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五天轉眼即逝,臨別的前一夜,櫻連晚飯都沒吃多少,面對父母時只是強擠出笑顏,我愛羅心有不忍,卻又無可奈何,也只能再找機會帶她回木葉了。

    趁櫻睡覺的時候,春野芽吹特地找我愛羅到客廳談談。

    「我愛羅,你和櫻相處了幾個月,對於她的性情,相信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她寄給我的信裡,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一開始信裡也鮮有提及你。那時候我就知道她在砂隱村過得不怎麼如意,和你的關係也是十分生疏。」春野芽吹注視著我愛羅沉靜的表情,續道﹕「後來她寄來的信裡不再是公式化的讓我們不用擔憂,也有說起砂隱村的甜品很好吃,還有你教了她在風沙上走路的秘訣,她總是提到你,說你被失眠所苦,在砂隱村過得不好,說她想成為你的助力。我看到這裡就忍不住想,她終於有為人妻的自覺了……」

    春野芽吹猶豫著要不要把心裡的憂慮說出來,這次見過我愛羅後,她已放心不少,但砂隱村離木葉太遠了,也不是她和春野兆要去就能去的地方,要是女兒遇上什麼事,身邊的依靠也只剩我愛羅了。

    接過春野芽吹遞來的熱牛奶,我愛羅已經明白春野芽吹在擔心些什麼,毫不猶豫就給予她想要的承諾﹕「我會保護她的。」

    「即使你們不是名實相符的夫妻?」春野芽吹幾次旁敲側擊的試探女兒,幾乎可以確定我愛羅和櫻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問題應該出在女兒身上,雖然她看得出這兩人對彼此的重視,可沒有實質的牽絆,頂多只能算得上伙伴關係,這種重視又能持續到什麼時候?

    「所謂夫妻,不就是要一輩子朝夕相伴嗎?」也是毫無懸念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我愛羅才發現自己的想法。

    ——只要她待在他身邊就好,他別無他求。

    春野芽吹聽懂了我愛羅的言下之意,吁了口氣,「把她交給你,我很放心。」雖然相處的日子不長,她也看得出我愛羅是個說到做到的穩重之人。

    何況未來的日子還長著,說不定她和春野兆會抱到幾個孫子呢。

 

 

    翌日早上,我愛羅被抓去陪春野兆聊天,櫻悶悶不樂地收拾行李,春野芽吹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我有話跟妳說。」春野芽吹不由分說戳了戳女兒的額,嘆道﹕「妳和我愛羅並不是真正的夫妻,為什麼要對我有所隱瞞?」

    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櫻也顧不上撿起來,不敢置信地道﹕「媽媽去問我愛羅君了?妳怎麼這樣……」

    「我愛羅比某人懂事多了。」春野芽吹盯著女兒那張不滿的臉,摸著下巴,略帶思索地道﹕「綱手大人果然很有眼光。收的徒弟雖然有點笨,但看男人的眼光很準。」

    無緣無故被說成是不懂事的笨蛋,櫻鼓起雙頰,「我真好奇,到底是哪家的男人能得到師傅和媽媽的賞識?」這兩人眼光挺苛刻的,可不輕易欣賞別人,尤其是男人。

    「妳家的男人啊。」見櫻怔了怔,春野芽吹沒好氣地道,「無論何時都尊重妳的意願,絕不強逼妳,妳說一句想回家就帶妳回家,重視妳的同時也能重視妳的家人,妳以為這種男人到處都有?」

    「當然不是。」櫻弄懂了母親的意思,略帶尷尬地道﹕「我只是……需要時間適應。」

    「這是妳和我愛羅之間的事,媽媽就不干涉了。」春野芽吹疼愛地摸了摸櫻的腦袋瓜,「我本來很擔心妳在砂隱村過得不好,見過我愛羅之後,總算放心了。我並不認為嫁給喜歡的人就代表著幸福,世上每一對夫妻也不見得都是相愛的,能夠彼此尊重彼此信任,扶持著過上一輩子也是一種幸福。」

    聽了這番話,櫻下意識皺了皺眉。

    我愛羅君明明值得得到世上最好的一切,包括全心全意的愛。

    直到被母親拉到家門前,櫻的思緒還是一片混亂。春野兆和春野芽吹親熱地邀我愛羅一定要再來,我愛羅點頭答應,夫妻兩人在一片和樂的氣氛中離開了春野家。

    離開木葉後,櫻一直垂頭不說話,我愛羅以為她已經開始想家了,便對她說﹕「等有機會我會再帶妳回來的。」

    櫻笑著點了點頭,想起母親說像我愛羅這樣的男人很難得,果然他無論何時都在關注自己的感受,可是在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重視的這一刻,她卻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

    沒有愛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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