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對於妻子這些天的變化,佐助只能以「不對勁」來形容。

自從她踏足田之國那天起,總是欲言又止,每當背對他的時候,又會流露心事重重的表情。

本來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完美,落在他眼裡卻是破綻百出。至於為什麼沒有問她,興許是他隱隱猜到她的心事與自己有關,比起逼她說出來,他更希望她能早點想通,親口告訴他。

可經過昨晚之後,他認為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櫻明顯瘦了一圈,臉色比一個月前要難看得多,昨晚她再次拒絕了他的求歡,說肚子不舒服要給自己開藥,可他一整夜都在注意她,她哪裡有吃藥了?

到了半夜,佐助察覺到睡在裡床的櫻從床上爬起來,離開了小屋。他跟了出去,當看見她躲到一旁乾嘔,結合起她這段時間的異常舉動,頓時明白了所謂的肚子不舒服是怎麼回事。

除了櫻有所隱瞞,香磷同樣緊張兮兮的,每天早上都會問他「櫻的身體怎麼了」。

佐助料定香磷知情,翌日早上便找她問起櫻的狀況,見她立即垂頭移開視線,他只是淡淡地問﹕「櫻是不是懷孕了?」

他知道香磷一定答應了櫻為她保守秘密,只能來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果然香磷抬頭看著他,臉上帶著來不及掩飾的震驚。

「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也不算違背了妳和櫻之間的承諾。」他也不需要再問什麼,從她的反應已經足以推敲出答案。

香磷早就知道瞞不過佐助,也沒有太多糾結,嘆道﹕「她很在意你的反應,說現在是你的重要時期,有了孩子對你有諸多不便,怕你會不高興。」

佐助不懂形容此刻的心情,但那肯定不是不高興。他幾乎用盡全身氣力,才能克制住衝出去緊緊擁抱妻子的衝動,想到屬於他們兩人的生命結晶正在妻子體內成長,他的心情一陣激盪。

香磷偷瞄了他一眼,忍不住問﹕「你會讓櫻留下來嗎?」

佐助不置可否,等平復了激動的心情,才道﹕「妳別跟她提今天的事,就當作我仍然不知道她懷孕了。」

香磷不明白這對夫妻到底想做什麼,不過看佐助的表情似乎沒在生氣,便放心下來。待會要跟水月和重吾商量一下,該送什麼禮物給孩子。

 

櫻帶著女孩們上山採藥,忙了整天,回家的時候早已累癱了。

當她打開門,看見坐在床上的黑髮男人,不禁一呆,差點以為自己走錯門了。

「佐助君,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妳才是,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佐助見妻子呆在門前不動,走過去把妻子拉到床邊,見她臉上難掩疲色,不禁皺了皺眉。

「從明天起,妳不用帶女眷們上山採藥了,香磷說她們已掌握了藥草生長的地方,妳就待在這裡好好休息幾天。」

櫻眨了眨眼,「我還要教她們採別的藥草,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要好好利用才行。」

「這事不急,妳先休息幾天。」

說話間,她已被佐助抱上床。男人握了握她冰涼的手,為她蓋上一層又一層的被子,下床點燃柴枝,不一會房間裡溫暖起來,櫻不再感到寒冷,很快昏昏欲睡。

「佐助君,這暖爐是從哪裡得來的?」她這才發現屋內多了個簡便的暖爐。

「我自己做的。」佐助輕撫她的臉頰,問道﹕「還冷嗎?」

櫻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待要閉眼睡覺之際,佐助已脫下上衣,跟著鑽進被窩裡。

感覺到男人溫暖的身軀靠過來,櫻嚇得醒了醒,瞬間進入高度戒備狀態,現在跟佐助躺在同一張床上,實在太危險了。

佐助側躺著,單手支起頭看著櫻,單是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懷孕初期當然不可以做那種事,他真不懂她哪來這麼多古靈精怪的借口,一開始跟他說懷孕了不就好了?

不過孕婦本就容易多思多慮,孩子還要再在她體內待上九個月。她生產時承受的痛楚,是他難以想像的,他只能盡其所能讓她好受點。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眼神柔和下來,「不是累了?快睡吧。」

也許是他的神態語氣溫柔得就像另一個人,櫻以為自己已經睡著了,正身在夢中,心神放鬆下來,很快便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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