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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粉髮女孩像扯線木偶般被夫君拉進房間,放在床上坐下。過了幾秒一杯溫茶遞上,恰到好處的溫度讓她定下神來。她微微抬頭,氳氤的水霧模糊了男人俊美的臉龐,使她越發忐忑。

 

        再遇那人的心悸稍稍平復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如今已嫁作人婦,比起對著一位久別重逢的故人追憶過往,她更該珍惜眼前人,想及此她不禁因自己剛剛的失態不知如何面對自家夫君。

 

        她小小地抿了一口茶,手才微微一抬,男人已為她收起杯子,沒事人似的閒話家常起來﹕「妳今天也逛累了吧?我去幫妳放洗澡水,等明晚我們再出去逛逛。」

 

        聽到這話櫻有些訝然地抬頭望向對方,面對意料之外的情況日向寧次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儘管這份冷靜或許只維繫在表面上,但她一向不善於隱匿心緒,心中的想法全都擺在了臉上,一向會察顏觀色的寧次君自然也對自己心知肚明了,那他又會作何感想?

 

        妻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抱錯了別的男人,那人還是婚前自己曾向寧次表明不知道能否忘懷的人,即使寧次心無芥蒂,她也無法一笑置之,況且……下意識看了看腕間微紅的痕跡,要不是還有些許疼痛,她大概真的會被夫君無懈可擊的平靜欺瞞過去。

 

        「寧次君……」咬了咬下唇,她喊住了欲步進浴室的寧次。

 

        寧次的背影微微一僵,過了幾秒才轉身來到櫻面前,微微彎身與她平視,淺淡的瞳眸盛滿一貫的溫柔。

 

        他一如既往的包容與體貼反而讓她的愧疚感與罪惡感不斷地湧上來,眼眶也微微發熱起來,她凝視著對方那柔情似水的眸子,吸了口氣道﹕「我本想給你驚喜……可是他為什麼也穿白衣呢……我應該立即推開他的……對不——」

 

        櫻越說越是混亂,可寧次還是聽懂了,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再說下去,直到她稍微冷靜下來,才握起她的手,輕輕揉著腕間的勒痕,「弄疼妳了吧?對不起。」

 

        她用力搖著頭,嘴唇才動了動,寧次已伸指按在她唇上,示意她先別說話。

 

        「妳想給我驚喜,以為同樣身穿白衣的佐助是我,才會不小心抱錯了人,這些我都知道。」寧次摸了摸她的頭,淡淡道﹕「一個多月前,佐助回到木葉,向五代目表明代兄長守護木葉的決心,那之後他一直被指派重要任務,並沒有在木葉停留。即便如此,七班情感向來深厚,我也該向妳說明此事,不然剛剛妳也不會因為突遇故友而驚訝萬分,是我的疏忽了。」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不單將剛剛那件事大事化小,還將責任全攬到了自己身上,卻沒有提及半分他對妻子抱住佐助而有所失態的想法。

 

        櫻不解寧次為何有無數機會也不跟她說起佐助的事,但此刻他搶著背負責任的溫柔卻讓她心疼不已,將自己的失態解讀為偶遇故友的驚喜更讓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明明心中還對別人有所牽掛的人是她啊……

 

        「寧次君,我……」

 

        「妳也累了,還有什麼等休息過後再談好麼?」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寧次的眼神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硬,櫻不得已地說好,隨即被男人塞進被窩裡,緊接著他強健的身軀緊挨過來,溫熱的呼吸輕輕噴在她的脖子上。

 

        一個個輕柔的吻印在雪白的肌膚上,男人覆壓在她身上,溫暖有力的掌心從她上衣下擺伸進去——

 

        昨夜的溫存彷彿是一場夢,那總讓她忘情迷醉的碰觸此刻卻讓她有種想逃開的衝動,可是……

 

        男人溫熱的掌心觸碰了自己的腰肢,櫻嬌小的身軀不由得抖了抖,但雙臂卻緊緊地抱住了寧次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蛋埋在夫君寬大的懷抱中,呼吸微微加速,閉眼等待著男人進一步的動作。

 

        女孩等了許久,對方的手臂卻環住了自己的腰肢也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男人低頭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睡吧。」一如每夜睡前最後的呢喃。

 

        心裡有一絲失落,更多的是鬆了口氣,在男人熟悉的氣息包圍下,不一會她便安心地入睡。

 

        男人靜靜地看著妻子安恬的睡容,握住一束柔滑的髮絲帶到唇邊輕輕一吻,向來波瀾不驚的雙瞳裡閃過一絲陰霾。

 

        日向寧次,你果然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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