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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我愛羅把櫻帶回砂隱村的住處,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轉身看著手鞠和勘九郎,「讓醫生立即趕過來。」

過了一會,手鞠帶了醫生過來。進房的時候,醫生臉上的緊張轉化為疑惑,同樣身為醫者,櫻立即看穿了醫生的想法。

手鞠該是以十萬火急的姿態請醫生過來,醫生以為她性命垂料,豈料見她臉色不錯,似是沒有大礙,才會感到疑惑。

     手鞠、勘九郎和我愛羅三人就站在一旁,被他們用那種專注又充滿威嚴的眼神看著,別說是醫生,就連櫻都有點緊張了。

     見醫生的手快要抖起來了,櫻略帶不忍地道﹕「醫生,我的傷勢沒有大礙,你可以回去了。」

     醫生早聽過這位風影夫人的威名,知道對方的醫術比自己更高明,可是我愛羅等三人就在身後,他總不能就這麼把事情推給風影夫人,他輕咳一聲,「夫人哪裡受傷了?可否讓我檢查一下?」

     「只是誤服了會讓查克拉暫時消失的藥,我剛剛診斷過了,明天就會恢復過來。」

     醫生吁了口氣,如獲大赦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告退——」

     「除了臉之外,還有哪裡受傷了?」

     注意到我愛羅皺著眉似是不同意醫生離去,櫻笑了笑﹕「小傷而已。」她轉向醫生道﹕「可以給我一些消腫去瘀的藥膏嗎?」

     醫生放下一瓶藥膏後離去,手鞠和勘九郎也很識趣地留給夫妻倆一個獨處的空間,跟櫻打個招呼便走了。

     房間裡剩下夫妻兩人,我愛羅拿起那瓶藥膏,旋開瓶蓋,用指尖挑了點藥膏往櫻臉上抹去。

     「會痛嗎?」

     櫻怔了怔,冰涼的藥膏塗在臉上稍稍減緩了痛楚,我愛羅自然溫柔的動作教她有點驚訝,也有點不知所措,「我可以自己抹。」

     「妳受了傷,渾身無力,乖乖躺著就好。」我愛羅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髮。

     「對忍者來說,這種小傷算什麼?我沒事的,我愛羅君去忙你的吧。」抓住叛黨後,後續應該有不少事情等著我愛羅處理,與其在這裡幫她抹藥膏,還不如去做他該做的事。

     看著那雙閃亮卻又難掩疲色的碧瞳,我愛羅知道櫻沒有逞強,就算被拐走還遭受皮肉之苦,她也不慌不怕,即使失去了查克拉,也能冷靜以對,自行逃了出來。

     虧得她是如此出色的忍者,這次的事件才得以順利解決,可是她再聰慧再強也好,在新三忍或是風影夫人這些身分之前,她只是他的妻子。

     身為她的丈夫,他絕不會讓她再受傷了。

     我愛羅握住櫻的手,手勁有點重,他知道櫻不需要他的陪伴,而是他無法離開她。

     此刻她就在自己眼前,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他首次體會到失而復得是多麼令人難以忘懷的滋味。

「不急,等妳睡著了我再走。」

櫻受了傷,還失去了查克拉,早已累得連指頭都動不了,聞言也不再勸我愛羅離去,問起了另一件事﹕「有葵的消息嗎?」

     我愛羅早料到櫻會有此一問,答道﹕「人已經抓到了,我已吩咐下去不能對她動刑,假若長老要追究,我也會盡力留她一命。這樣妳可以安心養傷了?」

     雖然葵也是拐走櫻的主謀之一,但聽櫻說了經過,我愛羅也知道要是沒有葵在,只怕櫻會遭受更殘忍的對待。就算功不足以抵過,櫻也不會忍心看見葵被治死罪,而他也不想妻子日後再為此事糾結,便主動提出保葵一命。

     櫻隨即鬆了口氣,笑道﹕「謝謝你,我愛羅君。」

     我愛羅忽然想起一事,皺眉問道﹕「妳身上是不是還有傷?」抱她回來的時候,他注意到她偶爾會撫著肚子,露出吃痛的表情。

「肚子受傷了……只是小傷,沒事的﹗」注意到我愛羅瞬間冷下來的眼神,櫻知道他猜到她捱了一拳,急忙坐起身保證自己沒事。

     「躺好。」我愛羅握住櫻的肩,把她按回床上,掀開了被子,便要拉起她的上衣。

     「你在幹什麼?」櫻嚇了一跳。

     「抹藥。」

     言簡意賅地說完,我愛羅不理櫻的反抗,把她的上衣掀上去,露出肚子來,一大片瘀青在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更顯驚心動魄。

     我愛羅眉心的皺紋更深了,看見這片瘀青,他開始後悔剛剛為何這麼容易就饒過葵的兄長。

     「我可以自己來﹗」櫻又羞又惱地瞪了我愛羅一眼。

     我愛羅不甚在意地將一點藥膏摸到手心,動作輕柔地摸到櫻的肚子上,本是很認真專注的目光,卻在不其然間瞥見了妻子微微泛紅的臉頰,那雙冷漠的眼睛彷彿頓時被星星點點的笑意暈染開,竟流露出別樣的溫柔﹕「春野醫生,不要亂想。」

     她……是被取笑了嗎?

     沒想到我愛羅也會有輕鬆談笑的時候,櫻本該生氣的,卻只感到訝異,甚至有點享受此刻的親暱氣氛。

     「誰亂想了?」剛反駁出口時,櫻還有點心虛,但看我愛羅一副認真接受教育的模樣,語氣也不由得理直氣壯了許多,「你要對傷者更溫柔一點,哼。」

     「妳是我的妻子,不管有沒有受傷,我對妳也一樣。」我愛羅拉好她的衣服,為她蓋上被子,像是看著一隻鬧脾氣的小貓,不甚在意的又是一笑。

在外人眼裡猶如修羅的男人,此刻的眼神卻是毋庸置疑的柔軟,櫻對上那樣的視線,忽然感到不安,雙手揪緊被子,「那麼……就算嫁過來的是別人,你也會對她這麼溫柔嗎?」

     「現在我的妻子是妳,能讓我相信自己有資格當父親的也是妳。」

     這樣的答案,比「我喜歡妳」更能讓櫻安心,她寬心一笑,打趣道﹕「幸好嫁過來的人是我,要是換了別人,說不定第一天就被你的冷臉嚇跑了。」

     「嗯,幸好。」

     ——幸好有妳在,幸好命運把妳帶到我身邊。

     兩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會,櫻終於抵不住疲憊沉沉睡去。

     我愛羅吁了口氣,為櫻蓋好被子。

     向她承諾不會勉強她履行夫妻義務才是多久前的事?也不能怪他,那時候的他想不到自己會有領會到何謂渴望的一天。

     雖然沒有人告訴過他這種胸口滿溢的悸動是什麼,但他知道這就是他曾經苦苦追求,以為永遠都無法到手的東西。

     我愛羅輕撫著櫻的髮,靜靜地凝視著她,眸色深沉。

     什麼時候才會真真正正屬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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