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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悅你?」小櫻愣住。

     「不懂?這也難怪。身為我的未婚妻,惹我生氣妳很在行,但說到取悅我,妳就完全不行了。」他湊到她耳旁輕聲道﹕「我可愛的未婚妻,要不要我教妳?」

     佐助雖在笑著,卻比冷著臉更駭人。她不懂他在說什麼,更摸不透他陰晴不定的心思,只隱約感覺到他在生氣,而且氣得不輕。

     心中的不安擴大,可是想起寧次的性命就握在佐助手中,她只好鼓起勇氣道﹕「照你的話去做,你就會放過寧次?」

     深邃的黑眸猛地一沉,條件是他開的沒錯,可是他更期待她會拒絕。她就這麼在乎日向寧次?明明怕得發抖,還是問都不問就答應下來了﹗

     很好﹗他倒想看看她為了日向寧次,可以犧牲到什麼地步﹗

     佐助站直身子,定定地看著她,緩緩道﹕「抱我。」

     小櫻渾身一震,呆立當場。

     「怎樣?抱我,還是要日向寧次死?」墨玉似的雙瞳染上冷意,佐助輕輕一笑,一字一頓地道。

     她終於弄懂了他的意思——他要羞辱她。

     「為什麼?」碧眸泛起一層水霧,她不能置信地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因為她是木葉的人?就因為她還愛著他這個殺師仇人,便要承受他惡意的羞辱?

     他說過讓他愛她,她很懷疑那是真心還是假意。抑或……這才是他愛她的方式?

     佐助的心一緊,可是想起她對日向寧次的溫柔,心疼轉眼間又被嫉妒吞噬了。

     「妳自己想。」佐助鐵了心要給她教訓,語調轉冷﹕「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沒空在這裡跟妳耗。想清楚了沒有?要,還是不要?」

     他以一貫的冷漠表情掩飾心底強烈的不安。

拒絕吧。只要妳拒絕,我就原諒妳,相信妳的心還在我身上。

     他並不知道此刻小櫻有多絕望。

     她一直天真地以為他的冷酷只針對她以外的人,想不到她不是例外的,當她惹怒了他,他也一樣會殘酷地懲罰她。

     愛也好,恨也好,她的感情很悲哀地只有他這個投放對象。他既然能毫不留情地羞辱她,她還有什麼好怕,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什麼都無所謂了﹗

     小櫻默默垂下小臉,忍著不流淚,踏前一步,用顫抖的雙臂抱住他。

     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上心頭,頭一次,他有點恨起她的擁抱來。

     她答應了。為了日向寧次,她竟然答應了這荒謬絕倫的條件﹗

     兩具身軀緊緊相貼的剎那,小櫻清楚地感受到自他身上傳來的張狂怒氣,纖細的雙臂將他環得更緊,下意識想藉由體溫平復他紊亂的情緒。

     怒極的佐助卻感覺不到她的溫柔,他伸臂將她緊緊鎖在懷中,露出一抹教她心寒的笑,道﹕「接下來,讓我看看妳有多大的誠意。」

     「吻我。」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不相信倔強如她會屈服。

     出乎佐助意料之外,小櫻苦澀一笑,連一刻的猶豫都沒有,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臉頰。

     柔軟的唇瓣輕輕印在臉上,佐助一怔,一時間驚訝、嫉妒、憤怒、痛苦等情緒紛至沓來,幾乎逼瘋了他。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他該感到高興的,但當想到這是威脅得來的,他的心就痛得無法呼吸。她將他視為仇敵,能逃離他身邊的話,她不會有一秒的猶豫。若不是為了救日向寧次,殺了她也不會主動抱他吻他。

     她為了日向寧次,竟然可以做到這地步。

     一直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會永遠愛著他,留在他身邊。她的愛造就了他堅定無比的信念。這個信念,即使知道香磷用奸計逼她離開他,聽到佐井向她表白,也不曾有過半絲動搖。

     如今他不確定了。

     他不確定在毀掉木葉,殺死綱手的陰影之下,她的愛是否還能始終如一。日向寧次的出現有如被點燃的引線,不安猶如火苗般迅速蔓延。

     家園被毀,被深愛的人背叛,她一直孤立無援,日向寧次於這時乘虛而入,她會否也只愛著他一個?

     他親眼看見她沒有拒絕日向寧次的表白,也沒有在他抱她親她時推開他,這代表什麼?她有可能會愛上日向寧次,又或者……她已愛上日向寧次,自心中抹去他宇智波佐助的身影。

     佐助倏地握緊雙拳,黑眸掠過一抹毀滅性的陰霾。

     不﹗他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他不能失去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若失去她,就算日後大功告成,哪又有何意義?

     失去她,什麼曉什麼木葉又有何意義?

     他寧可毀掉這一切,都要將她留在身邊。

     佐助握住小櫻的下巴,低聲命令﹕「吻我的唇。」他的理智已被狂烈的妒火燒光,銳利的雙瞳無半絲感情波動。

她要為日向寧次犧牲,他還心疼她幹麼?讓她犧牲個夠好了。敢為了別的男人惹怒他,就別指望他會有半分憐惜。

小櫻的臉色更形蒼白,顫抖著踮起腳尖,在他冰涼的唇上印下一吻。

     佐助再也無法壓抑瘋狂的嫉妒,用力摟緊小櫻,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灼熱的舌霸道地探入,纏上她柔軟的舌,狂野地一再吸吮著,非要她的唇沾染上他專屬的氣息才罷休。

     兩唇相觸的剎那,小櫻的心一陣悸動,再一次悲哀地發現自己還是放不下他。即使他殘忍地將她逼到絕境,她還是愛著他。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將他自心底拔除呢?

     佐助不捨地離開小櫻誘人的香唇,將雙腿發軟的她一把抱住,湊到她耳邊低低地道﹕「這才是真正的吻。」

     小臉微微發燒,她羞惱地咬了咬下唇,低聲道﹕「你滿意了?可以放過寧次了嗎?」他是魔鬼,是個殘酷地殺了師傅和大家,狠心地折磨寧次的魔鬼,她怎麼能恬不知恥地回應他的吻?

     她不會原諒任何傷害木葉同伴的人。不能再愛他,不能再在乎他了﹗這個人不值得她去愛,她該做的是殺了他為師傅報仇。

     環在腰間的雙臂倏地一緊,他將她擁得好緊好緊,使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人在他懷裡,為何還要想著別的男人?

     她將他視為殺師毀村的仇人,拒絕再愛他,這點他可以理解,也願意以愛來軟化她的仇恨,直到她重新接受他。

     可是他的耐心、他的等待是有條件的,必須得到她的愛為回報。他還沒大方到可以一邊守護她,一邊看著她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

     他的愛是絕對的佔有,她的心必須百份百屬於他,只能看著他,只能想著他。他連百份之一也不會分給日向寧次。

     小櫻盯著神色陰沉的佐助看,心中一陣疑惑。佐助一向冷靜如同冰雪,鮮少放任情緒失控,她卻感覺的到眼下他的理智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妳愛上日向寧次了?」佐助低沉的嗓音無絲毫波動,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小櫻的心不禁一陣狂跳。

原來佐助在嫉妒,他以為她愛上寧次了……他怎會這麼離譜?她和寧次一向不熟,他是知道的。而她離開他視線不過兩天而已,怎可能一下子就喜歡上寧次呢?

敢情他這幾天難得的失控暴怒,是因她維護寧次而起的?

她維護寧次,是因為他是木葉僅存的同伴,她必須代替師傅守護他,與男女之情無關。她對寧次只有同伴之義,從沒喜歡過他,也確定自己以後也不會喜歡上他,或許該找個機會和寧次談談,好好回應他的心意。

冷靜精明,高傲自負的佐助怎麼會判斷錯誤,以為她喜歡上寧次了?

他太愛她、太在乎她了,越是在乎,就越是患得患失。他害怕會失去她,看見她對寧次百般維護,才會被嫉妒蒙住雙眼,以為她愛上了寧次。

他能毫不在乎地傷害她的同伴,她也一樣能以牙還牙,狠狠地傷害他。

他對她的愛,就是她拿來傷害他的最佳利器。

「你看出來了?」這話等於間接承認了佐助的猜測。

佐助臉色一沉,不能置信地看著懷中人兒。

「你弄痛我了。」感覺到他失控的手勁,小櫻知道佐助已失去慣有的冷靜,嘴角逸出一絲冷笑。

只要還剩一分理智,他絕不會弄痛她,這代表她的謊言奏效了,他已被她逼得失控。

佐助眼裡閃過一抹心疼,稍微放鬆了手勁,卻沒放開她,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怒道﹕「妳再說一遍試試看﹗」

「沒必要,你已聽得很清楚了。」小櫻漫不在乎地一笑。

「我不准﹗」他冷喝一聲。

黑眸竄出狂怒的火焰,佐助腦裡亂成一團,已無法判斷小櫻的話是真是假。聽見小櫻承認喜歡上寧次的剎那,他猶如浸泡在冰水裡,渾身冰冷,引以為傲的冷靜已徹底崩潰,他只想瘋狂地毀掉眼前的一切。

「感情的事也要你准嗎?要愛上誰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也栓不住。」她一直都處於下風,如今稍稍扭轉敗局,心中的快意可想而知。原來……看著一個冷靜的人失去控制,是這麼痛快的一回事。

「妳是我的未婚妻,將來也只會是我的妻子。要我放開妳,讓妳投向日向寧次的懷抱,妳想都別想。」他咬牙冷狠地道。

「你可以囚禁住我的人,卻無法囚禁住我的心。就算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也要留住我嗎?」小櫻冷冷地道﹕「宇智波佐助,別讓我看不起你。」

「妳只能愛我,只能想我一個,妳若敢再想著日向寧次,我會讓妳知道後悔莫及的滋味。」忍著撕裂般的心痛,他一字一頓地道。

「後悔莫及的滋味?我早已嚐到了。愛上你,令我後悔莫及。我很慶幸還來得及修正這錯誤,人家說下個男人會更好。寧次比你這叛忍好上百倍,他一定不會令我失望的。」

薄唇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下個男人會更好?這輩子她都別想﹗

佐助瞬也不瞬地盯著小櫻看,那陰狠的眼神令她一驚,他緩緩地道﹕「就算日向寧次比我好上千萬倍,妳也只能有我一個男人。妳最好不要再激怒我,不然我敢做的、我能做的,絕對超乎妳的想像。」

他無情的威脅讓小櫻心中更怒,她就是要激怒他,他能耐她何嗎?

「現在,我要妳的保證。說妳愛我,不會愛上日向寧次。」

     「我不會說的,就算勉強說出口,也不過是違心之論。」碧眸中閃過一抹倔光,小櫻淡淡地道﹕「要殺要剮悉隨尊便,我不怕你,也不怕死。」

     緊繃的下巴隱隱抽搐著,他的眼神冷了下來,語氣不帶半絲起伏地道﹕「妳就這麼喜歡日向寧次?」

     她愛上日向寧次,她怎麼可以愛上日向寧次?

     想到她像在乎他那樣在乎日向寧次,像當初不顧一切地愛他那樣愛著日向寧次,他的胸口痛得快要裂開了﹗她怎麼可以將屬於他那獨一無二的愛,輕而易舉的轉送給別的男人?

     他不會放過任何背叛他的人,尤其是她﹗

     「當然﹗不喜歡他又怎會讓他吻我?」她嫣然一笑,滿意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怒火。

     這男人將她視為禁臠,最不能忍受她跟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連她與佐井之間純友誼的擁抱他也不能接受,何況是情投意合的親吻?

     她故意說喜歡寧次,故意提起那個吻,將那來不及推拒的吻硬說成是自願的。他越是不能忍受,她就越是要將白說成黑,混淆視聽,讓他以為她真的移情別戀。她要把他氣瘋,讓他嚐嚐失去心愛的人的痛苦滋味﹗

     這是她的復仇。

     徹底失控的佐助幾乎捏碎了小櫻的下巴,她忍著劇痛,笑了笑道﹕「我離開了整整兩天,你不好奇除了那個吻以外,我和寧次還做了些什麼?」

     「你們做了什麼?」心猶如被狠狠插了一刀,腦中閃過的想像一個比一個更難接受,逼得他幾欲發狂。

     「寧次喜歡我,我也喜歡寧次。兩情相悅的男女所能做的事,我們都做了,當然絕不會比我和你在一起時做過的少。你何不猜猜看,我們到底做了些什麼?」

     「妳讓他踫妳了?」佐助渾身一顫,雙手抓緊她雙肩,眼神降至零度,嗓音冷如千年寒雪。

     小櫻眼中閃過一抹深刻的恨意,冷冷一笑,緩緩道﹕「當然不止,我和他上床了。」

     房間裡落針可聞,靜得可怕。

     剎那間,空氣比冰還要冷,漸漸凝固起來,那股沉重的力量壓迫過來,教小櫻幾乎窒息。

     佐助額上青筋隱露,黑眸裡翻騰而起的狂炙怒火,幾乎要將小櫻燒成灰燼。

     小櫻的心臟急劇跳動著,駭得渾身發抖。

她從未見過這樣子的佐助。向來擅於掩飾情緒的他,宣告理智盡失,放任熾烈怒焰傾瀉而出,那帶著瘋狂毀滅性的表情,教一向膽大的她開始後悔撒謊。

     大手自她的肩頭滑上纖細的頸項,她毫不懷疑他會在下一刻捏碎她的脖子——

     她閉上眼,預期的痛楚卻沒有來臨,接著身子騰空,整個人陷進柔軟的床舖之中。下一刻,男性充滿侵略性的剛硬身軀覆上她的,兩具身軀緊緊相貼,她不禁渾身一震。

她睜開眼,對上深邃得有如無底洞的冷凝黑眸,再也無法自這雙曾教她迷醉的眸子中找到半絲熟悉的感情。她終於見識到別人眼中的佐助有多可怕。她只覺得自己成了被猛獅盯上的獵物,隨時都會被憤怒的利爪撕裂粉碎。

惹上動了真怒的佐助,那後果將不是她能承受的。

「怕了?」佐助出乎意料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淡漠的俊臉更形瘋狂可怖,小櫻呼吸一窒,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靜靜地欣賞她驚恐的神態,大手輕柔地自她的秀髮滑下,撫過她的臉、她的唇,他溫和地道﹕「妳的臉,妳的唇,妳每一根頭髮、每一寸肌膚都是我的,也許是我過往太縱容妳,才會讓妳忘了妳是我的。」

他溫軟的語氣使她無端發寒,她寧可面對上百的屍人軍團,也不敢面對眼前徹底失控的他。

厚實的大掌似有若無的在柔軟的嬌軀上遊移,小櫻渾身一僵,正想掙扎時,驚恐地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佐助俯下俊臉,灼熱的氣息拂過小櫻的臉頰,惹起一陣戰慄。

「對妳施定身術實屬迫不得已。」微歛眸,佐助似笑非笑地道﹕「妳永遠也不會知道妳對我有多重要,要是妳掙扎時把自己弄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宇智波佐助,你到底想怎樣?」她嚇得臉都白了。

「妳還是不能動的時候最可愛。」他好整以暇地道﹕「我要徹底去除日向寧次在妳身上留下的痕跡。妳只能是我的,就算妳愛上了別的男人,妳的人、妳的心也是我的。為了要妳回到我身邊,我可以不擇手段。」

小櫻駭然,她惹上的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如果這才是佐助的真面目,那麼他過往真的太寵她了﹗他一直有意隱藏部份的自己,在她面前的他,是那麼的溫柔耐心,以致她低估了真正的他有多危險,忽略了他可怕的一面。

惹怒了魔鬼的結果,就是生不如死。

「住手,求你住手﹗」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下,小櫻激動地叫。

「別哭,我會心疼的。」佐助憐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淚,大手撫上她衣襟,慢條斯理的褪去她身上的和服。

「求你不要……我不會再反抗……求你放過我好嗎?」

輕拭去她晶瑩的淚,他的心倏地一緊,可是想到她讓日向寧次吻她抱她,甚至……腦海中浮現她與寧次赤裸交纏的畫面,極度的狂怒蒙蔽了佐助的理智,嫉妒猶如毒蛇般啃咬著他的心,所有柔軟的感情再也不復存在。

就算她哭啞了嗓子,他都不會住手。

當她承認愛上日向寧次那一刻,他慌亂得不能自己,必須透過最真實的身體接觸,確定她徹底屬於他,才能止住心慌。如果佔有她是唯一能得到她的方法,不管有多卑鄙,就算她會恨死他,他都一定會奉行到底。

就算要毀了她,他都不會放開她,讓她投向其他男人的懷抱。

白皙如玉的嬌軀暴露在空氣中,泛著淡淡粉紅的肌膚含羞帶怯,少女甜蜜的香氣撩動著佐助的意志力,深藏在心底的渴望一觸即發——

這是他的,她的一切都屬於他。

她不知道他有多渴望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他一直小心翼翼,隱藏住自己的慾望,就怕嚇著了天真單純的她。為了她,他甘願忍耐,畢竟她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他錯了。原來她不需要他的憐惜、他的體貼、他的尊重,甚至將他的心狠狠踩在腳下,將原本屬於他的純潔,獻給別的男人。

她的背叛狠狠摑了他一巴掌,摑得他金星四冒,摑得他心如刀絞。

她敢背叛他,他為何不能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他要佔有她,讓她牢牢記住他宇智波佐助,也牢牢記住她屬於他這個事實。

她的眼睛只能看著他,她的身體只能感覺他,她的心只能想著他——她只能是他的。

他要她完完全全屬於他。

小櫻被絕望所吞噬,每當佐助露出這種勢在必得的表情,就代表他不會容許任何人擋在他面前。不管再怎麼求饒,他都不會放過她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傷她?

來自最深愛的人的傷害,往往最深最痛。她寧願立即死去,也不願面對接下來的折磨。

冰涼的薄唇落在赤裸的肌膚上,火熱的大掌握住一方柔軟,惹起她驚惶的顫抖,恐懼如潮水般襲來。

她恨他的吻,她恨他的碰觸,她恨他恨他恨他……

「你不是佐助君,佐助君不會這樣的,我恨你……」她的臉蒼白得猶如透明一樣,絕望地低叫﹕「把佐助君還給我……」

她放空腦袋,閉上眼睛,拒絕感覺身周的一切,不去感覺來自他的傷害,漸漸意識模糊起來……

一聲聲無助又深情的「佐助君」,喚醒了佐助的心。

她的感情在呼喚中表露無遺。感覺到她的愛,他猶如吃下定心丸,重拾失去的理性,停下羞辱的動作,精明的大腦重新運作,隨即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她要是還愛著他,再怎麼恨他也不會以身體為武器報復他。

除了他烙下的印記,潔白無瑕的胴體猶如白玉一般,若說她真的和日向寧次做了什麼,身上不可能沒留下半絲歡愛的痕跡。

佐助的心一陣狂跳,心中盈滿失而復得的喜悅。

她沒有讓日向寧次碰她。

聽到她痛苦的輕吟,佐助駭然色變,立即解開她身上的定身術,將赤裸的她摟入懷中,觸手一片冰涼。

「小櫻,妳怎麼了?」輕拍著粉頰,他心焦如焚地道。

     他輕觸她的額,那驚人的熱度教他的心猛然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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