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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櫻睜開眼,發現自己身在曉基地佐助的房間中。她嘆了口氣,壓根兒沒時間哀悼自己的失敗,只想快點見到寧次,確認他的安全。

     原來那件佈滿泥塵的衣服已被換下,身上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的和服。

     小櫻皺了皺眉,穿這樣叫她怎麼逃走?

     咿呀一聲,香磷走進房間,微笑道﹕「妳醒來了。」

     「香磷,謝謝妳幫我換掉那身髒衣服,能不能給我一件方便行動的忍者服呢?」

     香磷輕咳一聲,尷尬地道﹕「我沒有幫妳換衣服,那該是佐助換的。沒有佐助的命令,我不能給妳一件忍者服。」

     小櫻的臉轟地爆紅,說不出話來。這變態,他就這麼愛幫人換衣服嗎?他懂不懂什麼叫男女有別?

     「我想佐助是怕妳睡得不舒服,才會幫妳更衣。」佐助對小櫻一向體貼,只是做法有時過於霸道強勢,但出發點都是為了小櫻好。

     「別談他了﹗」小櫻羞紅著臉搖頭,碧眸裡染上一抹憂色,問道﹕「寧次還好麼?」

     「日向寧次被關在牢房裡。」

     「我可以見他嗎?」得知寧次還活著,小櫻著實鬆了口氣。

     「抱歉,佐助吩咐過不能帶妳去見日向寧次。」香磷搖搖頭道。

     「香磷,我想親眼確定寧次的安全。」想起佐助對寧次展現的強烈殺氣,她心頭一陣不安。

     「這……」

     「拜託妳,讓我遠遠看一眼就好,只要看到他平安無事,我便立即離開,這樣好嗎?」

     「好吧。」香磷拗不過小櫻,只好答應下來。

 

     「不單小姑娘回來了,還多抓了一隻木葉的小老鼠,不愧是佐助﹗」絕探頭看了看牢房內的寧次,笑嘻嘻地道﹕「你怎麼不索性宰了他?」

     「他從木葉裡逃出來,也許會知道漩渦鳴人的下落。」佐助淡淡地道。

     「你想得真周到,怪不得斑大人這麼看重你。」絕笑了笑道﹕「斑大人最關心的就是收集尾獸的行動。八尾有雷影守著,暫未找到出手的良機,九尾則不知蹤影。要是白眼少年知道九尾的行蹤,那就皆大歡喜了。」

     「日向寧次,只要你說出漩渦鳴人的下落,我就放你離去。」佐助臉無表情地道。

     寧次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你這叛徒真是讓木葉蒙羞。小櫻有你這樣的未婚夫是她的不幸。告訴你,我不知道鳴人的下落,就算知道也不會說出來。木葉的忍者絕不會幹出賣同伴的事。」

     絕欣賞地拍了拍掌,眸中泛起有趣的光芒,笑道﹕「有意思﹗這白眼少年看上去一副骨頭很硬的樣子,要不將他的骨頭逐條拆掉,那就知道他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了。」說著躍躍欲試的走向寧次。

     「讓我來。」佐助淡淡地道﹕「逼供我也很在行。」

     「請。」絕笑了笑。

     「日向寧次,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打開牢房的門,佐助冷冷地問。

     「再給我一百次機會,我的答案還是一樣。」佈滿傷痕的俊臉盡是堅毅神色。

     「很好。」佐助冷冷一笑,一手按在寧次身上,滋滋的聲音響起,狹小的牢房裡頓時電光四閃。

「啊——」寧次由外到內的每一寸都被千鳥流的高壓電流刺激著,痛苦不堪地慘叫出聲。

     「住手﹗」

     一聲怒氣十足的嬌吒響起,佐助眉峰一皺,黑眸裡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懊惱之色。

 

     佐助淡淡地看了怒氣沖沖的小櫻一眼,放下寧次。

     寧次吐出一口鮮血,重重地喘息著,渾身無力的跪倒地上。

     「寧次,你怎麼了?」

     小櫻正欲衝前,正要越過佐助時,纖臂卻被他牢牢抓住。

     「放開我﹗宇智波佐助,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寧次?你到底是不是人﹗」比起憤怒,她更加為他心痛,他明明就在觸手可及的距離,怎麼她感覺兩人的距離已變成無限遠?

     她真的有認識過宇智波佐助嗎?莫非記憶中那個冷淡中不失體貼,待她溫柔又耐心的佐助只是她的幻覺,從來不曾存在過?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曾經的同伴?寧次和鳴人佐井一樣,都是甘願以性命守護她的重要同伴。不管怎樣,她都不能丟下他不管。

     師傅死了,她要代替師傅守護木葉每一個人。

     佐助神色複雜地看了小櫻一眼,放開她,冷下嗓音道﹕「別忘了我說過的話,妳碰他那兒,我就斷他那兒。」

     小櫻猛地一震,憤恨地瞪了佐助一眼,衝到寧次面前,卻沒有碰觸他。

     「寧次……」小櫻蹲下身,擔憂地輕喚。

     「沒事的,別擔心。看到妳沒事我就放心了。」寧次勉強勾了勾唇。

     「寧次,你的傷怎麼了?對不起,若不是我……」小櫻愧疚得快要掉下淚來,若不是她,寧次就不會被佐助抓回來,也不用受逼供之苦了。

     「沒事的,別說這種傻話。」縱是渾身疼得厲害,寧次還是忍著痛安慰傷心的小櫻。

     佐助不發一語地盯著小櫻看,那陰冷的表情瞧得香磷一陣心驚。

     同伴間互相扶持的友愛畫面看在佐助眼裡,要有多礙眼就有多礙眼。

要不是他不讓她碰觸日向寧次,他們只怕早已抱在一起了。她真能招蜂引蝶,才走了個佐井,又來一個日向寧次,是存心要氣死他嗎?她是他的,他不容許她的視線停留在別的男人身上,一秒也不行﹗

     小櫻轉頭看著佐助,冷冷地道﹕「寧次受傷了,我要照顧他,你把我也關進牢房裡吧。」

     香磷倒抽了口涼氣,幾乎想衝過去捂住小櫻的嘴,阻止她再說下去……不﹗是阻止她自殺﹗

     佐助對小櫻那強烈得近乎瘋狂的佔有慾,恐怕只有她本人察覺不到,平常大家為了保命,都很有默契地避免碰到他的死穴,小櫻卻當著他的面說要和別的男人關在一起,此舉無異於入虎穴捋虎鬚,她簡直不敢看佐助的反應了﹗

     小櫻,妳自求多福吧﹗香磷在心中默禱。

     「小姑娘移情別戀了啊﹗」絕一副等著看戲的好奇表情,不忘火上加油地笑道。

     「過來。」俊臉上的表情不變,佐助沉聲命令。

     「不要﹗」小櫻起身,挺起胸膛面對佐助,一臉堅持地道﹕「把我也關進去。」

     「不可能。」黑眸中的怒火一閃而逝,佐助一字一頓地道﹕「別讓我說第三遍,過來,不然後果自負。」

     劈啪一聲,四周的空氣瞬間燃燒起來,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眾人均感覺到自佐助身上傳來的熾烈怒焰,很有默契地保持沈默,就連最愛耍嘴皮子的絕都識相地住嘴,只有小櫻仍不知死活地出言挑釁。

     「不要﹗我不會再到你身邊去。」小櫻用力搖搖頭,看佐助的眼神就像在看待一個陌生人,「你儘管把傷害寧次的招數用在我身上吧﹗我不會怕的。我會保護他,陪在他身旁。」

     「不會再回到我身邊去?這還輪不到妳說了算。」眸底閃過一抹教人不寒而慄的陰狠神色,他毫無預警地將小櫻一把扛上肩膀,在她的掙扎與抗議聲中,離開了地下牢房。

     香磷擔憂不已,惹上動了真怒的佐助,小櫻還能全身而退嗎?

 

     「宇智波佐助,放我下來﹗」小櫻惱怒地掙扎著,粉拳如雨般落在佐助身上,後者卻是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

     佐助像扛米袋般將小櫻扛進房間,鎖上房門,才將嬌小的她輕輕放下。

     對上佐助那雙森冷的黑眸,正欲破口大罵的小櫻不禁打了個突,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她不是沒見過佐助發怒,可是此刻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壓迫感,囂張而恣肆,教她心驚不已,只想逃之夭夭。

     「不再回到我身邊去?」佐助喃喃重覆著小櫻的話,忽爾玩味地一笑。「那妳要到誰身邊去?」

     他笑的時候比不笑更可怕一百倍,小櫻的心不禁一顫。

     「與你無關﹗」小櫻皺了皺秀眉,退後了幾步,背靠上牆壁。

     「與我無關?那與誰有關呢?日向寧次嗎?」佐助緩緩逼近,高大的身軀幾乎貼上小櫻輕顫的嬌軀。

     冷峻的臉在眼前放大,男性溫熱的氣息吐在敏感的肌膚上,惹起一陣戰慄,她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寧次是無辜的,若不是我,他也不會被你抓回來。你能不能放過他?」小櫻垂下小臉,不敢接觸他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

     他討厭從她的小嘴中聽到「寧次」二字,刺耳得讓他想殺人。這丫頭,連求人也這麼倔,看來他得教教她請求的藝術才行。

     首先,她不該求他放過自己的情敵。

     「放過他?」佐助微笑著搖搖頭,溫存地把玩著她柔軟的髮絲,道﹕「我想不到任何放過他的理由,相反殺他的好處卻是多不勝數。」

     小櫻渾身一震,道﹕「殺了寧次對你有什麼好處?」她討厭他那副漫不在乎的口吻,談殺人就好像談天氣似的,輕鬆得教她心中一緊。

     「我是木葉的叛徒,殺了日向寧次,就等於少了一個敵人兼仇人。他錯在不該把腦筋動到妳身上,妳更不該在乎他,那讓我很不爽。殺了他既能斬草除根,又能使我的心情好起來,何樂而不為?」俊薄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你不可以殺他﹗」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冷血殘酷?不單毫不在乎地傷害同伴,還將同伴的性命視如草芥,說殺便殺,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她的佐助君永遠消失了嗎?

     見小臉上的血色盡褪,佐助心中既疼且惱。

     他故意把話說盡,是要給她一個教訓,可是當見到她楚楚可憐的表情,他還是禁不住心軟起來。她就這麼在乎日向寧次?若換了他落在日向寧次手中,她也會心疼他,在意他嗎?

     思及此,他暗暗苦笑搖頭,她又怎會在意他?他在她心中,不過是個死不足惜的殺師仇人,就算再死一百次,她都不會在乎﹗

     他容許她恨他,但不代表他容許她愛上別的男人。要他看著她投入日向寧次的懷抱,可以,除非他死﹗

黑眸冷了下來,佐助低頭緊抵著她的額,深深望進那雙惶恐的美麗碧眸,「不殺他可以,但妳要讓我的心情好起來。」

     「什麼意思?」小櫻忐忑不安地看著佐助。

     「很簡單。」微歛眸,俊臉逸出一抹笑。「取悅我,讓我的心情好起來,自然不會想殺日向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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