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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離去後,香磷見小櫻神情悶悶不樂,便建議由她和水月陪小櫻到外面逛逛,可是當看見眼前黑髮黑瞳,神色溫和卻予人一股無形壓迫感的男人,香磷立馬就後悔了。

        她走了什麼狗屎運﹗這傢伙怎麼會在雪之國出現?要是讓佐助知道小櫻和他碰過面,怕又是一場不小的風波。

        只要是關於這男人的事,大大小小,都足以讓佐助失控。

        佐井一身白袍,手捧著一束白花,靜靜地站在晶瑩的雪地上,纖塵不染,淡淡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整個人看上去有種飄渺而虛幻的感覺。他臉上掛著的笑意,卻驅走了凍人的冷氣,讓香磷生出一種置身春暖花開四月天的錯覺。

        就算明知此人的心思並非如外表般單純,但他身上那股從容優雅的氣質,總是教她禁不住讚歎。

        香磷正想找個藉口帶小櫻離去之際,佐井已踏著沉穩的腳步走向他們,而他們的音影夫人已很不合作地迎了上去。

        她和水月連忙跟在小櫻身後,暗嘆這年頭當人下屬真不容易,只好隨機應變了。

        「醜女,很久不見了。」佐井溫和地道。

        「佐井,你怎麼會在這裡?」小櫻綻開一抹燦笑,一臉驚喜地看著他。

        「我是木葉的代表,代綱手大人來雪之國參與聚會。」佐井嘴角微揚,淡漠的眼神染上幾分暖意,嗓音溫潤如玉。「醜女,很抱歉。上次在我家見妳神色疲憊,我將安眠藥混入茶水中,想讓妳小歇片刻。但我一時不慎,下藥的份量過重。我怕妳深夜未歸會讓佐助擔心,唯有將熟睡的妳帶回音之國去。沒有經妳同意便將妳送回去,佐助沒有為難妳吧?」

        返回音之國後,小櫻曾不止一次猜測佐井在茶水中下藥的目的,現在看見佐井帶著七分擔憂、三分歉意的表情,頓覺疑雲盡散,原有的芥蒂迅即消失無蹤,微笑道﹕「沒事,你別放在心上。」

        佐井細察小櫻紅潤的臉色和發自真心的笑顏,深邃的黑眸微微一閃,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妳的臉色好多了。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沒什麼……」小櫻的臉一紅,不好意思說下去。女性的直覺告訴她,她和佐井從前就算不是情侶,也不會單純到那裡去,這叫她怎麼好意思說出自己和佐助之間的事?

        「妳和佐助和好了?」佐井溫和一笑,微垂頭,額前散落下幾縷碎髮,依稀遮蓋住半張俊臉。

        小櫻赧然點頭,眼神移到佐井手中那束白花上,道﹕「佐井,這是……」那抹刺眼的白,不知怎的,竟讓她的心一陣忐忑。

        「今天是我的親人的忌日,雪之國是他的故鄉。」佐井嘴角笑容稍歛,黝黑的眸子流露出一抹隱約的哀傷。「綱手大人讓我代替她來雪之國,就是方便我來拜祭親人。」

        看著佐井悲傷的表情,小櫻的心如被針紮,胸口悶悶的甚是難受。不知為何,他的情緒總是能牽引著她的,他的笑令她的心一片寧和,看到他難過的表情,她的心也會跟著下沉。

        「佐井,這位親人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佐井的表情向來是淡淡的、平靜的,可是說到這位已故的親人時,卻無法掩飾眼底濃烈的悲傷,可見他真的很在乎這人。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最重要的親人。」

        「他是……」           

        「哥哥,我的哥哥。」佐井神色溫柔地道﹕「說起來你們也認識。」

        「我認識你的哥哥?」小櫻一愕,歉然道﹕「對不起,我忘了。」

        「醜女也一起來好嗎?」

        香磷見情況逐漸不受控制,冷著嗓音道﹕「等一下﹗佐助命令我們保護小櫻,小櫻不能跟你到任何地方去。佐井先生請自便,不送了。」

        「香磷,我要和佐井一起去。」她一方面是不忍心丟下脆弱的佐井,另一方面也想趁此機會向佐井表明態度。

        不管他們過去是什麼關係也好,她都要讓他明白她喜歡的是佐助。她要消除佐助心中的不安,這是她唯一能為佐助做的事。

        看見小櫻臉上堅決的表情,香磷明白再也阻止不了,只好對佐井道﹕「小櫻的安全交給你了。她少了一根頭髮,我也唯你是問。」

        「我會保護她的。」佐井微笑道。

        看著兩抹白色的身影融進冰雪之中,漸漸消沒不見,水月忍不住道﹕「小櫻跟著佐井離去,要是遇襲怎麼辦?」

        「佐井比我們加起來更厲害,何況……就算不要命,他都會保護小櫻周全的。」香磷嘆道。

 

 

        雪白無垢的峰頂上,長年的冰雪覆蓋讓花草無法生長,聳立在雪地上的墓碑看起來孤伶伶的甚是淒涼。

        微微的濕意落在面上,小櫻抬頭看著紛飛而下的細雪,天地凍成一片霜色,雪片將她的櫻髮染成一點點的白。

        佐井體貼地遞給小櫻墨化的傘子,自己卻無視風雪,將那束白花放在墓前,微笑道﹕「哥哥,我和小櫻一起來了。」

        小櫻看著佐井帶著悲傷的微笑,明明記不起佐井的哥哥是誰,心裡還是禁不住難過。

        「佐井,你哥哥叫什麼名字?」既然來了,總是要打個招呼的。

        「妳和我一樣,都叫他哥哥。」

        小櫻握著傘柄的手微微一顫,佐井卻好像沒事人似的蹲在墓旁,仔細地清理起墓碑周圍的青苔來。

        櫻唇微張又閉上,這一聲哥哥她真的叫不出口,也不敢問佐井為何她會這樣稱呼他的兄長。

        她吸了口氣,跟自己說過去怎樣都不重要。她要和佐助在一起,這念頭比以往每一刻都要堅定,不管她和佐井從前是什麼關係,也該是徹底了斷的時候了。

        「哥哥,答應過你的事我沒有忘,不管花上多少時間,我都會把屬於我的東西要回來。」他的語氣很輕很輕,在飛花般的細雪包圍下,平靜的臉映著的卻是無比的堅決。

        不知過了多久,雪停了。

小櫻懸著一顆心隨佐井下山,佐井忽地輕喚一聲醜女,伸手拂去她髮上的雪花,掌下觸到的是一片冰涼。他笑了笑,握住她發涼的小手,輕輕搓揉起來。

他像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似的,溫柔而細心,那表情看得她心中一震,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咬了咬牙道﹕「佐井,我有話跟你說……」

黑眸忽地一凝,佐井唇角的笑意依舊是那麼深不可測,下一秒,小櫻已被他緊緊地攬入懷中。

霍霍霍——

尖銳的破風聲響起,吹得小櫻的肌膚一陣發疼,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一抹黑影擋住了她的臉頰,整個人已如騰雲駕霧般飛起,瞬間落在數米之外。

三枚飛鏢釘在地上,排成品字形。

佐井露在白袍外的左臂多了一道殷紅的血痕,他放開小櫻,將她護在身後,表情淡漠地看著立在雪地上的三名蒙面人。

「對不起,佐井,連累你了。」這三人該是衝著她而來的,倒令陪在她身邊的佐井被連累了。

「沒事的,我會保護妳。」修長的大手準確無誤地握住小櫻微顫的小手。她抬頭,從這角度只看得到他白玉似的側面,她的心卻莫名地一定,轉頭細細打量那幾名蒙面人,暗暗苦思脫身之計。

三名蒙面人被佐井沉靜的氣勢震懾住,中間的那名蒙面人說﹕「我們的目標是你身後的女人,放下她,我們讓你平安離去。」

佐井的唇角微微一揚,淡淡道﹕「你們願意讓路的話,我保證不殺你們。」

說到殺字,他的語氣還是輕柔的,彷彿殺人就像聊天一樣,沒什麼大不了。

好狂的人﹗他們都是上忍,就算這傢伙是木葉暗部部長,也不可能一邊應付他們,一邊保護身後的女人,他也太目中無人了。

清澄的黑眸落在蒙面人耀目的白衣上,佐井淡淡道﹕「看你們的衣著,似乎早就打算在雪地上進行伏擊,由此可見,你們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

蒙面人驚於佐井的敏銳,不敢再多說什麼,向兩個同伴打個眼色,三人同時全速衝向佐井和小櫻。

足下是便利於雪地上滑走的靴子,這令他們的移動速度比平常快上一倍,佐井不退反進,苦無閃電揮出,與兩個蒙面人的長刀鬥了起來。

剩下的蒙面人全速衝向小櫻,佐井也不回頭,後腳提起,飛綻的雪花灑向那蒙面人的眼睛,大叫﹕「醜女——」

見蒙面人的視線被徹底遮擋,動作慢了下來,忍者的戰鬥本能在小櫻體內迅速復甦,一聽佐井的聲音,她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凝滿查克拉的一拳轟在蒙面人腹部,蒙面人慘叫一聲,飛出數米之外,昏死過去。

蒙面人見同伴昏睡在地,已失去戰鬥能力,毫不猶豫地擲出苦無,正正插進同伴胸口,鮮血如泉噴出,將一地的白雪染成紅色。

小櫻見蒙面人為了滅口殺害自己的同伴,怒火轟地燃燒起來,衝前加入戰局。

這時佐井已解決其中一個蒙面人,小櫻面前的雪地忽地裂開,轟起一柱雪花,一名埋伏在雪地裡的蒙面人猛然躍出,刀尖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刺痛了她的雙眸——

 

 

「我感應到小櫻和佐井的查克拉,位置大概在山頂上。」

香磷往雪白的峰頂一指,青蔥般的指尖微微顫抖著,連大氣都不敢透一下。沒辦法,誰叫音影大人的氣場比雪之國的冰雪還要冷上幾分,害她的膽子都被凍僵了。

自她和水月向佐助報告小櫻隨佐井離去的消息後,佐助淡淡說了「帶路」兩個字後便不再說話,雖然沒有大發雷霆,但那張沉凝的俊臉以及深鎖的眉頭卻比明著發怒更可怕一百倍。

順了男主子的意思,女主子會不高興,相反順了女主子的意思,又到男主子不爽,這年頭當下屬真的不容易,她香磷雖是冰雪聰明,還是碰上硬釘子了﹗

佐助一秒也沒有浪費的飛掠而上,倒是苦了速度遠不如他,卻不能不緊隨在他身後的香磷和水月。

忽然,一陣細微的打鬥聲傳入佐助耳中,他不由臉色一變,施展瞬身術全力奔往峰頂。

香磷和水月互望一眼,均嗅到一絲不對勁的氣味,連忙加快腳步,可是即使拚盡全力,仍然無法拉近和佐助之間的距離。

雙眸轉瞬蒙上一層腥紅的血霧,身經百戰的佐助深知心焦只會壊事,深吸口氣壓抑波動的情緒。

從沒有一刻,他如此慶幸佐井就在小櫻身旁。

這時,遠遠落後的香磷和水月身後傳來一把婉轉動聽的女聲——

「佐助君這麼急是要上哪兒去?需要我幫忙嗎?」

香磷見到來人,頭皮一陣發麻,情況怕是亂上加亂了,只希望佐助能盡快找到小櫻。

登上峰頂的剎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湧進鼻端,教佐助一顆心懸在半空,幾乎要蹦出胸口。猛一咬牙,他握緊盜汗的掌心,全力衝向那抹纖細的白色身影。

蒙面人一刀揮向小櫻,眼見小櫻來不及反應,佐井神色微微一變,顧不得自身的安危,將手中的苦無擲出——

苦無快狠準地刺進猛然躍出的蒙面人後腦,蒙面人慘叫一聲,倒在雪地上,鮮紅的血流了一地。同時,他手中的長刀直倒向小櫻,小櫻在雪地上一滾,堪堪避過。

剩下的蒙面人沒有攻擊弱點盡暴的佐井,把握機會越過佐井的保護網,手中的大刀化成虛影,毫不留情地劈向已失平衡的小櫻﹗

手中已無武器,佐井曉得最直接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以身體擋下這記攻擊。他沒有絲毫猶豫,足尖在雪地上一點,同時拔出藏在衣衫內另一柄的苦無,終於趕在大刀落下前擋在小櫻身前——

「佐井﹗」小櫻失聲驚呼,抬眼的瞬間,除了佐井的背影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碧眸頓時閃起希望的光彩,喜極大叫﹕「佐助君﹗」

白茫茫的雪地上躺了三具屍首,點點紅色的血跡觸目驚心,佐助心中一顫,眸光移到那張無助的小臉上,他的妻子看上去雖然狼狽,白色的衣袍卻沒沾上半點血污,似乎沒有受傷。

瞬身術彷彿能將地脈縮短,佐助以肉眼難辨的極速趨前,當確定蒙面人落入他的攻擊範圍之內,一切已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佐助恢復慣有的冷靜,修長的手按上劍柄,正準備拔劍時,寫輪眼精準地捕捉到佐井拔出苦無的動作。豐富的戰鬥經驗告訴他,佐井有足夠的時間擊倒蒙面人,他若謬然出手只會給佐井添亂子。

這時,背對小櫻的佐井的視線對上佐助,嘴角掀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

下一秒,鮮紅的血伴隨著小櫻驚恐的尖叫飛濺而出,佐助微微一驚,正要拔出草雉,數十枚冰椎後發先至,在蒙面人身上刺出無數個血洞,鮮血華麗地灑在白色的雪地上,濺出一朵又一朵艷麗的紅花。

「佐井﹗」

        剎那間,佐助明白了佐井那抹詭譎微笑的含義。他頓時覺得渾身發冷,如墮冰窟,一顆心不住往下沉。

        明明身處冰天雪地之中,佐助的額角卻滲出熱汗。

        一枚枚透明的冰椎落在雪地上,化為無數塊冰雹,噹的聲音震盪著佐助的耳膜,像是某些東西碎裂的聲音,再也不復完整。

        「佐井﹗」

        小櫻的臉色瞬間刷白,衝前抱住倒地的佐井,鮮血從那道長達數寸的傷口湧出,染紅了她身上的白袍,無情地燒灼著她的心。

碧眸淚光閃閃,她一刻也不敢耽擱,將雙手按在佐井的傷口上,藍色查克拉的柔和光芒亮起,包覆住血流成河的裂口。

        「佐井,你還好嗎?」她憂急地問。。

        佐井臉上已無半絲血色,仍努力勾起唇角,氣若游絲地道﹕「我……沒事……不用……擔……」

        「別說話,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的淚奪眶而出,要不是為了保護她,他就不會受傷了。他要是死了,她一定會抱憾終生。

        自胸口傳來的尖銳疼痛告訴她,佐井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不能失去他。

        「這一刀只要再砍深一點點,就算綱手大人在場也救不了他。」冰月緩緩走近小櫻和佐井,臉露憂色。「佐助君為何不出手?要是你早一步出手,佐井先生就不會受傷了。剛才情況如此危急,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音影夫人只怕已性命難保。妻子遇襲你還能表現得如此鎮靜,真不愧為以冷靜聞名的音影。」

        小櫻渾身重重地一震,秀眉緊皺,甩了甩頭,強逼自己專心施行醫療忍術。

        佐助已無心思與冰月周旋,,一顆心全繫在小櫻身上,瞥見她的反應,心頭更是寒上幾分。

        這時偕水月前來的香磷終於趕到,她邊喘著氣邊道﹕「佐助出手與否自有他的理由。倒是冰月小姐出手如此之快,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內。」

        明知香磷在暗示自己殺人滅口,但此話說得極有技巧,單從字面聽來並無諷刺之意,冰月若加以反駁只會顯得心中有鬼。冰月空有滿腔怒火卻又發作不得,只得微咬粉唇不語。

        香磷逐一挑開蒙面人的面罩,仔細看了下,秀眉微微一挑,走到佐助身邊報告﹕「這四個蒙面人的容貌早已被毀,很明顯他們是死士,而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暗殺行動。要是能除掉小櫻固然最好,若事敗的話就一個活口也不留,四人容貌難辨,只怕很難找出幕後主謀……」

        香磷說的話,佐助早已想到,他已無餘力去推想誰是主謀,只想將這一刻看似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妻子拉回自己身邊。

        「香磷,先別管這些。」佐助見小櫻額上的汗水涔涔而下,低啞地道﹕「小櫻累了,妳去代替她為佐井治傷。」

        「沒必要,佐井為我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不能親自為他治傷,我會看不起我自己。」小櫻的眸光沒有離開佐井,語氣淡漠不帶半點情緒。

        佐助握緊雙拳不再說話,自佐井倒下起,她便沒有再看過他一眼。

        佐井故意讓蒙面人的刀砍在他身上。小櫻看不到佐井拔出苦無的動作,目擊者又只有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冰月,小櫻自然以為他是故意不出手救佐井。

        心底有股衝動想將她從佐井身邊帶走,他不要她看著佐井,不要她為佐井流淚,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怕她再多看佐井一眼,便會永永遠遠離他而去……

        不會的﹗她說愛他,說會給他幸福,他要相信她。

        他深深吸了口氣,壓抑心底的衝動,這是佐井設下的圈套,要是他再做出任何讓小櫻誤會的舉止,只會令她更恨他。

        時間在不安中一分一秒溜走,佐井的傷口總算得到初步的處理,再沒有性命危險,水月小心地背起佐井往山下走去。

        小櫻站起身,看到白袍上觸目驚心的血跡,腦際一陣昏眩,嬌軀微微搖晃,幸得佐助一把扶住她的臂膀,才不致倒在地上。

        「妳消耗了過多的查克拉,不要再勉強走動,讓我背妳下山好嗎?」深心處湧出的恐懼讓佐助想不顧一切地抓緊小櫻,他放棄在冰月面前佯裝不在乎,只想將她抱入懷中,感受她的體溫。

        小櫻又皺了皺眉,閉上雙眸,蒼白的俏臉露出一抹疲憊的表情,道﹕「放手,我自己走。」

        佐助見小櫻已累到無法動彈,仍跟他鬧脾氣,心中暗怒,捉住她的大手收緊了下,眼中滿是不悅,小櫻盯著他,沒半分依從的意思,兩人僵持在那裡誰也不願意讓步。

        「佐助,讓小櫻自己走吧。我會照看著她,你放心好了。」香磷暗嘆口氣,雪之國還真不是人待的,她要盡快讓兩個主子和好,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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