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艾的鼓勵,我又好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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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遠處熟悉的一大一小兩個姑娘,宇智波佐助那雙好看的眉不自覺攢起。

 

午後的木葉街道人滿為患,小的被大的抱在懷裡,雖然年紀小卻已很有「份量」,恰恰遮擋住大人的視線。

 

大的仗著自個兒力氣大,右手抱著小的,左手提著幾個購物袋,一條大道走得險象環生。

 

途人紛紛避讓,就在嘻嘻哈哈的兩個女孩快要撞上電燈柱的剎那,佐助閃身來到兩人面前,淡淡的道﹕「這根電燈柱跟你們有仇?」

 

「呃,這聲音……佐助君?」櫻停下腳步,歪了歪腦袋,只看到佐助的黑髮和耳朵,還有一截電燈柱。「好險,差點撞上了。」

 

這反應也太遲鈍了,她還算是忍者嗎?

 

佐助看著櫻的姿勢就覺得累,果斷把她懷裡的小女孩抱放在地上,順手取走她手中的購物袋,道﹕「沒人教過你們走路要看路?」

 

藍髮小女孩瞧見他,伸出小手捏著櫻的裙擺,那雙酷肖某笨蛋的大大藍眼睛裡流洩出一絲不安。

 

……是兇叔叔。

 

佐助蹲下身與小女孩平視,小女孩嚇了一跳,就差沒轉身逃跑。

 

「妳多大了?」

 

小女孩蔫蔫地垂下小腦袋,怯生生的比了三根小手指。

 

「妳該自己走路了。」

 

「我是小遙……」小遙嘀咕完,連忙退到櫻身後。

 

兇叔叔每次都不叫她的名字,只會妳妳妳的喚她。

 

「要到哪裡去?」佐助直接無視小女孩的不滿。

 

「到我家去,拜託佐助君了。」櫻安撫地摸了摸小遙的頭,笑道﹕「鳴人和雛田補度蜜月,小遙會在我家住上幾天。」

 

這是那笨蛋第幾次補度蜜月?結婚以後,吊尾車發掘了除吃拉麵以外的最大興趣,就是度蜜月。他倒好,開開心心的去玩,孩子說丟下就丟下,而櫻身為鳴人最好的朋友,自是當仁不讓,深受其害。

 

當然這是佐助的想法,櫻本人看上去倒是挺享受的。

 

於是平常只負責S級任務的暗部隊長提著幾個購物袋,默默地跟在她們身後,聽著那些隔壁班裡有什麼帥男生,把拔會不會買伴手禮之類的話。

 

就在佐助放下購物袋,準備離去之際,櫻突然叫住他。

 

「佐助君,你去過動物園嗎?」

 

當然沒有。

 

六歲以前,宇智波佐助的願望並不多。除了在家丟苦無飛鏢,想讓哥哥摸摸自己的頭以外,也曾跟別的孩子一樣,盼著到動物園看看獅子老虎有多威風,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去,宇智波家就遭了滅頂之禍。

 

自此之後,他沒再想起過「動物園」這個詞。

 

聽他說沒去過,小遙張著小嘴,十分驚訝兇叔叔都這麼大了,竟然跟她一樣沒去過動物園。櫻倒是很淡定,笑著說﹕「那多少也去一趟吧﹗我一個人帶著小遙,有點顧不來。」

 

長大了的春野櫻比小時候更不按理出牌,就像這突如其來的邀請,他摸不清她是真的顧不來,還是抱著既然要去動物園,也不差捎帶上他,讓他跟小遙一起長長見識的想法。

 

想起她們剛剛在街上橫衝直撞的情景,佐助抿了抿唇。怎樣也好,反正開了個頭,也不好丟下她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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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踏進動物園,宇智波佐助已經開始後悔了。

 

動物園裡人山人海,不少孩子隔著欄柵,對著籠裡的獅子指指點點,佐助本想走近點,見狀只好作罷,暗暗發動寫輪眼在遠處細看。

 

一大一小兩個女孩戴著同式樣的圓頂遮陽帽,看起來像一對姐妹。櫻髮女子背著大背包,一手牽著藍髮小女孩,半彎著身,耐心地回答種種匪夷所思的問題。陽光透過枝椏間的隙縫灑下,在她身上映出斑駁的溫暖光暈,那張英氣的臉此刻看來柔和得一如晨間微風。

 

三三五五的一家子隨處可見,年輕的父母牽著子女參觀……怎麼看,他們這毫不相干的三人組合都有點格格不入,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裡,大概會以為他和櫻是帶著女兒遊玩的年輕夫婦。

 

思及此,不知怎的佐助感到有點不自在,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身邊兩個女孩給岔開了。

 

小遙興奮的朝籠裡的大型動物揮手,一手扯著櫻,喊道﹕「姨姨,妳看,這隻貓好大好大喲﹗」

 

「那不是貓,是老虎。」

 

「老呼?」

 

「是老、虎。」

 

「老虎﹗」

 

「小遙最棒了。」

 

「老虎比貓更厲害嗎?」

 

「嗯……大概十隻貓也打不過一隻老虎。」

 

「怎麼老虎趴在地上?」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姨姨可以幫老虎治病嗎?」

 

「……」佐助本不想插話,看見她們煞有介事的擔憂表情,忍不住道﹕「老虎習慣在白天休息,晚間活動。」

 

基於對大貓貓的好奇,小遙忘了對兇叔叔的恐懼,仰著小臉問道﹕「老虎在睡覺嗎?」

 

佐助輕輕「嗯」了一聲,對面一大一小兩張臉同時露出「你真厲害」的表情。

 

「佐助君,你懂得真多。」還好把佐助君也拉過來,不然只有她一個的話,真不知怎麼應付小遙沒完沒了的問題。

 

小遙猛點著小腦袋表示贊同,就差沒拍起小手。

 

「笨蛋。」佐助別開臉,低低哼了聲。

 

小時候鼬曾經答應帶他到動物園玩,滿心期待的他徹夜不眠地翻著動物圖鑑,不管是什麼動物的習性也難不到他。

 

看到那兩雙撲閃撲閃,盛載著崇拜光芒的眼睛,佐助緊抿的唇角放鬆了點,隱隱有上挑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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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小遙會想,學校裡那些故意板起臉唬人的老師真該來見識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可怕,他們那種水平在兇叔叔面前完全不夠用。人家兇叔叔沒有板起臉,連眼神都沒變過,可身上自然而然有股讓她不敢造次的恐怖感。

 

跟兇叔叔比起來,平常嫌棄著的那個玩起來比她還要瘋的把拔就可愛得多了。雖然綁頭髮綁得一塌糊塗,學校的作業幾乎都不會寫,但把拔不會整天不笑不說話,還會陪小遙玩抱高高,不管怎麼欺負他也是笑咪咪的。

 

小遙偷偷仰起臉看了大熱天卻冷得像冰棍兒的兇叔叔一眼。恰巧佐助轉過頭來,小女孩嚇得小心肝一顫,連忙垂下小腦袋,牽著姨姨的手緊了緊。

 

「怎麼了?冷嗎?」櫻彎身看著小女孩,為她整了整外套。

 

小遙搖搖頭,乖乖的垂頭走著,再也不敢往佐助的方向看去。

 

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響,一群人伸著脖子不知在看什麼。櫻轉頭問佐助﹕「有什麼好看的?」

 

佐助發動寫輪眼看了一眼,淡淡答道﹕「企鵝。」

 

櫻忍不住瞥了佐助一眼,是有名的企鵝步操表演吧?多說幾個字是會怎樣?

 

「企鵝﹗」小遙一聽雙眼閃閃發亮,猛拉櫻的手叫道﹕「姨姨,我要看﹗」

 

櫻將小遙放在肩上,奈何她身量不高,小遙也是小不點一隻,兩者的身高合起來,連企鵝圓圓的頭也瞧不見。

 

小遙失望地扁扁嘴,忽然一隻有力的手將她提起。她從姨姨軟軟的肩膀換到另一個更高更闊的肩膀。企鵝圓圓小小的身形在眼前展現,看著小企鵝們步伐一致,搖搖擺擺地走著,她興奮得歡呼拍掌,小屁股一顛一顛的,那隻修長的大手始終穩穩地托住她。

 

旁邊的一個小男孩聽到小遙的笑聲,用力扯著母親的手,「媽媽,我也要看企鵝。」

 

男孩母親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佐助轉頭看向她,示意她將小男孩交給他。

 

於是堂堂暗部隊長就成了孩子的坐騎,夾在兩張小小的笑臉之間,那張冷峻的臉看起來竟然比平常要溫和一些。

 

這難得一見的景象教櫻禁不住掩嘴輕笑,想不到佐助君對孩子這麼有辦法,將來說不定會是個好把拔呢。

 

佐助沒錯過櫻偷笑的模樣,冰椎似的目光掃過去,櫻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好不容易表演終於結束,佐助將小女孩交給臉上止不住笑的櫻,又將小男孩交給他的母親。

 

「謝謝你。」雖然佐助的氣質跟友善沾不上邊,但男孩的母親直覺覺得他是好人,倒是不怕他。「你們的女兒長得真可愛,像你們這樣的年輕夫妻並不多啊。」

 

櫻偷瞄了佐助一眼,臉上浮起兩朵淺淺的紅雲,猛搖著頭道﹕「我們不是夫妻﹗那是朋友的女兒﹗」

 

佐助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大人聊得起勁,兩個小孩也交流著今天看到的各種可愛動物,小男孩一直偷瞄著佐助,小遙注意到男孩的舉動,好奇地問﹕「你怎麼一直看著兇叔叔?」

 

「他好酷﹗」小男孩閃亮的大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崇拜。

 

酷?

 

在小遙的小小心靈裡,與佐助掛勾的詞彙一向是「兇」、「可怕」、「恐怖」之類的。她順著小男孩的的視線看去,發現那張平常不敢細看的臉竟然比想像中要帥氣,那股與爸爸截然不同的淡定氣度讓他比看起來更要高大。

 

好像……真的挺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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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遙要吃冰淇淋嗎?」

 

小遙小雞啄米似的點著小腦袋,櫻笑著摸了摸女孩的頭,轉向佐助道﹕「佐助君,你和小遙待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說完也不等佐助回答,便快步走向不遠處的冰淇淋車。

 

佐助微一抿唇,聽這語氣,似乎把他和小不點一視同仁了。

 

一大一小分坐長凳兩側,女孩的小屁股懸在椅子邊緣,一雙藍色大眼不敢亂瞄,小手小腳擺得整齊,彷彿一尊可愛的娃娃。

 

她連大氣都不敢透,只盼著姨姨快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她的禱告,櫻不一會已折返,把兩個冰淇淋分別遞給佐助和小遙,再次無視前者的臉色,又快步離去了。

 

小遙小口小口的舔著冰淇淋,不一會已吃完。她偷眼瞄了佐助一眼,豈料他背後似是長了眼睛,微一轉頭便逮住了小偷窺狂。

 

眼看佐助面無表情的的靠近,女孩的小心肝震顫了一下,小手捏緊裙擺。嗚……她要被打了嗎?

 

他盯著她緊張的表情,淡聲道﹕「要吃嗎?」

 

小遙一愣,不等她回應,佐助已把蕃茄口味的冰淇淋塞進胖乎乎的小手裡。

 

在地獄和天堂走了一回,小遙好不容易定下神來,垂涎地盯著手中的冰淇淋,搖搖小腦袋,「姨姨說一天只能吃一個。」

 

「那在櫻回來前吃完吧。」

 

天人交戰了一會,小遙看著手中漸漸融化的冰淇淋,吞了吞口水,仰起小臉問道﹕「兇叔叔不會說出去?」

 

佐助微一搖頭,看了櫻所在的方向一眼,示意她快吃。

 

小遙還是不放心,伸出小手便要跟佐助打勾勾,這才想起眼前的人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同學。一個不說話就可以把小朋友嚇哭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跟她打勾勾?

 

她正欲縮回去,佐助已神色冷淡的伸出手指與她的輕勾一下,不著痕跡地站在她面前,擋去不遠處的櫻的視線。

 

小遙看著佐助高大的背影,不知不覺間,對他的恐懼跟含在嘴裡的冰淇淋一起融化了。

 

兩大一小把動物園逛了個遍之後,人小腿短的小遙已累得徹底走不動路。

 

小遙把小腦袋枕在櫻柔軟的胸前,半夢半醒之間,聽見一把刻意壓低的男聲道﹕「我來。」

 

身體輕飄飄的飛了起來,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不像姨姨那麼柔軟,也不會像把拔那樣動來動去沒一刻安靜,那雙臂膀十分溫暖也十分穩定,她睡得前所未有的舒適安穩,還做了一個跟企鵝一起玩的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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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遙揉了揉眼,從沙發上爬起身,窗外已然一片漆黑。一陣對話聲從廚房傳來,似乎是姨姨和兇叔叔的聲音。

 

「哎,都這麼晚了,佐助君也一起吃飯嘛﹗這就當是感謝你陪了我和小遙整天。」

 

「……」笨蛋,這有什麼好謝的?

 

「泡麵會比我做的飯好吃麼?蕃茄蛋包飯可是我的拿手菜,連小遙都讚不絕口。」

 

「……」

 

回應櫻的還是那串熟悉的省略號,男人頭也不回的走出廚房,她頓時垮下肩。過了一會,開門聲也沒傳來,櫻狐疑的從廚房裡伸出頭,只見佐助竟出人意表的坐在沙發上。

 

她掩嘴偷笑,又有點無奈的想,怎麼她的魅力就是不如幾顆蕃茄呢?

 

佐助隨手拿起報紙翻閱,坐在地上的小遙也有樣學樣的捧起童話故事書看了起來,視線卻不時落在黑髮男人身上。

 

從前光是遠遠一瞥已怕得垂下目光,如今就近細看,才發現兇叔叔不單比把拔高大,長得也好看的多,就連隔壁班的班草太郎也沒他十分之一好看。

 

小手捧著笨重的書本,小屁股挪動了下便停下,趁男人不注意的時候,又悄悄移動。

 

終於來到男人修長的腿旁,小遙抬頭一看,黑髮男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冷冽。她吞了吞口水,卻沒有退縮,一整天相處下來,她發現兇叔叔也就只有臉兇,不會罵人也不會打人,還會抱她呢。

 

她似乎有點喜歡上他了。

 

把拔曾說過,要是遇上喜歡的人,一定要死皮賴活,死纏爛打到底,千萬別放棄。把拔這樣的笨蛋靠這招也能跟兇叔叔交朋友,小遙也可以的﹗

 

一大一小的視線在空中交會,小女孩的不屈不撓大出佐助的意外。不是很怕他的嗎?怎麼會主動靠過來的?

 

再精明的人也有盲點,不管多複雜的忍術也能一學就會的佐助,面對眼前這小不點,卻是茫無頭緒。他有點苦惱的攏了攏眉,既然冷漠眼神未能像平常般嚇跑小不點,只好——

 

佯裝無事的繼續看報紙。

 

從廚房中出來的櫻恰巧看到這一幕,忽然有種錯覺,要是說髮色與女孩相近的佐助才是父親,似乎比鳴人更具說服力。

 

櫻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盤子,揚聲招呼兩人到餐桌吃飯。

 

佐助一語不發,櫻和小遙的談笑聲不時響起,讓總是獨自吃飯的他有點不習慣。

 

「小遙,不可以把胡蘿蔔剩下來哦。」櫻指了指小女孩盤子裡動也沒動過的胡蘿蔔。

 

「我不喜歡胡蘿蔔。」小女孩噘著嘴巴,那倔強的表情和父親有幾分相似。

 

「小孩子不能挑食,不然會長不高的。」

 

「才不會呢﹗兇叔叔也不吃胡蘿蔔,可他長得好高。姨姨不挑食,不也沒兇叔叔那麼高?」小遙鼓著雙頰,不服氣地反駁道。

 

櫻這才察覺到黑髮男人盤子上的胡蘿蔔整齊地排列著。秀氣的雙眉微擰,她轉向佐助,板起臉斥責道﹕「佐助君,你整天吃泡麵沒什麼營養,可不能再挑食了﹗」

 

似曾相識的情景讓佐助恍了恍神。孩提時父親和鼬總是忙於任務,餐桌上就只有他和母親,母親總是溫柔地囑咐他不要挑食。那時候為了趕過鼬的身高,就算再討厭胡蘿蔔,他也會大口大口地塞進肚子裡。

 

有多久沒人對他說過這些話了?

 

對上櫻嗔怒的視線,黑眸裡飛快地劃過一絲笑意。才不一樣……再過一百年,這壞脾氣的丫頭也不可能變得像母親那麼溫柔。

 

看來這次躲不過了,就當成是給小不點作個榜樣好了。

 

佐助用叉子叉起胡蘿蔔,小遙見狀也只好乖乖的跟著吃起來。

 

櫻鬆了口氣,看著兩人同樣深惡痛絕的表情,有點感動的想,這兩隻總算可以好好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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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幾個月裡,鳴人說要跟媽媽去旅行的時候,小遙總是歡天喜地的送走他們。相反每次把女兒從櫻家裡接回來,她都會鬧睥氣。

 

幾次下來,鳴人有點落寞地問﹕「小遙不喜歡把拔了?」

 

「也不是不喜歡……」小遙歪著小腦袋思索了下,一臉認真地道﹕「可是我更喜歡兇叔叔。把拔不在的時候,他和姨姨都會帶我出去玩。兇叔叔什麼都會,比把拔厲害多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佐助竟然跟他搶女兒?

 

「可惡的佐助,我要跟他決鬥﹗」

 

據說那天漩渦家的男主人哭著說要找佐助決鬥,最終被妻子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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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媽媽,什麼是花童?」小遙撲倒雛田身上,小臉上滿是不解。

 

雛田把女兒抱坐在腿上,柔聲解釋﹕「花童是婚禮上陪著新郎新娘一起行禮的孩子。小遙怎麼會問起這個?」

 

「今天姨姨問我要不要當她和兇叔叔的花童哦。」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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