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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寧次從浴室裡走出來,隨意擦了擦頭髮便走向妻子,櫻習慣性接過他手上的毛巾。

 

        「頭髮不好好擦乾的話,會感冒的。」她邊叨唸著,邊拉著他坐下。

 

        柔軟的手覆上毛巾,輕輕地搓揉著他的髮,他舒服地瞇起眼,如被順毛的狗般一動不動的任由主人愛撫。

 

        視線不經意掃過地上攤平的振袖,寧次順手撫上那件和服,道﹕「這件振袖妳穿第三次了吧?過兩天我叫裁縫過來,再做十件夠不夠?」

 

手上的動作一頓,櫻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在寧次出來前把衣服收拾好……平常的細心在這會兒就變得有點堵心了,穿衣服的是她,她都不記得穿第幾次,怎麼他記得這麼清楚?

 

「你記錯了吧?這件和服看起來就像新買的一樣。」她臉不紅氣不喘地道。

 

儘管已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土豪口吻,身為庶民的她始終難以習慣。這件振袖的質料和手工都是最上乘的,要不是嫁進日向家,她怕是沒有機會穿這麼好的衣服,要她怎麼忍心汰舊換新?衣服要是不損不破,身段又能保持,她還想穿到四十歲呢。

       

寧次側頭打量著妻子懊惱的表情,淡淡地說了幾個日期,都是日向家聚會的日子,當她傻傻地抬頭看向他,他差點忍不住笑了。

 

「嗯……是三次沒錯。」
       

又輸了。

       

這是第幾次了?

       

櫻鼓著腮幫子,眼裡滿是不甘,卻不好發作。

       

落在頭上的手勁略略加重,多了點報復的意味……對於妻子孩子氣的舉動,寧次只是微微勾唇。

 

「騙人……這麼小的事,怎麼可能記得住?」櫻氣呼呼地擦著那頭柔軟的長髮,小聲咕嚕著。

       

嫁進來以前她已知道日向家很富有,也僅止於此,並沒什麼具體概念,直到她和寧次到外地度蜜月,住在當地有名的旅館,第一次住這麼好的地方,她興奮過了頭,隨口誇了句那大浴池好棒,她那記憶力特別好的夫君就在房間旁邊打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她才有了點真實感。畢竟是初嫁,面對夫君的「恩寵」,她不敢說這樣太浪費了,還要擠出笑容道謝。

 

後來她不小心誇了句雛田的和服很漂亮,第二天就有裁縫上門幫她做衣服。她終於忍不住跟寧次說,太花錢了叫他別再這樣,但他總有辦法用各種藉口繞過去。就這樣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她學乖了,不敢再說自己喜歡什麼,不過有時也逃不過寧次的眼睛。

       

她跟井野說寧次這樣那樣,讓她很困擾,井野幾乎想撕了她,「這是吐槽還是炫耀?有這樣的丈夫妳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年少多金,溫柔體貼,還長著一張天天看著也足以讓她臉紅心跳的臉,這樣的丈夫她再相親一百次也別想找得著,要是還不滿意,可是會遭天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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