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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留言好寂寞,希望大家陪我聊聊哦 ><

 

第六章            困獸

 

        修長的身影一步步逼近,步伐不緊不慢,隱在陰影中的臉一點一點顯露在燭火之下。

        飛揚的黑髮,深刻如刀刻的輪廓,鷹般銳利的黑瞳,微抿的薄唇噙著淡冷之意,不是佐助是誰?

        小櫻的心突突亂跳,近乎貪婪地凝視著佐助,當他走到她身後,她才回過神來。

        幽深的黑眸掃過小櫻驚喜交加的小臉,佐助淡淡地問﹕「怎麼來了?」

        小櫻微紅的臉頰瞬間刷白,見她現身雪之國,他臉上不單找不到一絲喜色,語氣還隱透責備之意。

        她鼓起最大的勇氣到雪之國,正面面對他,面對這段感情。她想他想到夜不成眠,本以為他多少也有點想她,倒是她自作多情了。她的出現對他來說有驚無喜,甚至妨礙了他和冰月之間的好事。

        她垂下黯然的小臉,雙拳握得死緊。

        「冰月小姐,要是小櫻說話惹妳不快,我代她向妳說聲抱歉。」佐助朝冰月微微一笑。

        那抹笑看得小櫻心中一酸,醋意橫生。他對冰月的態度溫和得多,她是他的妻子,在他心裡的地位卻連冰月也不如。

        明明身處碉堡之中,已將飛肆的風雪徹底隔絕在外,她的心卻像是被漫天的風雪包圍,冷得瑟瑟發抖。她好想衝出大廳,不再看他和冰月眉目傳情的刺眼畫面,然而倔強的天性卻不容她退縮。既然披上盔甲,她就要戰鬥到最後一刻,絕不落個落荒而逃之名叫人笑話。

        「看在佐助君的份上,我不會放在心上。我想夫人不是故意的,佐助君請別責怪她。」嵌在冰月頰上的笑此刻溫柔得像是要滴出水來,和剛才對小櫻的冷言嘲諷完全判若兩人。

        小櫻忍無可忍地叫﹕「妳——」

        冷不防從掌心傳來溫暖的觸感,她藏在背後的手被佐助緊握住,心頭的怒火不禁燒得更旺,他就這麼寶貝冰月,讓她罵一句也不成啊?

        此時佐助正站在小櫻身後,兩人的互動被巧妙地隱在小櫻的身軀之下,因此冰月並沒有看到佐助的動作。

        小櫻用盡全力還是掰不開他的手,秀眉一皺,正想破口大罵的時候,細微的顫動自敏感的掌心蔓延至胸口,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佐助,只見他的表情沉靜如常,彷彿剛剛的顫抖只是她的幻覺。

        「冰月小姐,我有事要和小櫻單獨談。」

        冰月含笑點頭,以為佐助要好好「教訓」小櫻,柔聲道﹕「夫人遠道而來,也該好好休息了。要我替夫人準備一個房間嗎?」

        小櫻聞言差點吐血,敢情這女人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她是佐助的妻子,理所當然跟他同住一房,哪有這樣安排的?

        「讓她和香磷同住一房就好。」佐助淡淡道。

        你們愛準備就準備個夠,反正不會用得著﹗

        小櫻含恨地瞪了佐助一眼,心中盤算著待會立即回音之國辦離婚手續去,她才不要再跟這花心蘿蔔糾纏下去。

        「沒問題。聽說木葉的代表是夫人的朋友,夫人休息過後可以去打個招呼。」冰月微笑,表情明顯不懷好意。

        小櫻微微一怔,感覺到佐助的手勁忽地變重,差點握痛了她。

        佐助一把抓住小櫻的纖臂往外走,走過一條又一條長長的走廊,帶著她走進房間。

        「放開我﹗」小櫻怒叫。

        佐助充耳不聞,黑眸盯著緊隨著他進來的香磷和水月,冷峻的唇角抿成一直線。

        「誰讓你們帶她來雪之國的?」

        香磷沒有被他的冷臉唬到,吐了吐舌,道﹕「音影大人,你偶爾也該將心中的高興表現在臉上。再裝冷裝酷,誰也幫不了你。」

        香磷拉著發楞的水月往外走,臨關門前不忘笑道﹕「我最鄙視那種要女人為他而戰的男人了﹗」

        小櫻終於成功甩開佐助,冷冷地道﹕「我找香磷去。」

        佐助伸手將驚愕的小櫻拽進懷中,有力的雙臂佔有性地牢牢圈著她。感覺到緊貼著自己的男性身軀微微顫抖著,她心頭不禁重重一震。

        顫抖很輕微,輕微到幾乎讓人察覺不到,要不是兩具身軀正緊緊相貼,小櫻也不會如此確定佐助在發抖。

        他在狐狸精面前狠狠削了她的面子,讓她明白到什麼叫差別待遇,她要是還剩丁點骨氣,就該推開他,揍他幾拳然後大喊離婚,而不是乖乖待在這混蛋懷中,擔憂著他到底那根筋不對勁了﹗

        那怕是再細微的波動,只要是來自他的,一點一滴,已足以在她心湖掀起滾滾的波濤。

        就算他對她再壞,她還是無法丟下他不管。

        她暗嘆口氣,意思意思的掙扎了一下,故作冷漠地道﹕「喂,你抱夠了沒有?要抱的話抱你的冰月去,我要回去了。放開我﹗」

        「妳以為在妳說了那些話之後,我還會放開妳嗎?」他溫熱的氣息掃過她敏感的耳際,低沉暗啞的嗓音此時聽來危險無比。

        「我說什麼了?」她不自在地縮了縮腦袋,一臉疑惑地問。

        「妳說我是妳的丈夫,還說要給我愛和幸福,我都聽到了。」

        她主動來雪之國已足夠讓他不敢置信了。聽到她對雪影說他是她的丈夫,她要給他愛和幸福,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他的剎那,他幾疑身在夢中。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這番話讓他有多激動。他好不容易控制住狂亂的心跳,強裝冷靜地現身在她面前,要不是環境不允許,他早已將她狠狠抱入懷中。

        這呆頭鵝卻一逕地跟那種無關重要的人吵架,他又好氣又好笑,隨便敷衍冰月幾句,便將她拐回來了。

        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他才不容許路人甲乙丙在旁妨礙著。

        她愣住,雙頰梁上兩朵紅暈,來個打死不認﹕「你聽錯了﹗我沒說過那種話。」

        「我聽得很清楚,妳要是敢抵賴,我保證會讓妳後悔。」他瞇起眼撂下威脅。

        「我已經在後悔了﹗」她推拒著他的胸膛,咬牙道﹕「要愛要幸福找你的冰月去,她一定很樂意嫁給你的﹗宇智波佐助,我要跟你離——」

        他沒有讓她把話說完,頭一低,溫熱的唇輕抵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般淺淺一吻便抽離,緩緩道﹕「我不喜歡她,別再將我和她扯在一起。」

        小櫻渾身一顫,這個吻像羽毛般輕柔,溢滿濃濃的憐愛,溫柔得讓她懷疑眼前的男人是別人假扮的。

        向來冷死人不償命的眸子與表情,似是染上了溫暖的色調,嘴角含笑地凝視著她,讓那張本就很好看的俊臉更顯迷人,教她臉紅心跳不已,再也說不出半句狠話。

        他趁她呆愕之際,解下她身上沾滿雪水的白袍,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將她抱入懷中,嘆道﹕「衣服都濕了還不脫下,難道妳就不怕著涼?」

        她看穿他的詭計,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別岔開話題﹗」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佐助微一聳肩,嘴角微揚。「何況妳不是說我是妳的,不會將我讓給任何人嗎?」

        「你到底想怎樣?」她咬牙道﹕「你剛剛對冰月那麼溫柔,怪我不該來這兒,現在又說你不喜歡冰月。這樣耍人很好玩嗎?」

        她受夠了他的忽冷忽熱,前一刻說不會讓冰月的狼爪碰到他,下一刻就立即反臉不認人,幫著冰月責怪她。此刻又像變了個人似的,溫柔地抱著她,說他不喜歡冰月。他的變臉術讓她心都寒了。

        在她心中他只怕已無信用可言,重重嘆了口氣,他低頭以額輕抵她的,道﹕「我沒有耍著妳玩,我不喜歡冰月是真的,進房後對妳所說的話也無一字虛言。」

        黑髮黑瞳的俊臉在眼前放大,那雙向來清冷的黑眸蒙上了一層柔光,顯得越發幽深,似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讓她情不自禁的被吸了進去。

        小櫻心跳漏了一拍,有點呼吸困難地道﹕「你的意思是……你剛剛只是在演戲?」

        「妳不笨嘛。」他似笑非笑地道。

        明知他這話戲謔的成份高,讚許的成份低,她還是興奮得紅了雙頰。聽到他承認對冰月的溫和只是出於演戲,嫉妒與傷痛不翼而飛,就連窗外寒冷的冰雪,感覺也是暖融融的。

        他不喜歡冰月固然讓她高興,而更深一層的喜悅卻來自他的主動解釋,他終於願意對她敞開自己了。

        「為什麼要演戲?」

        「我懷疑那女人就是兩度襲擊妳的幕後兇手,她的目的就是坐上音影夫人的位子。我對妳越好,她要殺妳的心就越是強烈,我不想讓她看出妳對我的重要性。對她故作親近,只是想讓她放下戒心。一旦找到證據,我絕不會放過她。」他平靜的語氣聽起來是不容置疑的冷冽。

        小櫻感到佐助抱住她的雙臂倏地收緊,兩度遇襲都是失憶前的事,她沒什麼真實感,對誰是兇手興趣不大,更別提憎恨了。感覺到他的恐懼與痛恨,她的心抽痛著,伸出雙臂抱住他,柔聲安慰﹕「我不是好好的嗎?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你。」

        小臉的擔憂教他心頭一暖,他緩和失控的情緒,輕嘆道﹕「對不起,我不是個好丈夫。要是我不是音影,根本不用理會什麼證據不證據的,直接殺掉她就好,不會再給她下手傷妳的機會。我和她身份特殊,一個不好,私怨很容易會演變成國與國之間的紛爭,除非證據確鑿,否則我不能跟她撕破臉。」

        「你確是不夠好。」看著他黯淡下來的黑眸,她輕捧起他的臉,笑了笑道﹕「不過也不算太差,勉強湊合湊合著用好了。」

        佐助唇角微微一揚,一把將她橫抱而起,輕輕放在床上,俯身半壓在她身上,表情是十足的邪魅﹕「宇智波太太,不知妳打算怎樣『用』我呢?」

        他話裡露骨的暗示教她臉上一紅,她笑道﹕「我有點累了,先回香磷的房間補眠。佐助君,明天見。」

        雙腳還未著地,她就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抱住。

        「留下來陪我。」他低啞地道。

細碎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肩窩間,嬌軀敏感地一顫,她佯裝不解地道﹕「你不是要我跟香磷同住一房嗎?」讓她白吃了這麼久的醋,不好好整他一回,難洩她心頭之忿。

「妳真會記仇。」佐助莞爾一笑,道﹕「留下來,我會在天亮之前將妳送回香磷的房間。」

「我怎麼知道這張床有沒有讓別的女人躺過?」儼然是醋意十足的口吻。要是他答有,她發誓要讓他死無全屍。

「當然有。」佐助笑盯著她陡地殺氣大盛的小臉看,只覺得好玩,伸指輕點她的小鼻子,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老婆剛剛躺過。」

她看著他泛著柔光的黑眸,心頭一顫,還真是玩不下去了。

她將頭埋在他胸前,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數天以來的思念終於得到補償,而且結局遠比她想像中的好。

再也沒有懷疑和不信任,此刻她心中充滿強大的信心,她要和他在一起,做一輩子的夫妻。

「妳怎麼來了?」他輕撫她柔軟如絲的櫻髮,語氣比春天的微風還要暖和。

她勾著他的脖子,甜甜一笑道﹕「聽香磷說雪之國風光好,美人多,特地來看看的。」

「醋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佐助輕笑出聲,表情一整,固執地問﹕「怎麼來了?」

她放棄折騰他,柔聲道出他期待已久的答案﹕「我想你了。」

他低頭封住她的唇,輾轉吸吮著她軟嫩的唇瓣,動作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激烈,直到她暈頭轉向,差點無法呼吸,他才捨得鬆開她。

一個無比纏綿的熱吻過後,他抱住她平躺在床上,低聲道﹕「睡吧。」

她呆了呆,還以為他要……想不到他會就這樣放過她。

他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輕啄了下她的唇角,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妳累了,睡吧。」

趕了一天的路,到雪之國後心情大落大起,她的確累極了,掩住小嘴打了個呵欠,在他懷裡蹭了蹭,碧眸愛睏地閉上。

被熟悉的氣味圍繞著,傾聽著有力的心跳,數夜以來的不安定一掃而空。她的嘴角泛甜,安心地沉入夢鄉。

 

 

        小櫻醒來的時候,已身在另一個房間中。神不知鬼不覺就將她送到這兒,連她自己都沒有知覺,她越來越佩服佐助了。

        「小櫻,妳醒來了。佐助說吃早飯的時候會過來,叫妳再睡一會。」香磷走到床旁,打量著小櫻帶笑的臉龐,笑嘻嘻地道﹕「音影夫人,妳氣色真好,臉色紅潤有光澤,跟在音之國時完全判若兩人。」

        小櫻雙頰漲得通紅,一臉心虛的表情,道﹕「哪有?妳別胡說。」

        香磷朝小櫻眨了眨眼,取笑道﹕「妳說沒有就沒有,不然待會音影大人以為我欺負妳,我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誰欺負誰了?」

        一把飽含笑意的低沉男聲響起,小櫻抬頭看到佐助,心兒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

        小櫻傻傻地盯著佐助看,才幾個小時不見而已,她發現自己竟有點思念他。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香磷打開門讓侍女送餐點進來,侍女有禮地放下兩個托盤,指著比較精緻的那份餐點道﹕「這是雪影大人特地吩咐廚房做給音影夫人吃的,請慢用。」

        確定侍女離去後,佐助朝香磷使了個眼色,香磷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

        小櫻眨了眨眼,道﹕「佐助君,你不用特地陪我。」他是怕她生氣吧?現在她知道事情的始末,不會一味任性地要求他陪在她身邊,他的冷落不會再傷到她了。

        「我要是不來找妳和香磷,才是做戲太過火。我只能陪妳吃早飯,接下來就不能見面了。這是冰月的地盤,不管到那兒去,妳都要讓香磷和水月陪著。記著不要衝動行事,言語上的衝撞可免則免……」

        「我知道了。佐助君,我不會再跟冰月吵架,你放心好了。」小櫻伸手掩著佐助的嘴,阻止他說下去,笑著保證﹕「她又搶不走你,我才懶得理她呢。」

        佐助淡淡一笑,摸了摸她的頭,拉著她到餐桌前坐下。

        這時,香磷推門走進來,手中捧著屬於佐助的那份餐點。

        佐助將自己的那份餐點推到小櫻面前,微笑道﹕「我們交換來吃,妳太瘦了,多吃點。」

        「佐助,讓我來……」香磷低聲道。

        佐助搖了搖頭,朝香磷打了個眼色,香磷在小櫻身旁的椅子坐下,不再說話。

        小櫻終於發現不妥,佐助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香磷卻是一臉戒慎,好像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美味的餐點,而是催命的毒藥……

        毒藥?

        小櫻醒悟過來,俏臉沉了下來,道﹕「什麼怕我太瘦都是假的,你怕冰月會在我那份餐點下毒,才會跟我交換的對不對?」

        「小櫻,佐助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護妳……」香磷連忙道。

        「你怎可以這樣做?要是你吃下有毒的飯菜怎麼辦?」小櫻用力一拍桌,氣得渾身發抖。

        他怎可以瞞著她做這麼危險的事?

        佐助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將她抱入懷中,低聲道﹕「沒事的。我的體質異於常人,一般的毒對我沒有效,只是妳忘了。況且冰月是聰明人,就算要除掉妳,也不會挑下毒這種她脫不了關係的笨法子。」

        「那你為何還要掉換餐點?」小櫻一臉不信,掙扎著要推開他。

        佐助輕而易舉的制住小櫻,深深地看著她,輕聲道﹕「我不敢冒險。這始終是冰月的地方,就算她下毒的可能性只有百份之一,我也不得不防。聽我的話,等離開這兒,我不會再做讓妳擔心的事。」

        小櫻不死心地道﹕「我們不吃那份餐點不就行了?」

        「不行,冰月心細如髮,就算我們將飯菜倒掉,她也會看得出我們有沒有吃過。要是不吃,就是對她起疑心了,以後要應付她就沒那麼容易。」佐助搖了搖頭,輕拍著她輕顫的粉背,道﹕「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小櫻半步不讓的與佐助對視良久,終於被深邃黑眸裡隱約的擔憂擊倒,閉上眼點了點頭。

        「我們回家好嗎?」小櫻緊緊地抱住佐助,開始後悔來雪之國。她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壓根兒沒想過佐助身為音影的難處,既不能隨便開罪冰月,又要為保護她而費神。他什麼都不說,除了掉換餐點外,她不知道他在背後還做過多少事,他不曉得這樣做有多讓她擔心嗎?

        「過兩天我隨便找個藉口回去好了。」那人也在雪之國裡頭,他也不想在雪之國逗留太久,以免節外生枝。

        三人吃過早飯後,佐助吩咐香磷倒藥給小櫻喝,小櫻這才想起這味讓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藥湯。

        佐助捧起碗子,湊到小櫻唇邊,小櫻心中一陣抗拒,卻不敢拒絕。他們好不容易和解,要是她說不喝,或者將她一直沒有喝藥的事說出來,一定會將這份難得的寧和破壞掉的。

        她閉上眼,一口一口艱難地將黑漆漆的液體吞下肚,忽然感到一陣惡心,乾嘔了幾下,眼淚都噎出來了。

        「妳怎麼了?怎麼會吐的?」佐助急忙將碗放下,緊緊抱住小櫻,緊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在小櫻心裡,佐助是個冷靜的人,似乎和慌亂無緣,可是這刻他的表情,除了慌亂外,她找不到更貼切的形容詞。

他額上佈滿冷汗,臉色鐵青,表情極為可怕,她嚇了一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是搖著頭。

        香磷急道﹕「佐助,你忘了醫生怎麼說嗎?沒事的。你嚇著小櫻了。」

        佐助深邃的黑眸掠過一抹異芒,神色恢復冷靜,手勁放鬆下來,「要是身體哪裡不舒服,要說出來。」

        「我沒事。」小櫻忐忑不安地倚在佐助胸前,越發懷疑那到底是什麼藥。

        她要是將沒喝藥的事說出來,佐助一定會氣瘋的,還是等回去找個好時機再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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