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大和的想法跟佐助不謀而合,在小櫻提出撤離崖壁以前,大和亦已有此打算,於是四人即刻啟程離開詭秘莫測的崖壁。

趕了兩天的路,眼見快可離開崖壁,不遠處忽地傳來一聲慘叫——

「嗚啊——」

「這聲音……佐助君﹗」小櫻臉色一變,轉身離開隊伍,不顧一切的衝向森林深處。

「醜女,等一下﹗」佐井只覺事不尋常,正欲抓住小櫻,在快要碰觸到她的時候,她已融進森林之中,一聲不響地消失了。

「……幻術。」大和額際佈滿冷汗,如此高明的幻術他聞所未聞,四周的景色如此逼真,顯見他們被幻術干擾已有一段時間,他竟是一無所覺。

只是……如此強悍的敵人為何沒有傷害他們,卻只抓走了小櫻?

 

     「鼬,你過份使用寫輪眼了。」鬼鮫接過鼬懷中的女孩,不滿地咕噥道﹕「真是的﹗你要抓這女孩,讓我來不就好了?幹嘛要累壞自己?」

     「我想確認一件事。」鼬吁了口氣,蒼白的俊顏綻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

     「算了,反正我永遠都搞不懂你的想法﹗」鬼鮫粗魯地將昏迷的小櫻甩在地上。

     「輕一點,某人知道了可是會心疼的。」鼬淡淡一笑。

     「誰啊?」鬼鮫疑惑地盯著鼬的笑容,發覺他今天的笑容特別多。「你的心情好像很不錯。」

     「當然,因為我找到一個好玩的玩具。」鼬又是一笑,這回的笑卻多了一抹森冷之意。

     「玩具是指這女孩?」

     「沒錯。有了這玩具,我就可以跟可愛的弟弟玩遊戲了。」

     「早該想到又是跟你弟弟有關。」鬼鮫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又按捺不住好奇問﹕「為什麼說這女孩是玩具?你又要玩什麼遊戲?」

     「給你看點有趣的東西。」鼬緩步走到小櫻身旁,掌心輕按在她額上,如夜色一般深濃的眸色化為一片血海,三顆勾玉緩緩轉動起來——

     小櫻潔白的額上浮起一個綠色的勾玉印記,時亮時滅,閃爍不定,似在和應著鼬的萬花筒寫輪眼。

     「這是什麼?」鬼鮫一臉震驚。

     「果然不出所料。」鼬抽回手,那印記也自小櫻的額上消失。

     「這是宇智波一族的咒術——勾玉印法。擁有寫輛眼的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是施加在別人身上的咒術。通過這咒術,施咒者可透過寫輪眼看到被施咒者身邊的情況,也可以搜尋被施咒者的行蹤。當被施咒者遇到生命危險時,施咒者的寫輪眼亦會立即生出感應。」

     「對這女孩施咒的是你弟弟?」

     「沒錯。」鼬微微一笑,淡淡道﹕「一般來說,宇智波一族只會對自己的伴侶施咒,為的是保護沒有血繼限界的伴侶。」

     「你弟弟視這女孩為伴侶?怎麼會?那天他還傷了她。」鼬的分身在大和小隊面前現身那天,鬼鮫正在鼬身旁觀看著佐助的一舉一動。

     「就是這樣才讓我起疑。」俊臉浮起一抹深思的表情,鼬沉吟道﹕「上次他跟大和小隊戰鬥的時候,唯獨這女孩全身而退。這次他卻故意在我面前傷她,不是欲蓋彌彰嗎?」他本來也不確定,但適才一試,發現她身上果然被施了勾玉印法——他那比冰還要冷的弟弟在乎這櫻髮女孩,這鐵定錯不了。

     「原來如此。」鬼鮫對鼬細膩的心思佩服得五體投地。

     鼬再次將掌心按在小櫻額上,她呻吟一聲,緩緩轉醒過來。

     「這裡是……」看到鼬,小櫻渾身一震,隨即醒悟過來。「剛剛的是幻術?」

     「聰明的女孩。」鼬微微一笑,淡淡道﹕「妳的幻術潛能很不錯,要不是以我弟弟為餌,要誘妳上勾,恐怕沒這般容易。」

     聽鼬的語氣,佐助似乎沒有落在他手中,小櫻暗暗鬆了口氣,淡淡道﹕「我似乎連當人質的資格也沒有,你到底有何目的?」鼬的實力之強,絕非大和小隊能應付,他根本沒必要抓她當人質。

     好鎮靜的反應,不愧為佐助選中的人。

     鼬心中暗讚,微笑道﹕「誰說妳沒當人質的資格?有沒有資格要看對像是誰。」

     「誰?」她皺了皺眉。

     「宇智波佐助。」

     小櫻先是一驚,繼而覺得荒謬,神色難掩落寞,「你抓錯人了。佐助君一點也不在乎我,抓我當人質是沒用的。」鼬怎麼看不出她對佐助來說並不重要?藉她要脅佐助,佐助不會動搖,更不會來救她,到時鼬就只能拉著她一起納涼。

     鼬盯著那雙憂傷的碧瞳,一臉平靜地道﹕「那我們賭賭看好了。」

 

     「宇智波鼬,你這心理變態怎麼老想著要折磨佐助君?他可是你親弟,讓他痛苦你就這麼樂啊?佐助君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鬼鮫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質,這櫻髮女孩身形嬌小,勇氣卻是無人能及。單是鼬不怒自威的犀利眼神就能嚇得壯漢腿軟,這女孩面對鼬卻不見半絲懼色,身為人質還不住挑釁,真不是普通有膽色﹗

     小櫻被鼬和鬼鮫強行帶到深不可測的斷崖前,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她嘴上罵著鼬,心中暗暗咒罵木葉的「S級叛忍檔案」害人不淺﹗

檔案上說宇智波鼬頭腦冷靜,心思慎密,觀察力強,在對手尚未行動以前,他那雙萬花筒寫輪眼已能預測對方的行動,未戰而屈人之兵,乃是當今最優秀的寫輪眼使用者……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小櫻咬了咬牙,死命瞪著鼬修長的背影,眼睛快要冒火了。這傢伙哪裡觀察力強了?要不是他那雙黑眸如此深邃有神,她還真懷疑他早就瞎了眼。

     「我說過多少遍了?要對付佐助君,抓我當人質是沒用的。宇智波鼬,你聽見了沒有?」小櫻口水都說乾了,鼬還是堅持己見,他的固執讓她抓狂。

     鼬緩緩轉身,平靜無波的視線定在小櫻那張忿忿不平的臉上,淡淡的道﹕「是有用還是沒用,等下就知道了。」

     「算了,反正白費功夫的是你。」小櫻無力地道。

     「妳既心裡有數,又為何不敢等答案揭曉?」鼬淡淡反問。

     小櫻渾身一震,側頭避開鼬那彷若可以穿透人心的銳利眼神,低聲道﹕「如果可以,我寧可永遠也不知道答案。」知道佐助不在乎自己是一回事,要是親眼目睹他對她的生死毫不在意的冷漠表情,她鐵定會崩潰的。

     「人總是被眼前的幻象蒙蔽,以至看不到事實的真相。眼前有這麼一個機會,妳該好好把握,看清這一切……咳……」鼬忽然捂住嘴巴,鮮紅的血絲自他指間溢出,在那片觸目驚心的血紅映襯下,俊臉更形蒼白。

     「鼬,你怎麼了?」鬼鮫憂急地道﹕「別等你弟弟了,我們回去吧﹗」

     「我沒事。」若無其事地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黑眸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鼬淡淡地道﹕「我非要等他不可,再拖就來不及了。」

     小櫻仔細地端詳鼬的臉色,斷定他身上帶病,而且病況不輕。他和鬼鮫的對話似乎別有深意……什麼再拖就來不及?跟佐助到底有何關係?

     「鼬,可是……」

     「來了。」鼬向鬼鮫打個眼色,後者會意,抱起小櫻騰身而起,藏身於大樹上。

     鬼鮫伸手掩住小櫻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

     鼬強忍著不適,站在原地靜待蛇小隊一行四人走近。

     相對於香磷、水月和重吾臉上明顯的不安,佐助的表情倒是出乎鼬意外的沈穩冷靜。他已不再是那個一看見他,便瘋了似的撲上去的衝動男孩。

     見佐助現身,藏身在樹上的小櫻一顆心登時提到了喉頭,她恨透了此刻的無能為力,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暗暗為佐助打氣。

     「這是我和宇智波鼬之間的決鬥,你們不要插手。」

     「佐助,四對一,怎麼也比單打獨鬥有利吧?」香磷托了托眼鏡,紅眸閃過一抹擔憂。

     「這是我的復仇,不需要不相干的人插手。」佐助緊盯著鼬,冰冷的黑瞳閃過一抹教人望而生畏的強烈殺機。

     香磷心中一陣難受,她跟隨佐助已有一段日子,想不到在他心裡,她只是個不相干的人。難道除了復仇以外,再沒有能讓佐助在乎的人與事?

     香磷等三人最了解佐助說一不二的個性,只好退到後方觀戰。

     「佐助,又見面了。」鼬淡淡一笑。

     小櫻眼尖地注意到鼬此刻的眼神複雜得很,她無法分辨當中的情緒,卻莫名地感到在意。

     「宇智波鼬,我要你為所有死在你手中的族人贖罪。」

     「就憑你?」

     草雉的劍尖在陽光下閃著銀光,隨著佐助疾步逼近鼬,這場宇智波一族兄弟的生死戰亦正式掀起序幕——

     苦無與草雉交擊,發出「噹」的一聲。

     小櫻聽得渾身一顫,心兒突突亂跳,捏緊的手心裡滿是冷汗。

     眨眼間,鼬和佐助展開了一連串緊湊的埋身戰。一攻一守快如閃電,旁觀者無法以肉眼捕捉他們的動作,只隱約看見兩道黑影時而糾纏,時而分開。只聽得兵刃互碰的清脆聲響不絕於耳,可見戰況有多激烈。

     忽地一抹鮮紅在空氣中飄揚,小櫻的臉色蒼白如紙,幾乎把下唇給咬破了。

     「佐助﹗」香磷擔憂地大叫。

     兩道交纏的黑影終於分了開來,只見佐助跪在地上,重重地喘息著,鮮紅的血從他左臂上的傷口泉湧而出,將那身乾淨的白衣染得通紅。

     佐助這三年來一直服用大蛇丸提供的秘藥,又吸取了大蛇丸的力量,實力可謂突飛猛進,然而在鼬而前,他還是與無反抗能力的嬰兒無異。

     「還記得我說過你為何這麼弱嗎?」鼬緩步走到佐助面前,一臉平靜,好似剛剛經歷了一場惡鬥的人不是他似的。

     佐助緊咬著牙,雙眼冒火地盯著鼬看,心中滿是不甘,卻不得不接受現實。適才那場激戰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而鼬卻遊刃有餘,雖然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明顯拉近了,卻改寫不了他不如鼬這鐵一般的事實。

     「要變得更強,你必須學會憎恨。」鼬好看的唇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你小時候不是常抱怨我沒空陪你玩?現在我決定補償你,我要跟你玩遊戲。」

     鬼鮫抱著小櫻從大樹一躍而下,將嬌小的小櫻一把擲向鼬。

     「放開我﹗」小櫻用盡全力掙扎,卻被鼬輕鬆制住。

arrow
arrow

    tam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