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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寧次結束監視回到小鎮,跟旅店老闆娘交待自己有事要離開幾天,拜託對方多加照顧妻子。等櫻醒來,他藉口要出特別任務,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才離去。

寧次又花了幾天的時間,在香磷的感知範圍以外仔細觀察著佐香二人。每天香磷只會離開佐助身邊一段時間,到外面取水找食物,而這段路程又恰巧不會超過她的感知範圍。

佐助再虛弱也是個強敵,加上香磷的感知能力,硬闖固然討不了好,偷襲也是無從入手,不過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無計可施。

旅店本身便是品流複雜,情報匯集的地方。打從住在這兒的第一天,寧次便注意到有地下勢力混雜其中。他很快找到了門路,跟鐵之國勢力數一數二的地下交易商搭上線,花了一筆為數不少的金錢弄到三樣東西——劇毒、僱傭兵和低溫容器。

乘著濃濃的夜色,寧次領著僱傭兵到了慣常監視之地。看準香磷離開山洞到附近的水源取水之際,寧次使個眼色,幾名僱傭兵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擁以上,把香磷包圍其中。

香磷心中打了個突,看向山洞的方向,只見寧次已經來到山洞外,取出草藥點燃起來。嗅到那股刺鼻的味道,她旋即臉色煞白,然而在僱傭兵訓練有素的配合下,她也自顧不暇,更別說趕過去解救佐助。

「佐助——」

聽著紅髮少女一聲比一聲惶急的呼喚,寧次神色未變,取出一顆解藥服下,站在洞外靜靜等待裡面的人毒性發作,他才從容地步進山洞。

洞裡的黑髮少年眼睛上蒙了一條白布,重重地喘息不止,一手撐在洞壁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身上散發的強大威壓卻是不容忽視。

「以傷重的人來說,你的警覺性不錯,只可惜瞎了。」

佐助正欲摸上腰間的劍,忽地破風聲響起,一柄苦無已刺進他的手背,他反射性地抽回手,遲疑了一瞬,道﹕「日向寧次?」事隔數年,佐助對寧次的聲音印象早已模糊,卻記得對方語調裡透出的漠然冷淡,那是同期裡極為罕見的。年幼的佐助比同期伙伴都更早察覺到寧次的厲害之處,中忍考試時鳴人把寧次從命運的牢籠裡釋放出來,自此以後寧次以可怕的速度成長著。他曾想過寧次縱然實力不如鳴人,日後也會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強敵,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對上此人。

「想不到你還認得我的聲音。」

寧次的聲音很是平淡,甚至到了毫無起伏的地步,這意味著什麼,他要不是真的冷酷到毫無感覺,那便是對這次夜襲極有信心——寧次對付他的理由不難猜測,想來,眼下的情形也真的只能是後者了。

「為了櫻?」佐助冷笑,即使落魄,他也從不流露出害怕和心慌,哪怕如今越來越混亂的感覺,讓他幾乎有些控制不住體內的查克拉,「這樣的藥,是從櫻那裡得來的?」自從與萬蛇簽下契約,這世上能扳倒他的毒或藥已經所剩無幾,雖然此時此刻也是因為他身受重傷,可如今的木葉到底還有誰能製作出這樣的藥,他心知肚明。

「你不蠢,死雖可惜,但更可惜的是,你從來沒有選對過你的路,」寧次的嗓音如同宣判,透著難以抑制的猙獰,隨著他一步步逼近佐助,竟微微多了幾分常人流露情緒之感,「如果害怕你可以閉上眼睛——哦,不對,」指尖一用力,只聽見佐助如同困獸般的吼叫在洞裡炸開,震耳欲聾,卻又那麼的讓人興奮,寧次終是緩緩露出一抹笑,「你沒有眼睛。」

身陷劇痛的折磨之中,佐助腦裡不期然浮起那張被自己刻意埋葬在記憶深處的照片,他並不是不想放任自己融進他們給予的溫暖之中,可他的人生早已不被允許擁有重要之物了。

佐助的查克拉徹底消失的剎那,洞外的紅髮少女受不住刺激,雙腿一軟便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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