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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白天和黑夜,交替卻不相連。

 

01

 

大可不必待在這裡。

 

世界很大,有數不清的安身之地,但當想起鼬在兜面前說,我是木葉的宇智波鼬時的表情,他唯一想到能待下去的地方,就只有這裡。

 

就用他的餘生看看木葉到底值不值得鼬留戀好了。

 

一年前忍界大戰結束後,因協助五大國擊敗斑有功,木葉的高層釋出善意,一概同意讓宇智波佐助返回木葉,私底下卻有意無意的用各種手段整治他。

 

危險性比S級更甚的任務,沒有隊友,最少的資源……既能減少木葉忍者的犧牲,又能看著他在生與死的狹縫之中掙扎。

 

懷著這樣的惡意,比起看著宇智波在木葉以外的地方逍遙,木葉的高層更希望宇智波佐助死在他們手中,這讓他們宣洩了一直深受這一族威脅的那口惡氣。

 

佐助察覺到高層們的惡意,並沒有為自己爭取什麼,只是一次又一次活著回來。

 

就當是個遊戲吧?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帶點傷回來,讓那些傢伙以為他的實力只有那程度,滿懷高興的想著下回他就回不來了。在看到他又再次活著回來的時候,那明明失望到骨子裡卻又要誇讚他的表情,真的很有趣。

 

這麼愚蠢又骯髒的傢伙,只是木葉的一角。

 

為什麼鼬看到的木葉,跟他看到的不一樣?他想知道答案。

 

因此他沒有對那些討厭的傢伙拔劍,選擇留下來,他要用鼬的眼睛看清木葉的真面目。

 

結局會是怎樣的?如果這地方真的值得他守護,那他要木葉的人,千生百世,都牢牢記住宇智波。

 

 

偶爾睡不著的時候,佐助也會猜想自己的結局。他並不像鳴人那樣,未來充滿著各種可能性,就他能預想到的,就是死在戰場上,或者殺人殺到他老到無法動彈的那天。

 

有時候出任務,有時候把那些老不死氣到吹鬍子瞪眼,不用出任務的時候,就到菜市場買菜。

 

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回到木葉,這種生活平靜得好像他是木葉裡隨手一抓就一大把的普通下忍那樣。

 

日子並不是全然的寧靜,偶爾會跑出一隻吊尾車,在他身邊吵吵嚷嚷,也會碰見銀髮老師在宇智波大宅附近散步,然後笑著塞給他幾本書。

 

一切彷彿回到十二歲,但又隱隱變得不一樣。

 

 

手臂的傷並不嚴重,他一般都是回家隨便包紮,然後倒頭大睡,睡醒的時候血也就乾了。

 

不巧卻被那吊尾車看見了,那傢伙果然不愧為吊尾車,看到這種小傷,表情就好像他快要傷重不治似的。

 

他倆幾乎因為要不要去醫院而大打出手,後來還是他覺得浪費體力在這種笨蛋身上太不智,才勉強任吊尾車把他拉到醫院去。

 

才拉著佐助坐下等待應診,護士跟鳴人說綱手正在找他,鳴人抓了抓頭,一臉擔憂地看著佐助,「喂,佐助,我很快便回來……」

 

「你不用回來了。」連一個正眼都懶得施捨。

 

他就這麼不待人見嗎?

 

鳴人耷拉下腦袋,摸摸鼻子離去了。

 

幾乎是鳴人一消失,佐助便起身,這時一把爽朗的嗓音從診症裡傳來﹕「下一位﹗」

 

佐助收住往外走的腳步,摸了摸傷口,回身踏著沉緩的步伐走進診症室。

 

櫻髮女孩熟練地為佐助包紮傷口,體貼又仔細地交待了一應要忌口啊洗澡不能碰到傷口之類的注意事項。過程中她一直溫和地笑著,但佐助卻注意到她的動作不怎麼俐落。

 

他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他靜靜地與她對視,僅一秒便收回視線。他發現那雙碧色的眼睛跟從前一樣,卻又有點不一樣。

 

櫻髮女孩在那一秒後抬頭朝他笑了笑,道﹕「先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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