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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卡卡西原來的輕傷升級為重傷,綱手問櫻是不是有敵人偷偷潛進木葉,她從沒見過卡卡西滿身是傷,簡直就是被人狂揍了一頓,毫無還手之力似的,到底是哪裡的敵人這麼厲害,把木葉第一技師傷成這樣子?

 

這下櫻怎麼好意思說,卡卡西確實是被人狂揍了一頓,卻不是沒有還擊能力,只是……不敢還擊,而那個兇手就是她?雖然「睡」了老師一夜很震撼,但為了讓自家師傅釋疑,櫻只好裝出一臉震驚和擔憂,萬般無奈的搶著接下照料傷患老師的任務。

 

每天到卡卡西家裡做飯,不管他怎麼逗她,她就是死活不肯開口。卡卡西以為她還在生氣,卻只猜對了一半,小姑娘的想法比單純生氣還要複雜得多。

 

老師說話不正經,偶爾會逗著她玩,她一直都知道。十二歲的時候,在死亡之森裡,她為了保護佐助和鳴人斷髮,當時是很果決英勇沒錯,過後卻很是可惜那頭留了多年的長髮。鳴人和佐助都沒發現到她有多糾結,只有老師注意到,稱讚她短髮的造型更清爽,比別班的女忍都可愛多了,老師很喜歡。

 

十二歲的她是有多單純?對他感激涕零,還說什麼老師最好了。如今想來,他那番話是安慰與調笑參半,說不定是調笑的成份居多。

 

他從前是偶爾興致來了才會亂說話,最近卻頻頻說些莫名奇妙的話,還動手動腳的,他知不知道她已經長大了,又知不知道……那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唉,她為什麼越來越在意老師那些放肆的話?難道是因為長大了?

 

不知道他對別的女孩是不是也會亂話說,亂動手腳什麼的。

 

想到這裡,櫻換藥的動作頓住,狠狠地瞪了卡卡西一眼,哼了一聲,用力拉緊紗布,後者疼得臉色發白,也不敢喊痛,不懂她為什麼突然生氣,難道是大姨媽來了?

 

叮噹一聲響起,櫻打開門。玄間見開門的人是櫻,有點驚訝,頓時明白為何卡卡西這幾天都沒找他喝酒。

 

「咦﹗卡卡西,你不是右手受傷了?怎麼看起來好像全身殘廢似的?」

 

沒有人回答玄間的問題,櫻是不好回答,卡卡西則是不敢回答。

 

玄間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笑著說﹕「我拿到居酒屋的優惠券,去喝一杯吧﹗」.

 

卡卡西肚子裡的酒蟲開始蠢蠢欲動,但主治醫生就在身旁,他哪裡敢造次?

 

櫻一看卡卡西的眼神就知道他很想去,看在他這幾天一直乖乖的,也沒有跟玄間說打傷他的人就是她的份上,便噘了噘唇道﹕「只可以喝一杯哦。」

 

卡卡西笑著答應,櫻怕他一到居酒屋便不知節制,硬是要隨他和玄間到居酒屋去,以便就近監控。

 

 

22

 

櫻還是第一次到居酒屋。這兒燈光昏暗,自有一股浪漫情調,裝潢陳設也比烤肉店講究得多。

 

就在櫻好奇地東張西望的同時,居酒屋裡的人也在打量著她,平常難得有年輕姑娘來喝酒,還長得這麼漂亮。幾杯黃湯下肚,男人們膽子更大,眼睛追著櫻打轉,完全不知收歛。

 

卡卡西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無禮的注視瞬間垂下。卡卡西讓櫻坐進裡頭,用高大的身形隔絕那些有可能投向女孩的視線,轉身面對櫻時,過份凌厲的眼神又變回死魚眼。

 

櫻一無所覺,坐在對面的玄間卻將一切盡收眼底,朝卡卡西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卡卡西喝了一杯,跟玄間說說笑笑,趁櫻不注意的時候想偷偷多喝一杯,卻被她狠瞪了一眼,連杯子也被沒收了。

 

「我從沒見過卡卡西這麼聽話。」玄間忍不住取笑道﹕「看你們這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們是老夫老妻呢﹗」

 

老夫老妻?

 

櫻小口的喝著卡卡西點的果汁,聞言嚇得噎住了。

 

卡卡西輕拍櫻的背,讓她順順氣,不忘斜睨玄間一眼。他一直有意無意的試探著櫻,發現她看似大膽,一扯到男女之事,臉皮卻薄得緊,那天不過是躺在一起,她就不自在了好幾天。

 

操之過急只會嚇著她,還是循序漸進的好,他希望丫頭將自己當成男人看,越快越好,卻又貪看她懵懂又羞澀的表情,那真是別有一番情趣……連他都忍不住鄙視自己的少女心了,男人果然是矛盾的動物。

 

玄間將卡卡西的警告眼神當成是眼部抽筋,不知死活的往櫻的杯子倒酒,勸道﹕「一場來到,櫻也喝一杯吧。」

 

櫻看了看那杯淡黃色的液體,反射性便想拒絕,抬頭看了看卡卡西,轉念又想自走進居酒屋以來,她總覺得自己跟這地方格格不入,像是走進了另一個世界,這裡是老師常來的地方,還是喝一口試試看吧。

 

「不准。」卡卡西難得拿出老師的威嚴來,推開櫻面前的杯子,淡淡的對玄間說﹕「櫻還是個孩子,你讓她喝什麼酒?」

 

玄間眸裡溢滿笑意,這會兒倒知道人家是個孩子了?也不想想他對自己口中的孩子動了什麼心思?

 

還是個孩子——

 

她盯著卡卡西的側臉看,那隻僅露在外的墨眸裡有著成年人的深邃和成熟,老師和玄間前輩說話的時候條理分明,舉杯的動作優雅好看,哪有半分和她在一起時動不動就撒嬌的孩子模樣?

 

將來坐在老師身邊的應該會是那種從容不迫地喝酒,知情識趣的成熟女性吧?

 

櫻喝了口果汁,香甜的味道在舌間遊走半晌,慢慢演變成苦味。

 

 

23

 

傷勢好了大半,卡卡西的心情卻沒有跟著好起來。等傷好全了,要拐丫頭來他家裡就沒這麼容易了。雖然他們的關係毫無寸進,但看著她耐心地換藥,為他忙東忙西,忙進忙出,偶爾因為他不乖而怒罵他幾句,他的心就像被餵了好幾碗紅豆丸子湯,甜甜暖暖的甚是受用,想到幾天後就要打回原形,他又不禁有點抑鬱。

再者帕克出任務回來了,家裡多了隻小三,要勾引自家學生也是各種不方便。

想到這裡,卡卡西幽怨地瞟了帕克一眼,怎麼不在別的地方住一陣子?老是在壞主人的好事。

帕克趴在沙發上,懶懶地回了思春的主人一眼,瞧你像什麼樣子?什麼木葉第一技師?連一個丫頭都搞不定。

老男人和老忍犬的視線在空中交會,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聽到廚房裡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一人一犬隨即收回刀光劍影似的眼神,擺出一副乖巧狀。櫻無視卡卡西期待的眼神,來到帕克面前,笑著摸了摸牠的頭,「帕克,好久不見了﹗」

這陣子跟老師在一起總是怪怪的,沒來由的緊張,沒來由的心跳加速,都不像她了。帕克的出現及時解救了她,她暗暗鬆了口氣。

帕克蹭了蹭櫻,少女的懷抱比老男人的柔軟一百倍,接收到卡卡西忿恨的視線,牠蹭得更起勁了。

這會兒卡卡西的恨意全化成羨慕嫉妒恨,恨不得下輩子當隻幸福的忍犬去,當然主人只限於他可愛的學生。

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吐血身亡,卡卡西轉身離開客廳,琢磨著要為帕克討個任務,讓這隻討厭的老忍犬盡快消失。

櫻看著卡卡西離去的方向,輕撫著帕克的毛髮,輕輕嘆了口氣。

帕克察覺到櫻髮少女的心不在焉,輕輕舔了舔她的手,逗得她咯咯直笑。

櫻和帕克玩鬧了一會,忽然想起一件事,「帕克有沒有看過老師的臉?」

帕克反應尋常的應了一聲看過,那老男人洗臉的時候總得脫掉面罩的,牠都不曉得看過多少次了。

「他長什麼樣子?」櫻滿懷期待地問。

「就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對了﹗那傢伙左右眼是不同顏色的,一隻是黑色,一隻是紅色。」

這是什麼答案?她該慶幸老師的面罩下有一個完好的鼻子和嘴巴麼?唉,帕克的記性果然不太好。

櫻沮喪地垂下頭,不抱寄望的隨口問道﹕「那他長得好看不?」

「還過得去。」

一把含笑的男聲響起,櫻見卡卡西忽然現身,不禁嚇了一跳。

「櫻要不要看看我的臉?」

卡卡西的嗓音很溫和,不像開玩笑,櫻微微一怔,問道﹕「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卡卡西笑了笑。

「因為……鳴人不也說過想看嗎?當時老師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想過幾個打聽卡卡西容貌的方法,卻沒想過直接問他,更沒想過他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鳴人是鳴人,妳是妳,我沒說過不給妳看。」

這麼說……在老師心中,她和鳴人的地位是不一樣的?不知怎的,老師的「偏心」竟令她雀躍不已。

卡卡西微微傾身,高度正好與女孩平視。櫻吞了吞口水,伸手碰上那層薄薄的布料,緊張得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面罩被她拉下了一點點,老師的呼吸輕輕吐在她的肌膚上,她的手抖得厲害。只要一用力,她就能看見老師的真面目……

「怎麼了?怕老師長得太帥,妳會忍不住愛上我?」

清澈似水的黑瞳裡漾著淺淺笑意,說不盡的溫柔寵溺,她的心轟地一震,腦裡只有一個念頭——她完了。

她的心亂成一團,說了聲再見,夾著尾巴逃了。

櫻走得太突然,卡卡西來不及攔人。他搔了搔頭,怎麼走得這麼快?莫非她真的以為他是麻子臉,所以不敢看他的臉?

一旁的帕克打了個呵欠,今年春天來得可真早,也該是出任務的時候了。

 

 

24

 

明明是個懶散不正經,整天捧著小黃書看,唯有遲到堪稱木葉第一的大叔,她怎麼會喜歡上他的?

 

月華如水傾瀉而下,淡淡的灑在櫻髮女孩臉上。她吁了口氣,在床上左翻翻,右轉轉,眼睛睜得大大的,大半夜的依然了無睡意。這天氣也太冷了,難怪她會失眠的,才不是因為在想著誰。手腳都冷冰冰的,叫人怎麼睡?再說這枕頭也沒老師的肩膀舒服……

 

她捂著熱辣辣的臉頰,昨天以前,睡不著的時候也會偶爾想念老師的肩膀,卻沒有這種羞澀又甜蜜的心情,那寬厚又溫暖的肩膀,要是能靠上一輩子就好了。

 

腦海裡流轉的盡是銀髮老師溫柔淺笑的模樣,每個畫面都鮮明得驚人,或許在她有所自覺以前,早就已經喜歡上老師了。

 

對佐助是帶著憧憬的一見鍾情,不顧一切的追隨在他身後,只求他稱許的一眼。飛蛾撲火需要極度的瘋狂和勇氣,當一切化成灰燼,也就什麼都沒遺下。佐助讓她懂得再美好再純真的感情都敵不過距離和立場。慢慢的她對他的喜歡升華成同伴之間的關懷,這輩子她大概再也不會像這樣喜歡一個人了。

 

至於老師……她想也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他。她對他毫無保留,他知道她所有的脆弱和不安,是她成長中最大的支柱。他們一起走過漫長的路,沿途有幽林曲徑,也有漠地荒野,而他是她眼裡唯一不變的風光。這種愛植根於了解和信賴,沒有年少的轟轟烈烈,有如涓涓細流,點點滴滴,無止無盡。

 

不強烈,卻深入骨髓。

 

她想和老師走更長更遠的路,不是肩並肩,而是手牽手一起走。

 

她曾不止一次拉著老師的臂膀撒嬌,他雖然嘴巴壞,老是愛逗她,對她卻是有求必應,如果她不再滿足於這距離,手往下移一點,緊緊地握著他的掌心,他也會對她露出縱容的笑容嗎?

 

老師待她這麼溫柔,是因為她是他的學生,還是因為她是春野櫻?一般來說三十歲的成熟男性,都不會將一個十六歲的小女生視為戀愛對象吧?

 

沒關係,他不將她當成戀愛對象,不代表她不能追求他,該怎麼說好呢?

 

要不這麼說——老師,可以等我長大嗎?

 

不行不行﹗要是他不等她怎麼辦?

 

那就這麼說——老師也不想打一輩子光棍吧?要不要跟我交往試試看?

 

 

清晨五點——

 

一陣強而有力的敲門聲響起,熟睡中的卡卡西猛地從床上跳起,與拿爪子揉著眼的帕克互望一眼,是敵襲麼?

 

卡卡西打開門,不禁微微一怔。提著大包小包的櫻已走進屋內,笑了笑道﹕「老師,帕克,早上好。」

 

卡卡西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來,勉強提起精神回了句早安,問道﹕「櫻,有事麼?」

 

「我起得早了點,去早市買了秋刀魚,廚房借一下,很快就可以吃了﹗」

 

……只是早了點嗎?

 

卡卡西和帕克交換眼神,均看到彼此眼中的睏意,一人一犬挨坐在沙發上,在一片規律得猶如催眠曲似的切菜聲中,緩緩合上眼皮。

 

廚房裡的櫻狀似認真的切著菜,耳根子早羞紅了。

 

她整夜無法成眠,凌晨四時起床稍稍洗漱,風風火火的到早市買了一堆食材,又跑來上忍宿舍。

 

她好想見他。

 

於是在這個充斥著少女情思和睏倦之意的清晨,卡卡西首次食而不知其味的把心愛的秋刀魚掃進肚子裡。

 

 

25

 

秋刀魚大作戰維持兩周之後,黔驢技窮的櫻又到圖書館借了好幾本食譜,才勉強撐得下去。同為圖書館常客的佐井不無戲謔的說,不久醜女就可以出一本秋刀魚煮食大全了。

 

下定決心全力奪得老師歸之後,從前沒留心的細節,比如老師的交友狀況等,不出幾天櫻已調查得一清二楚,而結果不是不讓人沮喪的。

 

卡卡西堪稱上忍圈子裡的鑽石王老五,對他懷有傾慕之意的女忍者不乏樣貌娟好,忍術出眾,出身顯赫者。這也難怪,老師冷靜睿智,成熟穩重,幽默風趣,溫柔帥氣,雖然長相成謎,有些無傷大雅的小缺點,但他的眼睛已足夠漂亮了,而且那些小缺點不是也挺可愛的嗎?這樣的黃金單身漢又怎麼可能會無人問津?

 

當初得知玄間前輩交過五個女朋友,她還大驚小怪的跟老師八卦了下,想不到原來她的老師才是最不簡單的那個,只要他願意的話,以玄間前輩換五個女朋友的速度計算,他要換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

 

尚堪安慰的是老師潔身自愛得緊,總是小心地跟那些女忍者保持距離,禮貌地婉拒她們的示好,寧可躲在家裡看小黃書,也不曾跟她們約會。

 

唉,這又有什麼好高興的?搞不好她們的下場,就是她日後的寫照。

 

她在心裡祈禱老師千萬要是麻子臉,看不到真面目競爭已如此激烈,要是他的長相稍為好看一點,情敵豈不是要再翻一倍?

 

櫻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怎麼可以喪氣呢?她可是與老師靠得最近的女性,等她長大了,就可以向老師表白。在表白以前,她得把他看得牢牢的,以免他被別人拐走了。

 

在此之前,絕不能讓老師瞧出她的心思。老師表面懶散,內裡卻是心細如塵,她得小心點,可別露出破綻來。

 

她看了看泛著溫暖橘色的天空,合上食譜,順步踱到忍者學校。果不其然,那個長得最美最艷的女上忍又藉故等老師一起下班,約他去喝一杯。

 

「老師﹗」

 

不等卡卡西回頭,櫻已疾步上前拉著他的衣袖,盯著那美得讓她也禁不住讚嘆的情敵,笑道﹕「我等老師很久了。」她的心思全放在如何擊倒情敵上面,並沒有注意到卡卡西此刻注視她的眼神帶著溫柔的縱容。

 

卡卡西的反應何等敏捷,隨即一臉抱歉的對美女上忍道﹕「抱歉,我和學生有約了。」

 

櫻自然不給他們寒暄的機會,扯著卡卡西便往前走。走了幾步,他順勢一勾交纏的臂彎,柔軟的身軀貼上他的手臂,她不禁渾身一震。

 

看著她震驚的表情,他不禁笑了笑,眼角餘光瞥向身後,示意那美女還在看著。「穿這麼少不冷麼?謝謝妳幫老師解圍。」

 

還有比她更笨的嗎?一見情敵就緊緊拽著老師不放,還好她向情敵示威的舉動被老師曲解為解圍,不然就露餡了。

 

「呃……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老師別放在心上。」

 

老師的眼神一貫的溫和,櫻不禁吁了口氣,乘機緊緊的挨住他,汲取他的溫暖,心口一直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一路說說笑笑,櫻偷眼看老師笑得彎起來,格外明亮的黑瞳,發現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便試探性的問道﹕「老師,你有喜歡的人麼?」

 

卡卡西垂下眼掩飾眸中的情緒,用力揉了揉那頭柔軟的櫻髮,笑道﹕「突然這麼關心老師,真的怕老師會打一輩子光棍?」

 

碧眸裡閃過一抹失望之情,她表情僵硬地笑了笑,也不記得自己回了什麼。

 

送走一臉恍惚的櫻髮女孩後,卡卡西重重地嘆了口氣,最近丫頭的改變讓他驚喜不已,但還不夠,要多觀察一段時間,他才能決定這是不是一個坦承心意的好時機。碰到與她有關的事情,他總是格外小心,這次也不例外,甚至要加倍慎重。

 

剛剛那問題,答有的話,她鐵定會胡思亂想。他又不願意騙她,只好避而不答。

 

還要讓老師等多久呢?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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