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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粉髮少女取水回來的時候,一干證據已被卡卡西收拾乾淨。當她看見衣服破破爛爛,上半身一片焦黑的銀髮男人,不由臉色一變,她奔過去扶住男人,急急地問﹕「怎麼回事?老師還好麼?」

 

    卡卡西搭住櫻的肩,視線掃過面沉如水的黑髮少年,似笑非笑地道﹕「剛剛遇到敵襲,我被對方的火遁所傷,幸好佐助擊退了對方。」

 

聞言,少女不由看了過去,只見少年的臉色比負傷的卡卡西更要難看幾分,心裡的那些猜疑頓時消退不少﹕「佐助君,你受傷了嗎?」佐助的衣衫倒是如常,光是看著也沒發現哪處是外傷,但那臉色卻是有些讓人在意。

 

    佐助自然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畢竟事情發展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尤其看見少女急匆匆奔向卡卡西,他便明白,走到如今這一步,大概即使說出真相,他也會永遠失去她了,除非他能把卡卡西殺掉。

 

    這想法猶如一盆涼水,當即澆熄了他心底所有衝動,再開口時,聲音已然徹底冷下﹕「我沒事。」

 

感受到少年身上那股拒人於千里外的氣息,少女輕蹙著眉,正欲再問,靠在身上的男人忽然動了動,體重幾乎全壓在她身上,她的心思又被吸引過去,扶穩了渾身虛軟的男人,道﹕「我要為老師治傷。佐助君,一起回山洞——」

 

「我先回去做任務報告。」少年冷淡地截斷了少女的話。

 

櫻轉頭一看,少年已經背轉身子邁開步伐,不知是否夜色深沉的緣故,少年向來高傲驕矜的背影,此刻竟然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少女看得心中一緊,才幾秒少年的身影已消沒不見。

 

少女甩甩頭不再多想,小心翼翼地扶著卡卡西走往昨夜歇息的山洞。

 

扶著卡卡西走進山洞,櫻俐落地生了火,解下男人的馬甲,裡頭的黑色背心已經破爛得不能再穿,而她已經看過男人的真面目,脫起來也不再有顧慮。

 

少女雙手凝聚起柔和綠光,專注地一一覆蓋在卡卡西身上無數細小的傷口上,越是治療她越是驚訝,這不是一般的火遁術,她接觸過的火遁傷勢中就數這次最難纏,換了一般醫忍,說不定無法完全修復這些傷處。再說她沒見過卡卡西幾乎渾身是傷的慘狀,若是情況危急,他大可以用神威轉移攻擊——

 

    見少女一臉糾結,卡卡西忍不住伸指輕戳她的額,「傷者都還沒皺眉妳就皺眉了,這樣真的好嗎?春野醫生。」

 

    抬頭迎上異色雙瞳裡滿溢而出的促狹笑意,少女忍住用力按痛男人傷口的衝動,氣鼓鼓地道﹕「也沒見過像老師這麼不正經的傷者,受傷了還取笑醫生。」

 

「我可不是什麼醫忍都看得上眼的。」男人笑了笑。

 

    「……」所以她要回一句承蒙閣下厚愛麼?

 

    好不容易一一處理好男人身上的傷口,少女已經累得出了一身細汗。見身上髒污一片的男人毫不在意的便要躺在地上,少女急忙取出毛巾沾水再遞給男人,「真是的,老師擦一擦身體再休息啊。」

 

    卡卡西瞥了那條乾淨的毛巾一眼,一臉興致缺缺,「沒力氣了。」

 

    見卡卡西懶洋洋地又要躺下,櫻忍無可忍地上前扶他坐好,瞪了他一眼,「你乖乖坐好,我來﹗」

 

    「妳來?」他微微挑起眉,「你知道這是在做什麼吧?」

 

    「我當……」本來理直氣壯的話,在看見那雙深邃的眼睛時,她竟一時噎住了,意識到他言下之意的暗示和認真,她不由覺得臉上發熱,但還是道,「我又不是沒做過……」

 

    瞧這明顯弱了幾分的語氣,卡卡西既放心又好笑,他瞇了瞇眼,擺出一副任憑宰割的模樣﹕「那就拜托了,春野醫生。」

 

    他既沒有趁機提醒她應該如何注意,也沒有取笑她這種不自覺就虛了幾分的底氣——這種如沐春風的體貼恰到好處,少女著實是很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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