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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櫻高興得想撲上去親丈夫一口,可想到自己還沒洗澡,動作一頓,舉起自己的手臂嗅了嗅,忍不住皺了皺眉。

畢竟是夫妻,佐助一看她的神態舉止,就知道她內心的糾結,提議道﹕「這附近有個小湖,人跡罕至,那地方只有我知道。」

小湖嗎?那就可以盡情洗澡了。

櫻雙眸一亮,風風火火地去翻衣物,「那還等什麼?快帶我去﹗」

她並沒有注意到佐助瞬間轉沉的眸色。

入夜的田之國一片寧靜,燈火稀稀落落,漫長的街道看不見行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靜謐的氣氛。櫻不自覺放輕腳步,生怕驚擾了這份安寧,她跟隨佐助鑽進森林裡,在夜色中穿梭。

才走了數步,佐助已經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櫻,「累了?」

在一片漆黑中,櫻怕會踩到碎石和樹枝,刻意放慢了腳步,聽佐助這麼問,只好點點頭。

佐助體貼地放慢腳步,兩人並肩而行。

水銀似的月光傾瀉而下,微風徐徐吹來,樹葉沙沙作響,搖曳生姿,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二人。

如果能一直這樣一起就好了——

不管是十二歲的她,十六歲的她,還是現在的她,內心最強烈的願望都是永遠待在他身邊。

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牽起佐助的手,笑道﹕「佐助君,這樣像不像在約會?」

「笨蛋。」佐助嘴上這麼說,卻握緊了妻子的手,伸手為她理了理凌亂的髮絲。

田之國是他追尋的理想本身,面對再多艱辛,他都堅持不懈,但也不代表他就沒有壓力了。也是經歷過分開的日子,跟她重聚之時,疲憊與壓力隨即一掃而空,他才深刻體會到自己有多需要她,有多想有她待在身邊。

柔和的月光點點灑落湖上,在平靜如鏡的湖面映出了點點銀白的碎光,當輕風微微拂過,水波蕩漾,光影隨之模糊,在幽暗的夜色裡更添一股神秘的風情。

湖邊長了不少長長的雜草,還有幾塊巨石,形成了天然屏障。

見櫻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佐助怕她洗太久會著涼,叮囑道﹕「我在外面守著,有什麼事就叫我。天氣冷,不要洗太久。」

櫻忙不迭答應,就差沒有推佐助出去了。

等佐助離去,她脫下衣服,用腳尖試了試水溫,直到習慣了湖水的溫度,才進湖裡洗澡。

她慢條斯理地清洗著身體,總算洗淨了渾身的汗污,不再有黏膩之感,不禁舒服得吁了口氣。

她在湖水裡泡了一會,佐助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好了嗎?別泡太久。」

櫻答應一聲,又匆匆洗了一遍,用雙手撐著湖岸便要起來,一雙有力的大手卻早一步把她從湖裡拉出來。

夜風吹過,櫻冷得直打哆嗦,男人取過放在石上的毛巾,仔細地為櫻擦拭身體每一處。

櫻懶洋洋地任由丈夫為自己服務,可是……怎麼擦著擦著,在她身上遊走的不再是柔軟的毛巾,而是一雙粗礪的大掌?

他的雙手修長而有力,指尖帶有慣常使劍的薄繭,當指尖撫過她柔軟的肌膚,她不由渾身一顫,差點癱軟在他懷裡。

他俐落地把毛巾攤在地上,把迷迷糊糊的她放在上面,再覆壓上去,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樣就不冷了。」

櫻這才發現佐助原來早有預謀,帶她去杳無人煙的小湖洗澡,只是想完成昨晚未完的事。

她強自鎮定,推著佐助的胸膛,「不是說了沒有那個不行嗎?」

豈料佐助從口袋裡取出幾個保險套揚了揚,唇角微微一彎,「這樣就可以了。」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弄到這東西的?

櫻目瞪口呆,感覺到他開始溫柔地親吻自己,她心裡更慌了,雖然她也想感受他溫暖的體溫,可是現在還不行。

她咬了咬唇,勉強保留一分理智,可憐兮兮地看向佐助,「佐助君,我才剛洗完澡……」

佐助安撫地吻了吻櫻的額,「等會再一起洗。」

「在外面做這種事不好吧?」她是真心這麼認為的。

「放心,這裡不會有人,而且偶爾換個地方也不錯。」佐助微微抽身,將身上的衣服逐一褪下。

櫻只覺臉頰快燒了起來,佐助君是被什麼附體了嗎?怎麼連「換個地方也不錯」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看他熾熱的眼神似乎不會那麼容易就放人。

她忍住不去看那副讓她著迷的強健體魄,思索著該如何脫身,頭頂卻傳來佐助低沉的聲音﹕「妳好像瘦了些。」

她暗暗的反了個白眼,如果他不是邊摸著她的肚子邊說這句話,她會更感激的﹗

她順著他的話接下去,「我身體有些不舒服。」

佐助立即起身取過衣服為她穿上,還把自己的斗篷拉開,披在她身上,握著她的肩問﹕「哪裡不舒服了?這樣會冷嗎?」

被這樣溫柔相待,她心裡盈滿暖意,哪裡還會感到冷?

她把臉埋進他懷裡,掩飾自己心虛的表情,「不冷,我只是……肚子不舒服。」

佐助把櫻摟進懷裡,輕撫她的髮,「沒事的,明天一早我帶妳去附近的城鎮,那裡有醫生……」

櫻一聽嚇得坐直了身子,勉強一笑,「我是醫生,可以給自己開藥。」

「真的沒事?」佐助伸手輕撫櫻蒼白的臉頰,微微皺了皺眉。

櫻用力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輕撫自己的肚子,嘴唇張了張又合上,最後化成了一聲無聲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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