一個……

在佐助說不想再看見她的剎那,她以為自己會死掉。她曾經奢想可以待在他身邊一輩子,還沒撐上多久,他就不要她了,沒有半絲留戀的丟下她。分手的原因不言自明,不管眼前有任何阻擋他復仇之路的障礙,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將之清除,她當然不會是個例外。

他看著那張哭得像被遺棄的小貓似的臉蛋,眸底隱藏著柔情,「唉,反正哭不哭也好看不到那兒去,妳就盡情哭吧。妳雖然醜卻是最堅強的,哭過後絕對要好起來。」

佐井的大掌和話語溫暖了小櫻受傷的心,慢慢的她止住了哭泣,碧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

她怎能就這樣放棄呢?有什麼好沮喪的?現在的狀況比起三年前,不知好上了多少。起碼佐助願意接受她的感情,只可惜他那緊閉的心扉只敞開一瞬間,便又再緊緊關起來。就算她不能陪佐助走到最後,至少也要阻止他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還未到哭的時候,有很多事情在等著她。

   小櫻勉強起身,腳下一個踉蹌,幾乎倒在地上。

   佐井上前扶起她,皺眉道﹕「別勉強起來。火影大人說妳需要休息。」

「不行,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小櫻站直身子,那張哭過的臉頰恢復慣有的神情,「佐井,可以陪我到宇智波大宅嗎?」

黑眸微微一閃,佐井沒有說話,扶著小櫻來到宇智波大宅。

如果她是鼬,會將日記藏在哪兒?假若日記裡藏著鼬想對佐助說的話,那麼他會想讓佐助發現到日記。

小櫻喘著氣走進佐助的房間,翻遍了每個角落,仍是一無所獲。

   腦際一陣昏眩,才剛昏過去的身體抵不住過度的操勞,小櫻向後一倒,「砰」的一聲撞在牆上。

「醜女﹗」佐井連忙上前扶起她。

「格」的一聲,小櫻和佐井身後的牆壁緩緩升起。小櫻的心突突亂跳,不知那來的力氣,推開了佐井,衝上去拿起藏在牆壁後的書冊。

她緊張得下意識屏住呼吸,翻了幾下,激動得流下淚來。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太好了……」她淚中帶笑地道。

有了這本日記,佐助就得救了。

「春野櫻,辛苦了﹗這本日記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小櫻聽到身後傳來一把冷酷的男聲,緊接著一股強大的查克拉襲來——

     佐井反應極快的抱起來不及閃避的小櫻,避過了這致命一擊。

     特魯尼看著佐井,淡淡的道﹕「佐井,不用再裝了。該是時候完成團藏大人交託的任務了。我要你立即殺了春野櫻。」

 

佐助按照香磷的指示,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鼬,鼬好似早就猜到他會來,臉上沒有半絲驚訝的神色。

佐助用力握了握劍柄,冰冷的觸感無法如以往般讓他定下心來,即使這輩子最大的敵人就在面前,他還是無法忘卻那個讓他悸動的粉髮少女。

   直到此刻他才驚覺自己付出的感情比想像中要深的多。她,並不是他要放手,便丟得下的。

「怎麼了?你好像心不在焉似的,跟小姑娘吵架了?」鼬似笑非笑地問。

   「廢話少說。」佐助的心抽痛了下,勉強定了定神,拔出草雉,鮮紅如血的雙眸浮起六芒星,冷冷地道﹕「宇智波鼬,你的命我要定了。」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鼬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沉靜的眸中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複雜神色。

鼬發動萬花筒寫輪眼,拔出苦無,迎向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的草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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